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对决》
夜色如墨，霓虹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投下斑驳光影。沈砚之靠在黑色宾利的车门上，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目光落在对面写字楼顶层亮着的那盏灯上。
那里是陆明宇的办公室。
作为金融圈最年轻的资本大鳄，沈砚之习惯了用数字和博弈掌控一切，直到半年前陆明宇带着他的科技新贵公司横空出世，硬生生从他手里抢走了三个重点项目。
“沈总倒是清闲。”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陆明宇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像淬了冰，“深夜在别人公司楼下徘徊，可不是你的风格。”
沈砚之转过身，唇角勾起玩味的笑：“陆总加班到现在，是在研究怎么应对下周的跨国并购案？”他抬手掸了掸对方肩头的落尘，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对方颈侧，“听说你缺一笔过桥资金。”
陆明宇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抬手松了松领带：“沈总想帮忙？还是想趁火打劫？”他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城东地块的开发方案，我知道你盯了很久。”
文件被沈砚之的指尖捏住，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呼吸交缠。沈砚之闻到对方身上冷冽的雪松香气，与自己身上的檀木味形成奇妙的碰撞。
“用一块地换十亿资金？”沈砚之的拇指摩挲着文件上陆明宇的签名，“陆总这买卖做得真划算。”
“或者我们可以换种合作方式。”陆明宇突然倾身，温热的气息拂过沈砚之的耳垂，“比如……联手吃下盛宏集团？”
雪茄从沈砚之指间滑落，在地面上滚出几厘米。他看着陆明宇镜片后闪烁的野心，突然低笑出声：“陆明宇，你知道所有人都在看我们斗得两败俱伤。”
“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强强联手。”陆明宇抬手，指尖终于触碰到沈砚之的下颌线，“明天上午九点，我的会议室，带你的团队来。”
宾利的引擎声划破夜空时，陆明宇站在原地看着车尾灯消失在街角，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垂。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助理发来的消息：沈砚之的首席分析师已经在调阅盛宏集团的所有资料。
他推了推眼镜，转身走进写字楼。电梯上升的数字不断跳动，像极了他此刻的心跳。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会议室的长桌上投下斑驳光影。沈砚之看着陆明宇在白板上推演并购流程，看着他偶尔蹙眉思索时轻咬下唇的习惯，突然觉得这场博弈或许会比他想象中更有趣。
“这里的风险评估太低。”沈砚之突然开口，走到白板前拿起马克笔，在陆明宇写的数字旁重重画了个圈，“盛宏的海外债务比你预估的多三成。”
陆明宇凑近看他写下的分析数据，鼻尖几乎碰到对方的侧脸：“你怎么知道？”
“因为去年是我亲手把那笔坏账剥离出去的。”沈砚之转头，唇距对方只有两厘米，“陆总，想赢就要了解对手的过去。”
会议室里的空气突然凝滞，团队成员们假装埋头看文件，却都在用余光偷瞄这两个气场强大的男人。当沈砚之的指尖不小心擦过陆明宇握着马克笔的手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看来我们有很多过去需要互相了解。”陆明宇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
三个月后，盛宏集团的并购案尘埃落定。庆功宴上，沈砚之端着香槟走到露台，看到陆明宇正靠在栏杆上打电话。晚风掀起他的衬衫领口，露出颈侧淡粉色的印记——那是昨晚留在他身上的证明。
“结束了？”沈砚之从身后环住对方的腰，下巴搁在对方肩窝，“接下来想去哪里庆祝？”
陆明宇挂了电话，转身回抱住他：“去你家。”他指尖划过沈砚之西装口袋里的硬质卡片，“我还没见过沈总的私人酒窖。”
远处的城市夜景璀璨如星河，两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在晚风里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他们都知道这场合作只是开始，未来的博弈还会继续，但此刻，他们更清楚，最好的对手，早已成了最懂彼此的爱人。
“下周的慈善晚宴，穿我给你准备的西装。”沈砚之捏了捏陆明宇的下巴，“让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好好开开眼。”
陆明宇笑着点头，指尖在对方胸口画着圈：“记得带上你那支82年的拉菲，我可等着品鉴。”
月光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无名指上同款的素圈戒指，在夜色里闪着细碎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