成之信慢慢的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李金玲感慨地说：“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当年这可是县城里的风云人物，自从啤酒厂工人罢工后，有人举报他有问题，检察院立案后，查出他贪污、挪用公款，生活作风等问题。他也算是一个汉子，进去后把问题都拦在了自己头上。据传啤酒厂的徐小玉四处跑关系借钱，帮他还了贪污的公款，检察院对他进行了从轻处理，但开除了公职，出来当天因为喝多了酒，摔了一个跟头，脑溢血犯了，成了这样。家里子女都不管他，也不来看他，只有他媳妇伺候他，开始徐小玉给他支付药费，最近没见她来，欠了医院几百元了，保卫科把他撵了出来。”
成之信听完，感到赵军方落这样的结局也是够惨的，不由得问了一句：“李医生，他看好得需要多少钱？”
李金玲不解地问：“怎么你想替他付药费啊？”
成之信掩饰说：“不是，我就是想问问。”
“这不好说，可能就落成这样了，后期吃药维持吧。”
“我知道了。多谢你，李医生。我有事先去处理点事。”成之信说完，告辞往外走。他走到赵军方跟前，跟他打招呼，赵军方连头也没抬。
路过交费处，成之信想起赵军方落到这个地步确实挺可怜的，生活糜烂、不干正事才落到今天这种报应，想到他可怜的样子，他停下车，觉得他当初能给自己这个机会，毕竟大家做过朋友，不能让他的病落的更厉害了，先给他拿出钱治好病再说吧。他从包里取出一千元替赵军方交了医药费。交完钱，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十七
成之信进了会议室，和几个专家打了招呼，坐下来连连道歉。
会议是成之信主持的。他们开了几次这样的会了，专家的意见一致统一不了。今天是专家准备后，再进行一次论证。他把议题说了。今天他把新想法买断英雄湖水域，进行保护也提了出来，看可行不可行，北京的几个专家各执一见，讨论了几个小时，没有结果。
最后，成之信看着杨教授，问了一句：“杨教授，国内啤酒厂有没有上污水处理的？”
“目前，多数酒厂没有污水处理设备，他们把污水排到河道沟渠，以及城市污水管道，很少有上污水处理的。”
“国外呢？”
“发达国家对环保特别重视，必须上环保设施。”
“啊，”成之信想了想，说：“这件事我看就上吧，刚才各位专家把好的一面，坏的一面都说了，我觉得上了要多花三四百万，可要是把湖水污染了，再恢复可就不是这个钱，也就就难了，再说了没有了好水我们的啤酒厂也该关门了，看长远吧。污水处理这一块怎么办，杨教授还是你牵头办吧。”成之信说完，看了大家一眼，客气地说：“感谢各位专家这几天在这里考察论证，还有几天就春节了。我给大家都准备了礼物。会后，厂子派车把各位专家送回家，我先给大家拜个早年！”说完，会场气氛热闹起来。
开完会，成之信把各位专家送上车，赶紧开车去了医院。
成之信来到病房，见成三在病房里，爷爷没在病房，好奇地问：“三，你山爷爷呢？”
“信哥，爷爷去厕所了，我们让他在病房里方便，他非要去厕所，说顺便溜达溜达，国中陪他去了。”成三说完，不解地问：“信哥，你开完会了？”
“开完了，三，你是怎么知道爷爷病的？”
“我到顾婷婷办公室签字听到的。”
“没有给别人说吧。”
“没有，没有，只有几个人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