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内经讲“因于寒,欲如運樞”,枢是人这个太极的核心,是驱动力,五行属于戊己土,脏属于人的脾胃。人的欲望,人的意志,是人的神气,人的精神,人的生意,应对伤寒外邪,人会自我调节,自我修复,这些是驱动人的气机围绕戊己土,脾胃,气血、津液周期性循环运动,是“运枢”的表现形式。人体的气机,如天枢一样运行,与天地之间的气的周期性升降消息运动相类似,也相随动,运枢一动就产生五行。人法地,地法天,一元分十二会,生命体所秉受为性,宫有宫性。地有十二月,十二时辰,对应的时间段里各有为用,当旺,主政,司令,为王的时气,表现为六气。人体的“因于寒,欲如運樞”表现出人体这个太极,寒邪打破了人体的阴阳和合状态,寒是推动伤寒病的枢,寒是伤寒病的原动力。人这个体系伤寒病的五运六气状态及病程演进是逆天而动,跟春脉弦,夏脉洪,秋脉毛,冬脉沉的人体气机演进的流行方向相反。
八卦后天为用,八卦二十四山,应用于人体,乾位是对人体健康状态的表述,人体一元太极的精气处于戌乾亥之乾健的时位状态,是人体藏的精处于最多的状态,精处于未耗散的状态,太极未被扰动,阳气处于未出的状态,阴之动为厥的状态,津液尚未因病邪而耗,厥阴无阳,巳亥厥阴风木的时位,是人体的原始健康状态,正气最足,“正气内存邪不可干”,邪不能够病于人,是人的病气为零的状态。道家称厥阴风木是太虚元象,指初始万物的景象,是阴阳和合的状态,人的脉象是平脉的状态。
人生病为逆,伤风、伤寒先犯太阳经,太阳经为表。巳亥厥阴风木逆行,就运行到了辰戌之位,五行是太阳寒水,是对里寒外热,表寒里热状态的表述,辰为表热的状态,戌位是里寒的状态。太阳经受寒邪,寒邪束表,身热恶寒,汗不能出而身热,寒邪入皮腠而人恶寒。太阳为开,太阳的功能是开,太阳经受寒邪,开的功能失效。寒、热、风、湿、燥都是能量,有方向的能量,有势有力,势力有大小;每个人,每个个体的体质,正气的状态有的强,有的弱,绝对强的就是乾健的状态,邪不能侵,人不受病,同样的外部环境,因为人的内在状况不同而病的深浅就出现了差异,正气稍弱的人中病在表,在皮腠,表现出脉浮,脉紧,正气尚盛,邪气也甚,恶寒,太阳经循行出现障碍,人体太阳经经过的部位就不正常、不舒服了,后背,头、项发生问题。头为诸阳经之会,头痛是太阳病的主证。表热,体表摸起来比平常热。里寒,欲着衣。
伤寒病从太阳经开始传遍六经,阳明、少阳、太阴、少阴,终结于厥阴经,传到厥阴,入里病气尽衰。一日太阳,二日阳明,三日少阳,四日太阴,五日少阴,六日厥阴,至六日为传经尽,七日当愈。七日不愈者,谓之再传。经言再传经者。再自太阳而传。至十二日再至厥阴,为传经尽,十三日当愈。十三日不愈者,谓之过经。
其不两感于寒,更不传经,不加异气者,至七日太阳病衰,头痛少愈也;八日阳明病衰,身热少歇也;九日少阳病衰,耳聋微闻也;十日太阴病衰,腹减如故,则思饮食;十一日少阴病衰,渴止舌干,已而嚏也;十二日厥阴病衰,囊纵,少腹微下,大气皆去,病患精神爽慧也。
伤寒先犯太阳,以次而传,此特言其概耳。然其中变证不一,有发于阳,即少阴受之者;有夹食伤寒,食动脾,脾太阴之经,一得病,即腹满痛者;亦有不循经而入,如初得病,径犯阳明之类,不皆始于太阳也;亦有首尾止在一经,不传他经;亦有止传一二经而止者,不必尽传诸经也。至如病之逾越,不可泥于次序,当随证施治,所以伤寒得外证为多。
我认为张仲景《伤寒论》的六经排序应该是厥阴、太阳、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厥阴。一个人从健康态,乾元,原始的乾健,阴阳和合的状态,因于风寒而打破阴阳之和,进入到病态,病态的演进,进入人体的邪气因不断深入与人正气的不断抵抗而随时间衰尽,人的阳气因抵抗病邪也随时间不断衰弱,到了某一个时间点,新的阴阳和合态势就出现了,即新的一元的健康状态,新的太虚元象,新的厥阴风木。这个新厥阴风木只是脆弱的阴阳和合,所以新冠才会有二次以至多次感染,新冠初愈者洗澡,剧烈运动等强烈出阳的活动,就打破了这个脆弱的阴阳和合的状态,引起更加严重的病态甚至死亡。
知乎上Luxenius讲《Nature-Medicine》有论文把新冠病毒一二三次感染的长期负担按器官系统分门别类,绿色是1次感染,红色2次感染,紫色3次感染,虚线是对照,横轴是相应的风险的倍数[2]。再次感染新冠,相比于第一次感染,会带来额外的健康风险——「额外」2.17倍的死亡风险,「额外」3.32倍的住院风险,还有相比基线从1倍多到6倍的各器官系统后遗症负担的额外风险(心血管、血液、内分泌代谢、乏力、胃肠道、肾脏、心理疾病、肌肉骨骼、神经系统、肺)。
少感染的人,长线来看,可能真的会比多感染的人,有机会活得更好,活得更久。你已经感染了一次,你还应该避免第二次。哪怕你已经感染了两次,你还应该避免第三次。哪怕你已经感染了第三次,你依然要避免第四次。
本人深以为然,不论中医还是西医,在表达同一个真理时就会趋同了,殊途同归,只是观察的角度不同,认识的侧面不同,表述的不同罢了。中医认为汗、吐、泻都是出阳,在去病的同时也消耗了人的阳气,二次罹患相比初次,病人的正气更虚,抵抗外邪的能力更弱,同样的致病环境,病邪就更容易侵入人体,侵入的部位也更深。
现在流行的新冠病症,绝大多数是太阳寒水为病,汗法是其治也。西医或中医见体温高至40度以上,即以凉药降温,虚其正气,邪气不得宣发,而至邪气入里,病邪传变,轻者咳喘,甚者,致外邪内侵而形成结胸或悬饮诸病(即西医所谓胸膜炎、肋膜炎、或胸腹积水)。初时邪尚在表,不能够下,为伤寒之大法,以凉药降温为下,为逆,逆之必为大患。及病入里,入腑入脏,不用吐、下法,却专以呼吸机、吸氧,或抗生素治疗,疗效必然不彰。误判、误疗是死人的关键。病初起时太阳表症用汗法不致传变;久郁形成肺热,用麻杏石甘、大青龙或小青龙加石膏加减化裁,表解里未和之变症、坏症用下法,是其治也。若一味以莲花清瘟、银翘散、黄连上清等凉药治疗,虚其正气,速人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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