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行駛過村莊、麥田、樹林,
人的影子被夕陽拉過小路照在泥巴糊的牆面。
穿過一個一個的故事,做一趟人間的旅人。
總能碰到幾多故事,清晰又模糊。
是碰觸到的毛玻璃,
指甲碰觸有令人起雞皮疙瘩的声音。
完满的故事容易忘却,
伤痕累累的像是在破旧灶台上重烟熏着的腊肉,
烟刺的眼睛生疼,腊肉吃着有劲头,欲说些话却卡在喉咙处。
但故事总是相似,幸福相似,苦难相似。
人渐入麻木。
原先的出走是为一些对生命的疑问。
但疑问并未解决,陷入另一重疑问。
我不能回到从前,从前也找不到我。
说做个人间的过客,最后我的躯干、四肢、大脑,被一一埋葬。
想留下一些声音的我,
同千千万万个无聊的故事一道,
风一吹,就被碾进火车触击轨道的隆隆声,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