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角

谈正衡笔下的菱角极美。

“时近中秋,乡村的每一口水塘里都挤满了菱菜,像是铺了绿毯子一样,许多鼓着眼睛的小绿蛙和不知名的水鸟就在这些绿毯上面跳来走去。早上,太阳还未升起,菱塘开满星星点点细小的白花,每花必成双,授粉后的花柄,即以一种庄严沉默的方式垂入叶腋下的水中结实。菱角对生,抓起菱盘,摘下一菱,不要看就知对应一边一定还有一个或两个。

菱角一般都是任人采摘的。你若是在乡下行走,渴了或饿了,卷起裤管走下菱塘,主人即使看到了也不会说什么的。一塘的菱菜,差不多都是根茎相连的,你只要挪来了一棵,就能将一大块菱菜缓悠悠地拖到面前来。要是碰到了一塘好品种的水红菱,你尽管吃个够。

江南的水泽特别能滋润万物。水红菱颜色深红鲜亮,菱壳极好剥,抓住两个腰角一掰,莹白的元宝形菱肉就出来了,一层薄薄的内衣上犹自洇出一抹飘逸的轻红,在嘴里稍一嚼,真是连渣子也全无,唯有满口水灵灵的甜浆合着袅袅清芬,在心头缓缓释放。”

李渔在 《闲情偶寄》 里说:“做别的事情,都可以让他人代劳,只有吃螃蟹、瓜子、菱角这三种东西,必须自己动手,即剥即吃才有味道,等别人剥了才吃,不止是味同嚼蜡,而且也会觉得它们不是螃蟹、瓜子和菱角,而是另外一种东西。”

老菱角的确也最适合水煮。

水煮菱角要煮45分钟,那口感软软糯糯,带有栗子香味。

用藕带、莲子和菱角可做成荷塘三宝。这道菜不用炒太久,只须少许盐调味,就尽得三宝的鲜甜与清新之气了。

还有道菱角肉烧排骨,也是把排骨用红烧排骨做法做熟后,最后加入菱角肉炒五分钟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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