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朋友们大家好,今天我们一起来读萧红的《生死场》。
麦场
王婆抬头,一阵微风吹来,梯田里掀起金黄色的麦浪。比大海的波涛还要壮观。想必再过几天,会迎来大丰收。可她低下头,却看到了一具正在朝着死亡走去的新鲜的冒着鲜血的身体。她把她丢在草堆上,看着她颤抖的小手,血冒着气从鼻子流出,从嘴也流出,好像喉管被切断了。“我听一听她的肚子还有响;那和一条小狗给车轮轧死一样。我也亲眼看过小狗被车轮轧死,我什么都看过。”
王婆给村里的人接生了一辈子,见过无数难以养下来的孩子,当孩子死于难产,任何一个母亲都会悲伤欲绝,可是在这里,王婆却说:“起先我的心也觉得发颤,可是我一看见麦田在我眼前时,我一点都不后悔,我一滴眼泪都没淌下。以后麦子收成很好,麦子是我割倒的,在场上一粒一粒我把麦子拾起来,就是那年我整个秋天没有停脚,没讲闲话,就连口气也没得喘似的,冬天就来了!到冬天我和邻人比着麦粒,我的麦粒是那样大呀!到冬天我的背曲得有些厉害,在手里拿着大的麦粒。”仿佛王婆冷酷无情,麻木不仁,眼中只有她的麦子,她把内心封闭起来,用在卖力的劳动上,仿佛孩子的死跟她没多大关系。
一年过去了,她的麦粒长大了,但是邻人的孩子也活蹦乱跳了,她费力隐藏起来的情绪,绷着的心弦在看到邻人已经会走会跳的孩子时猛然断裂,一直压抑着的悲伤将阀门冲断。“我的孩子小名叫小钟呀!……我接连着煞苦了几夜没能睡,什么麦粒?从那时起,我连麦粒也不怎么看重了!就是如今,我也不把什么看重。那时我才二十几岁。”看到这里才明白,不是不难过,不是不悲痛,只是她把悲伤都藏在了她的麦场里,用汗水压抑了悲伤。她那年弯曲的脊背,拾起的一粒粒麦子都是她悲伤的物质化体现。麦子再好,也比不上自己的孩子。
这不只是王婆个人的悲剧,也是那个落后的年代,村子里万千家庭和女性的悲剧,作为接生者,王婆曾说:“这庄上的谁家养小孩,一遇到孩子不能养下来,我就去拿着钩子,也许用那个掘菜的刀子,把那孩子从娘的肚子里硬搅出来。”听起来十分不可思议,令人震惊,但这就是萧红笔下村落的真实写照,那个年代中国的无数个村庄中真实发生的故事。
读完《生死场》的第一篇文章,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在人命贱的跟小狗的死亡可以相提并论的时代,生孩子不易,养孩子更不易。这样的苦难时有发生。尽管如此,在大多时候,人们还是选择坚强的活着,与生活作斗争。悲伤与痛苦悲凉的让人无法言说,这样的故事还会一直重复着。
但是那又怎样,失明失聪海伦·凯勒没有放弃,成为了影响一代女性的教育家,失去了双腿的夏伯渝没有放弃,69岁登顶珠穆朗玛峰,要知道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我们不能要求样样都顺心,我们要做的就是努力认真地活着,寻找生命的价值。
这本书也给我打开了一扇大门。想起了在高中时期,频繁的考试,做不完的作业让我心生抑郁,我的同桌告诉我,我们生活在和平的年代里,身体健康,父母无微不至,我们实在不必为了这些就痛苦不已,保持开心就是对抗困难最有力的武器!
希望在痛苦受挫的时候,大家可以坐下来翻开这本书,平复心情,继续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