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身体检查

“医生，昨天我咬你的时候，你会很疼吗？”

艾青盯着医生脖子上的伤口，有点担心地问了一句。

“还好。”江凌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当摸到那一圈十分明显的齿痕时，他有些愣住了，“只是你下次要矜持一下，别咬偏了。”

但那圈齿痕一点都不歪，反而很正，就像是刻意咬上去的，咬的很深，也不至于说太深，只是说像个孩子一样想要留下痕迹，很认真的咬了下去。

“好。”

过了一会儿，医生把地上的袋子拿了起来，把刚刚穿过的衣服塞了进去后就扔给了艾青。

“现在可以穿了吧？”

“唔……”艾青闻了闻上面的气味，感觉还是有点怪，“还是怪怪的。”

“你这话说的，你干脆一直贴着我得了。”

江凌此话一出，艾青就开心了，立马贴了上去。

“诶，叫你贴你真贴啊？”

他的患者将手绕在他的腰间，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好闻的。”他的患者蹭了蹭他的脖颈，意外蹭到了昨晚咬的地方，“唔，会不会很难受。”

江凌被人舔的浑身一颤，还未完全结痂的伤口蔓延出的血腥味勾起了另一人的心底的狂欲。

他的患者强忍住想要吸血的想法，将凸出的尖牙收了回去。

“医生，你的气味，让我很痴迷。”

他的患者有些精神恍惚，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想法，却也只能强压下去，不让那疯狂的欲望腾发到没法控制的地步。

“那你，换个地方咬吧。”

医生缩了缩脖子，毕竟咬多了，脖子也会疼。

“唔，但还是会疼吧。”

他的患者一手抬起他的下巴，舔了舔还有些往外渗血的伤口，感受到他的颤抖后又收敛了些，顺着后颈向上在节点处落下很轻的一吻。

医生被他这一整已经有些站不太稳了，于是艾青一个顺手掏，直接给人掏怀里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就这样僵持了片刻，艾青还是把医生放到了地上。

重新回归地面的江凌总算松了口气，不过突然想到艾青这会儿还没穿什么衣服，于是立刻让他赶紧去把衣服穿上。

虽有些犹豫，但艾青还是揣着衣服去卫生间去换了。

江凌扯了医药箱坐在床上擦药，脖子上被咬了有两回了，加上这次咬的更深，上回咬的还没好，那可是双倍的疼痛了。

“果然还是很疼吗？”

艾青穿好衣服走了过来，因为个头与风格的改变，现在的他显得成熟了一些，也更幼稚了。

“啊，还行，只是你昨天咬的有点深。”

江凌在脖子上贴上膏药后就把医药箱甩到了一边去，他摸了摸脖子，感觉有些郁闷。

“我的牙在昨晚有点长了。”

他的患者走到他跟前，跪蹲在那，“医生要不要帮我看看？”

“啊……好。”

江凌双手扶起患者两边的脸颊，仔细查看牙齿的变化，那两颗牙齿确实长了一些，口腔内的变化也有点儿，总感觉越看下去心里越是毛毛的。

他看着他的医生不自然地咽下一口唾沫，耳边不自然的泛起略微的潮红，呼吸的加重，心跳的放大声，再是，无意识的隐忍。

“医生，你也检查检查这边吧。”

他的患者拉过他的手腕，将掌心覆于心脏处，那同样的跳动让医生一激灵，可想要收回来时，却对上了那异常炙热的眼眸。

“这边……很健康了，不用检查。”

“不行。”

艾青强硬地拉住江凌，他靠在江凌耳边，沉沉地说了一句:“我想让我的医生亲自帮我看看。”

江凌手上的动作一顿，患者温热的呼吸徘徊于耳边，带着些魅惑，更带着些调侃。

“好，那你把上衣脱掉吧。”

江凌稍微作下心理准备，在艾青脱下上衣后为他检查心脏，虽说这没什么必要，但因为艾青的强烈要求，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怎么说，江凌的手冷冰冰的，一碰到艾青的身体时，艾青就被冻的一激灵，浑身一颤。

“啊……”医生有些犹豫，他的手在上面小心翼翼地上下触碰，每一次，都是对心里极大的折磨，“会有点冰吧，抱歉。”

“没关系，我不介意。”艾青握住了医生的手腕，将冰冷的指尖偏于脸颊一侧，“因为我想让医生多碰碰我，多亲近我些。”

医生的手很冰，但艾青不觉得，他只知道医生的手此刻握在他手里，他可以做的更过分些。

他含下去医生的一根手指，医生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紧张，因为身体感受到异样的温软，所以整个人酥酥麻麻的。

他顺着医生的掌心边向上，一手按下医生的头，一手扣住医生的手，十指相扣。

明明是再轻不过的一吻，却让医生有些不知所措。

“医生，其实昨晚，我对你做了很不好的事情，对不对？”艾青的手停在医生的伤口处，又划到那个牙印边上，“但那个时候，我发现，医生并不会反对我对你做出那种事情。”

“啊……”江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现在这种姿势也很难说出些什么，“你能先放开我一下吗？”

“不行。”

他的患者松开了他的手，改成挽住腰的动作，但因为这一大变动，他一下子跌了下去。

“医生，你压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