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恺在天通庵附近看到,相邻两家中间装了一把很大的铁条制的扇骨。(应该是现在的防盗网)
他认为在上海这个“打牌猜拳之声相闻,至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方,这铁扇骨一半是防邻人的。也正是如此,才“赤裸裸地宣示着人类的丑恶与羞耻。”
路不拾遗的年代不奢望了,“肯与邻翁相对饮,隔篱呼取尽余杯”还是有点温度的。
铁扇骨隔在中间,篱笆墙扎在心里。彼此防范,罅隙自生。
想起工作过的科室,好大的一个空间,值班室就被简单地隔了一张床的大小。因为工作有误差,对不上账的事儿偶有发生。于是有人提议装上摄像头。
表面说是为了查看错在哪里,实际是严查“监守自盗”。
初次提起我就坚决反对——不是别人怀疑我们,是我们不把自己当好人!这简直是一种变相的侮辱!
“慎独不孤,众行不远”。一个摄像头也许能解决一些问题,但作为人的尊严呢?
可惜的是我调走之后,摄像头还是装上了。我不知道摄像头下的工作是否没了误差,时间长了,摄像头下的人也是否会视若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