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古代160斤的受气包正妃,大婚夜独守空房被饿晕。
觉醒后我麻溜摸出床底私藏的酱香鸡腿,被蹲守的侍卫抓现行:“王妃,王爷罚你今日只能吃一根黄瓜!”
“狗男人有眼不识金镶玉!”我骂街声传遍王府。
全府坐等王爷把我废了,他却连夜往我院里运了十车鸡腿。
刁奴再克扣膳食,我一脚踹翻厨房:“姑奶奶的肥肉,比那对渣男贱妾的命都金贵!”
王爷默默塞来一沓银票:“吃,别气出胃病。”
1
我穿成160斤受气包正妃苏渺渺时,正用脸接住一捧瓜子皮。吐瓜子皮的侧妃柳烟烟捏着嗓子咯咯笑:“哟,姐姐醒了?王爷昨夜和妹妹聊得忘了时辰,姐姐等急了吧?”
胃饿得像被绞肉机拧着,昨晚大婚,我那挂名夫君沈厉别说洞房,连盖头都没掀,留我一个160斤的傻姑娘在婚房活活饿晕。现在太阳晒屁股,饿得更前胸贴后背。
柳烟烟那句“大婚夜独守空房”的嘲讽都飘不真切,我眼一翻,又饿晕过去。失去意识前一秒想,酱香鸡腿……我的命……
2
不知过了多久,硬邦邦的床板硌得我肋骨生疼。我捂着轰鸣的肚子弹起来,不是做梦!大红被褥雕花拔步床,这饿死人的穿越是铁板钉钉了。
什么端庄贤淑、苦等王爷垂怜?呸!先祭五脏庙!我滚下床就开始刨床底下铺的砖——原主这个资深吃货藏零嘴的秘密基地,砖一松动,油纸包弹出来!
扒开油纸,酱香霸道直冲天灵盖!我眼睛都绿了——一整只鸡腿!感谢原主留的口粮!
3
口水哗啦啦,张嘴就要啃。一道黑影鬼一样“嗖”地从房梁落下,手指稳稳夹住鸡腿骨头,凉飕飕的声音响彻冷宫:“王爷有令。王妃今日,只食黄瓜一根。”
冷面侍卫封七说完,真从怀里摸出根蔫了吧唧的小黄瓜,“啪嗒”丢我脚边。
我手里骤然一空,眼睛黏在封七攥着的鸡腿上挪不开。饿疯了!理智稀碎!
我脱口而出:“狗男人!有眼不识金镶玉!自己搂着侧妃啃,原配啃个鸡腿碍你哪只眼?”
4
一嗓子石破天惊,封七那张棺材脸终于裂了条缝。院外洒扫的、修剪花木的,动作全定住,死一样寂静。
柳烟烟的贴身丫鬟冲出院门,直奔书房报(告)状(状)。
没片刻,封七腰牌一亮,冷声道:“王妃口出狂言,王爷命您禁足水月轩,静思己过!”
我眼睁睁看他拎着我那根油亮的大鸡腿走了,只留那根坑坑洼洼的黄瓜在原地。
禁你大爷的足!姑奶奶胃抗议!
5
禁足第一天,狗日的柳烟烟就使阴招。午饭送来:一碗清得能照镜子的米汤,一盘烂菜叶。
送饭小丫鬟鼻子翘上天:“王爷说了,王妃该修身养性。”
修身养性?我摸着抗议的胃,看着清汤寡水,眼冒绿光。敢动我口粮?本厨神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一脚踹翻送饭食盒,汤汤水水溅了丫鬟一身:“滚回去告诉柳烟烟!下次再送猪食,姑奶奶就替她修修那张惹是生非的脸!”
6
当天傍晚,水月轩大门被推开的声音震天响。十辆平板大车轰隆隆冲进我院里!板车上,垒得冒尖的全是刷了红亮酱汁、油脂四溢的大鸡腿!
领头侍卫抱拳:“王爷口谕。王妃既爱此物,便管够。”说完指挥人往里抬。
全院仆妇都傻了。十车鸡腿!别说禁足我,这堆肉山都能围个新院墙!
我摸着下巴,难道王爷是个受虐狂?骂他狗男人……骂出福利了?
7
鸡腿山堵了我的院门,也堵了某些人的路。厨房管事嬷嬷李婆子,柳烟烟的远方亲戚,腆着肚子对我唾沫横飞:“府库没米了!王妃您院里鸡腿管够,其他各院的份例匀不出来!”
我抄起箩筐往厨房冲,柳烟烟那院正炖滋补雪蛤羹,浓香四溢。她院里丫鬟喜滋滋捧出一碟流心奶黄酥!
我筐子砸进点心盘,叉腰扫视目瞪口呆的众人:“厨房没米是吧?姑奶奶这些肥肉不是米?今天不给我个交代,我把这厨房拆了重建!”
8
厨房外脚步声响起。鸦雀无声中,沈厉玄袍翻飞地立在门口,眼神落在我泼满点心的前襟上。
柳烟烟嘤咛一声扑进他怀里:“王爷!姐姐她砸厨房……”
沈厉推开她,直走到我面前。周围人缩着脖子等着雷霆震怒。他却掏出一沓银票塞我手里:“想吃什么,叫人去外面买,别总在厨房撒气。”
我捏着厚厚一摞银票,抬眼对上他清冷的眸子。什么意思?给钱?鼓励我撒泼?这剧本不对啊!
9
靠骂街和撒泼在王府实现了“肉食自由”,可摸着腰上几大圈肥肉,原主这160斤的身体行动实在笨拙。鸡腿香,但减肥迫在眉睫!
我自制沙袋,天蒙蒙亮就在院里吭哧吭哧蛙跳。汗水糊一脸,喘得像破风箱。
一个低沉声音幽幽飘来:“丑时蹦跶,扰本王清梦。”沈厉不知何时抱着胳膊靠在廊柱下。
我累瘫在地:“嫌扰?王爷搬远点!”没半点恭敬,“瘦不下来被笑死,您脸上有光?”
他盯着我红扑扑的肥脸,片刻,竟蹲下来,戳了戳我的胖胳膊:“此法……太笨。”眼神嫌弃,语气更嫌弃,可戳我肉的动作莫名……好奇?
10
沈厉没搬远,反而天天顶着冷脸来蹲点。我蛙跳,他冷飕飕一句“腿抬高,落地轻”;我平板支撑抖成筛子,他拿扇骨敲我腰“塌了,直起来”。
封七有时也来,表情麻木地掐着沙漏:“王妃,一刻钟还没到。”
日子飞逝。三个月,我体重秤的数字掉了四十斤!镜子里的脸褪去浮肿,有了下巴尖和水灵眼。
去赴老夫人的荷花宴,我选了条掐腰的月白襦裙。一跨进厅,满座死寂。柳烟烟惊得摔了茶盏,老夫人盯着我问:“你是……厉王妃?”满眼不敢认。
我点头轻笑,眼尾扫过席间。沈厉正从门外进来,脚步竟顿了一瞬,目光像烙铁粘在我身上。
11
美滋滋享受瘦身红利,柳烟烟后院起火。她的胭脂水粉铺子,被一家新开张的“苏记焕颜阁”抢得门可罗雀。顾客都说“苏记”的东西抹上去,脸滑得像剥壳蛋。
老夫人寿宴上,众贵妇围着奉承我气色好,话里话外打听用了什么秘方。我只笑说多喝白水多睡觉。
柳烟烟嫉妒得指尖掐进手心,突然对我发难:“姐姐!那‘苏记’是你暗中捣鬼吧?低价贱卖,挤兑同行,其心可诛!”
一顶商业恶霸的大锅扣我头上。
12
老夫人和宾客目光聚焦。沈厉捏着酒杯望过来,眼神沉沉。
我放下茶盏,清脆一响:“妹妹说什么?低价?‘苏记’一小罐面霜五两银子,胭脂八两起步。低价?”
柳烟烟一愣:“怎么可能!我的铺子……”
“你的铺子卖三两,因为里头掺米粉墙灰糊弄人。我的铺子明码标价货真价实,顾客自然选我。”我站起身,扫视全场,“做生意,诚信是根本。砸自己招牌的东西,卖再贱也是坑人!各位夫人说,该选谁?”
贵妇们纷纷点头。柳烟烟脸上血色尽失。老夫人盯着她,目光凌厉起来。沈厉喉间低低一声,似是……轻笑?
13
我那小铺子火得发烫,日进斗金。
沈厉这天一早敲我房门:“跟我去个地方。”竟是京郊一座空置的皇家别院。
他推开主殿门,室内空旷得可以跑马,比王府大十倍!“此处,开你那个‘焕颜阁’,够否?”他声音平淡无波。
我摸着光滑的金丝楠木柱,呼吸急促:“你……怎么知道我需要地方?”他丢过一本账簿,翻开的正是“苏记”的进项流水。
“你敛财的点子,有点意思。”他嘴角似乎翘了一毫米,“地方给你,利润五五分。”
合作?资本的力量?我看着他冰块脸下藏着的精明生意眼,感觉自己像个被套牢的潜力股。
14
刚签好契约回府,管家李福慌里慌张冲到我面前:“王妃!库房失窃!账上刚支给木匠定柜子的八十两银子……飞了!”
八十两,正好是我铺子几天的净利润!
柳烟烟的丫鬟立刻“恰好”路过,阴阳怪气:“哎呀,最近府里手脚不干净的真多……听说王妃的铺子账可都是现银流水……”
我心头火起,直冲柳烟烟的揽月阁。李福那见钱眼开的蠢材,每月账目漏洞比筛子眼多!
推门进去,柳烟烟正悠闲赏花。我劈手夺过她手里的贡菊一把捏碎,眼神扫过角落脸色刷白的李福:“账本在哪?现在查!少一文钱,我剁了做假账的那只手炖汤!”
15
李福扑通跪下,抖得筛糠:“王妃饶命!老奴一时糊涂……”他目光惊恐地往柳烟烟那儿飘。
沈厉不知何时站在廊下,身后跟着封七。他眼皮都没抬:“封七,卸他十指,送去官府。家产罚没,补王府亏空。”
李福面无人色瘫倒在地。柳烟烟尖叫:“王爷!李福他……”
沈厉转向她,眼神冰寒:“你的丫鬟,散播王妃铺子有银钱不清。搅乱王府,杖二十,发卖边关。”两个粗使婆子立刻上前拖走尖叫的丫鬟。
柳烟烟花容失色,摇摇欲坠。沈厉看向我:“满意了?”
干脆利落,渣男贱妾当场伏法。舒坦!
16
“焕颜阁”旗舰店在皇家别院盛大开业。京中贵妇名流云集。
压轴拍卖环节,一套用金箔、珍珠和玫瑰精油特制的“王妃臻宠”套盒登场。我亲自解说:“每日只需半时辰,还你夫君寸目不离……”贵妇们眼都直了。
竞价一路狂飙,最后竟被二楼雅间客人以一千两黄金拍走!谁这么壕?一瞥雅间垂下的玄色蟒纹帘……沈厉?!我差点咬到舌头。他拍这玩意儿干嘛?人设塌房了?
正凌乱,柳烟烟竟混迹在夫人堆里偷学配方!抓她个现行时,她还狡辩。我懒得废话,叫来侍卫:“侧妃累了,送她回‘清心苑’,非请勿出。”王府冷宫,专治蹦跶小人。
17
账目堆积如山。我算盘打得噼啪响,焦头烂额,把算盘一推:“算不过来了!都怪你沈厉,投资砸那么大,账房先生都不够用了!”我迁怒地看着对面悠闲喝茶的“金主爸爸”。
沈厉搁下茶杯,轻车熟路拿起一册账本翻开:“这里,原料采买和运输损耗比过高。应派人实地核查产区源头价格。这里……”他指尖点着,“预售订金周转率可优化。”
我傻眼。这冷面王爷……居然是个财务报表精算师?深藏不露啊!
“王爷,还收徒弟吗?”我凑过去,眼巴巴。
他不着痕迹挪开点距离,耳根却可疑地红了:“教你,学费很贵。”夕阳染红他侧脸,怪好看的。
18
秋日围猎。
柳烟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解了禁足,硬跟着来了。她娇怯怯地策马跟在沈厉旁边。我刚学会骑马,慢悠悠落在后面。
林间忽然冲出一头受惊野猪,直撞我的马!马匹扬蹄狂嘶把我甩下,眼看野猪獠牙就要刺到小腿——
一道玄色身影快如闪电扑来!沈厉将我死死护在身下,手中短刃精准捅入野猪脖子,滚烫的兽血溅了他半边侧脸。
血腥气弥漫。他攥紧我的手臂:“没事?”声音绷得死紧。
惊魂未定的我嗅到血腥味,胃里翻江倒海,“哇”一声吐在他价值不菲的骑装上。
我:“……”完了,这账怎么赔?
他:“……”看着胸前秽物,脸黑得像锅底。
远处柳烟烟的尖叫划破死寂:“王爷!!”
19
沈厉的伤刚结痂,就拎着剑要进练武场。
我拎着药膏冲进去拦:“沈厉!伤口崩开你想感染找死吗?”想从后面抱住他胳膊往后拽。
他猛然转身,我刹不住车一头撞进他怀里,额头磕到他微敞衣襟下的锁骨,疼得眼冒金星。淡淡的雪松混着血腥的药味钻进鼻子。
一片死寂。他身体僵住,低头看我,喉结滑动了一下。
我尴尬得要原地爆炸:“我……我涂药……”慌忙推开想站直,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
阳光穿过高窗落在他脸上,那层冰壳裂开一丝缝隙:“撞完了就想跑?苏渺渺,”他声音有点哑,“谁教你这么没规矩的?”
距离太近,心跳震耳欲聋。空气突然热得不像秋天。
20
新年宫宴。
褪去肥肉的苏渺渺一身金红宫装,惊艳亮相,与沈厉并肩踏入大殿。皇帝笑看这一对璧人。
柳烟烟孤零零坐在角落,脸无人色。曾有婚约的淮阳侯,见我光彩照人后悔不迭,举杯凑近:“渺渺……”
沈厉不动声色执起我的酒杯隔开淮阳侯的,替我答话:“内子不胜酒力。”
我挽起沈厉胳膊,对淮阳侯礼貌疏离一笑:“殿下请自便。”
离席后,宫墙根下。沈厉解下自己的玄狐大氅裹住我:“冷?”
寒星满天,他眼中映着雪和宫灯的暖光。我吸吸鼻子:“沈厉。”
“嗯?”
“鸡腿…管够一辈子吗?”
“……”他沉默几秒,低笑出声,“苏记盈利全归你,本王那份折现成鸡腿,如何?”
寒风吹过宫闱,他臂弯很暖。从饿晕空房到拥金拥爱拥自由,这个穿越开局,好像…赚翻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