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7
1957
那个棚搭建在连根叔家胡同口,胡同口的的那棵枣树上挂着一块布,棚的对面,是一个小型舞台,我经过的时候,舞台上一个女的正在跳舞,“咚咚锵锵锵”的音乐震耳欲聋。从舞台的架子旁边过去,就看见棚的正面,二爷爷和奶奶的遗照放在中间,照片上,二奶奶的脸庞红扑扑的。
棚子的中间地面上,放着一个草席,草席里面放着几盆菊花。趴在地上对着照片先给二奶奶磕了头,向前进一步又给二爷磕了头,磕过头以后没有按照往常的仪式那样趴在地上哭两声,站在棚前的是旺叔,他说不哭了?我起来抹了抹眼,给他点了点头。而站在对面的刚哥说“周年不兴哭的!”于是,他们就在开始讨论到底是给二奶奶办还是给二爷办的仪式。
1958
仪式结束,沿着那条狭窄的路回去,路是几年前修的水泥路,若干年前,这还是一条土路,记忆里,每次从村东那片坟地回来,都是尘土飞扬的,每次从这条路经过,都是一场离别。回去的路上,大家很分散,我走在后面,走到“奈何桥”这里。唢呐班子到这里,就不再向前走了,而远门的亲戚也在这里停留,孝子们在这个桥上转身磕了头,桥那边的人就返回去的。
刚刚上了桥,看见一片没有燃尽的纸钱在桥面上,有风吹过,纸钱居然像轮子一样向身后转过来,我回头看,连根叔他们几个也都脱了头顶的毛巾走过来,那片纸钱过了桥沿着水泥路向前翻飞。
1959
从老家回来,这两天公司正在搬迁,从总部搬到西区,一直忙了两天,才把物品搬了差不多,可是,新地方有些地方设备都不到位,连网络都不能上网,这两天就有点松懈,宛如给自己的2024尾声放了假,这几年,新公司合并以来,不知道为什么,把正常的年假取消了,可是,有些人依然是出工不出力。
按照往年的惯例,每当到了年底,都要总结自己的2024年,过去的2024年经历得挺多,很忙碌,很心累,很孤独,头上的白发,又多了几根,脸上的皱纹,又添了几道,一转眼,我们都不再年轻,这一年,赚钱养家,跑步奔波,3月的郑开,4月的北京半马,3月的郑开,兰州、太原、成都都留下来跑步的足迹。特别是太原,实在是应该感谢太原南站,热心的售票员。跑马的路上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其中艰辛,只有自己最清楚。2024年最后一场,是在南京,这一场马拉松让我PB十分钟。总有那么一瞬间,想大醉一回,想大哭一场,明明很累,却还要咬牙坚持,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二字,也没有放弃二字。清零吧!与2024年说个再见,该忘的忘记,该放的放下,别执着,别纠结,新的一年,向前看,别回头!愿2025年,所有你期待的,都将与你撞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