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一直在八达公司拿着一份薪水,但我已经不再关心八达的任何事情了。
不过这份薪水我必须要拿。
我不拿,张经理不会答应,拿了,和张经理的关系就简单了,以后大家还是朋友。
那年我是可以争取在八达领一大笔奖金的,八达的困难我清楚,如果我争取奖金,就显得我小器了,我是真心希望张经理集中资金,做好几个项目。而我长期拿一份不痛不痒的工资,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我也拿得心安理得。
我在接手项目的时候,只考虑对员工的奖励,而忽略了对我本人应该设定的奖励原则,如果硬要从张经理那里拿十几\二十几万奖金,以他的为人,不可能不给,但似乎道理上也说不通,双方心知肚明。
那时候毕竟年轻,思虑不周。
这边在青院,我也曾经想过,利用学院的招牌,在外面重新启动成人业余教育,不过也遇到了一些实际困难。
“风波”以后,北京PR公共关系协会的活动一直很低调,几个在学院有些部门实权的骨干会员,似乎也很闷,有的还辞职下海,如果不借助协会或者其它院校的名目,很难重新启动成人业余教育这个项目。
到了1991年,我自己也想好好休息几个月,调整一下自己。
就八达的事情,让我紧张、兴奋、激动、最后是心冷,又是一次从火到冰的过程体验。
由于工作非常忙,加上感情确实有问题,和小莉这一年也没“造出”小孩,从八达辞职以后,小莉在翠微路一带分到了一套小三居室单元房,我此时决心已定,新房我看都没去看,就和她提出离婚。
在1991年春季,我们正式离婚了。
小莉有个爱好,就是喜欢打桥牌,几乎每个星期六,都会出去打几个小时桥牌,而且还参加过国务院机关桥牌大赛,虽然没有获什么名次,但对桥牌仍保持着极大的兴趣。
桥牌需要合作伙伴。
她的伙伴是机关一个毕业的研究生,这个傻小子不知深浅,居然给小莉写了几封“求爱信”,小莉把信给我看了以后,除了觉得好笑以外,无它。
1990年代,社会已经很开放了,这种不管对方是不是已婚,上来就发动爱情攻势的事情,见怪不怪,但在一个硕士研究生身上出现,我觉得不应该。
我见过写情书这小子,虽然他们经常搭档打桥牌,但小莉不可能看上他,毕竟两个人背景差距太大(过后小莉离婚,那哥们紧追慢赶,也没有达到目的),而且学生味儿十足。
小莉是不会主动和我离婚的,但她这么和我在一起,感情上应该没有安全感,最担心的是我会出轨。
出轨的机会有,而且不止一次,但我不会出轨,起码当时不会。
一次是八达,一次是青院。
都是同事,她们都对我表示过那种倾慕,但具体情况差异很大。
八达有个女员工小洁,也是北京机关干部大院出来的子弟,很性感漂亮,平时对我也有几分暧昧,我觉得是开玩笑,没当回事。
有一次她约我去新街口影院看电影,说是放松放松。
我去了,两个人并排在影院坐在一起,她主动拉我的手,我没有拒绝,后来在黑暗中,她紧紧靠在我身上,并把手放在我的衣服里,我感觉很是愉悦,不过还是轻轻把她推开,告诉她,我不想对不起我老婆。
以后我离开八达,再也没有和她联系。我对她印象不是太好,主要是觉得这个女孩有些轻浮随便,虽然她当时是单身,一心坐着出国梦,但在八达,应该和我在中成14分公司遇见的那两个和副理有暧昧关系的女同事情况差不多,只是希望在八达内“找个大树好乘凉”而已。
对这种女人,我一方面同情,一方面还是有些不屑。
在提倡男女同工同酬的年代,我越来越体会到,在工作岗位上,男女差异是很大的。
在职场上,男女平等是不可能的。
虽然女人在职场上,有她们很有特色的一面,而且有很多工作,确实更适合女性。
不过在调查所和八达,竞争激烈、充满挑战,对绝大多数女性而言,可选择的位置确实不多。
女性的心理特点和她们的社会分工、社会责任,和男人是不同的,我本人赞同男女平等,但反对那种忽视主客观差异,空谈出来所谓男女平等的扯淡言论。
理想美好,现实骨干,“男女平等”其实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