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翻开这本书,熟悉的那种悲痛感又爬上了心头……
她说。
每一片雪花都是人世间某个悲哀的女人叹出的一口气。所有的这些叹息飘到天上,聚成了云层,然后变成细小的雪花,寂静地飘落在地面的人们身上。
她说。
每一片雪花都承载着一份悲哀,一片一片在冰冷的手指间,又一片一片飘落在雪地里。它们分明是这世间至真至纯之物,可偏似黑色的深渊,吞噬着本就珍贵的幸福。
雪花让我们想起像她们那样的女人要承受多少苦难,而我们,又是多么安静地忍受一切降临在我们身上的灾难。
我们总是抱怨着生活中细小的不满,却忘记了与我们同龄的女孩在同一片天空下遭受着多大的痛苦。
战乱,贫穷,疾病,暴力交织在她们身上。在那儿,只有贫瘠之地,没有丰收之喜;只有混乱的党派之争,枪林弹雨,血肉模糊;找不到和平年代的平安喜乐。
她们躲在面纱之后,露出恐慌的眼睛。于她们而言,人生就是如此,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心碎,没有梦想,就不会有幻灭。若是不曾开始,便不会遍体鳞伤的离开。
家庭是港湾,对吗?那你想过它是坟墓吗?婚姻大概会是幸福的,你也曾这样幻想过,对吧?那你想过这是另一段悲剧的开始吗?也许你会说,她们是少数,大多数的我们可以平淡而幸福地度过一生。是的,没错,但她们的故事应当被书写。
《灿烂千阳》中的她们,面对同样的暴力与不幸,在悲痛下尽力拥抱,莱拉让玛丽雅姆的一身拥有短暂却真切的爱,玛丽雅姆用生命换来莱拉的自由。
玛丽雅姆,私生女。在阿富汗落后强权的伊斯兰世界里,从她出生开始,就注定她这一生都将背负这个耻辱的标志,不能像别人一样正常地生活。十五岁那年,她被父亲逼迫着嫁给了40多岁的鞋匠拉希德,婚后,她沦为丈夫的附属品,生育的工具,没有自由和人权,失去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她感觉血从身体里流出,一个小生命慢慢地剥离,她浸在水里,仿佛去了另一个世界。
沾染血的鞭子,野蛮的烟草味,多次丧子之痛,几乎摧毁了这个女人,幸好有莱拉的出现。
莱拉,相比于玛丽雅姆,她是喀布尔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的漂亮女孩,有相对和睦的家庭和青梅竹马的恋人,但一颗炸弹摧毁了这一切。
丧失双亲,与所爱之人相离,忍受着来自拉希德的颐指气使,这样一个小女孩,鲜活的心逐渐沉寂,但上天的眷顾让二十三岁的莱拉与塔里克重逢。妒火中烧的拉希德几欲杀死莱拉,玛丽雅姆为救莱拉,执起铁锹向这个恨之入骨的男人头顶拼命敲下去。
成全了莱拉和塔里克,自己坦然接受了死刑,无疑,玛丽雅姆的结局是悲哀的,但这也是必然的。最后那一击,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能量和勇气,尽力地去反抗。
炎热难耐的阿富汗,战争却使这的个国家的人总是感到刺骨的冷。 “人们数不清她的屋顶上有多少轮皎洁的明月,也数不清她的墙壁之后那一千个灿烂的太阳”灿烂千阳又如何,能照进她们生活吗?
很幸运在十八岁又重新翻开了你 ,我想说:
Taste the bittersweet,shine with sunr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