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人在公交车上逃票,二人跳车成功。我因可怜(有装的成份)逃脱了惩处。
售票员居然发起慈悲心肠,将我从十路车的环行线送到崇安寺站下了车。
我到家后吃过晚饭,到北海家里,他还没有回来。等到晚上八点多钟才回来。原来他在回来的路上迷失了方向,绕了好多路回来了。
小学毕业,我考取无锡师范学校,他考取了新生路初中。慢慢地不联系了。
世界上真得会有无巧不成书的事。
十年后,我与北海意然又重逢了。
那时我已经下乡好几年了。我家也全家下放到大丰南阳公社有好几年了。
经过这些年的艰苦生活,对能回城后希望也破灭了。只想能调到离父母近一点就好。后来我父亲托人将我调到离家最近的东坝头农场(独立四营)。
然后,我去农场二连报到,遇见了陆北海,老同学相见分外高兴。
当时,他已经结婚,老婆是太仓知青,叫陆敏。
刚到二连,被安排在二连食堂做仓库保管员。但对我来说,是不很满意的。
当时,我爸在大丰文化馆创作室,后经我妈不断催促。托来托去的,想把我调入三师地毯厂的,可受托人先是答应了。后一直没消息,也许是什么地方没有做倒位吧。后又托人调到东坝头农场,算是了妈妈想要我离家近点的愿望。
在那段时间,周六下午,我走六里路到裕华镇,坐车到南阳公社,再走回家,有五六里路到我家。周日,有时周一再回农场。
平时有空闲,就坐在北海家,聊聊天。听听音乐。北海家有非常好的收音机。两喇叭的,声音很好听,但是歌曲太少,听了不过瘾。
可没有多久,陆敏调回太仓了。
陆敏父亲是太仓城里有名的眼科医生,听陆敏讲文革时,保护了当时的县委书记,到文革结束,恢复职务。对陆敏一家很好。不知调回城里是不是帮了忙就不知道了。
北海成了半家户。住进了单身宿舍,我也因得罪了连里指导员被赶到大田班劳动。
过了半年,我俩又被调入九连。此时,全国出现了知青返城的浪潮。
可是我们农场和南通农场等几个小农场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同是九连知青徐镜湖听说,这几个农场的头头说要按比例搭配农场干部的子女也到无锡来。无锡知青办不同意,故弄僵了。
南通农场准备到在准阴省农垦局去交涉。让我们农场也派代表去。徐境湖是高中生。做事比较有主见。我、北海、徐镜湖及一位女生去淮阴与南通知青会合集中后上访。
一共有十六名男知青。九名女知青组成上访团后找省农垦局知青办交涉,可他们根本不理我们。
于是,上访团的核心人物决定用极端的方式逼农垦局重视我们的诉求。即绝食抗议。
我与北海商量,真的要绝食,太可怕了。我们就买了一包水果糖用来充饥。
二十五名上访知青在商定的日子绝食了。
我们住在省农垦招待所。那天,我们将门窗用木条封死。通知招待所长,开始行动。
招待所长夫妻两人都是无锡知青,很同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