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扰了我多年的一个问题,使人进步与强大的究竟是什么因素。
直到最近才想明白,是恐惧。
人从母胎温暖的混沌中降生,以一个暂新的个体方式来到世界,首先感觉到的必定是恐惧。
人因恐惧而哭泣,也因不断对抗恐惧而改变自己,不断地让生命与灵魂迅速成长。
恐惧不需要教育,它是先验的,与生俱来的知识。
最近热议最多的话题依然是社保,就社保本身而言,无论是一种强制性的储蓄还是征税的变种,其实都不特别令人抵触。
令反对者质疑的是,社保征收的时机。
无论是巨量社保资金被挪用的传言,还是生活成本与收入的逐渐不匹配,抑或对失业,疾病,以及战争可能性的担忧,最终都形成无形的恐惧氛围。
如果看不清未来,或者根本没有未来,那么将当下仅仅是勉强维生的资源留到将来,又有什么意义?
川普最近似乎又做了一件大事,他给每一个米国孩子设立了美股投资基金,并预存了一千美元股票。
他将关乎国运一点一点的未来分给了下一代。
这手段是高明的。
这笔微不足道的线,将下一代米国人与国家的命运关联起来,让人民成为实际上的国家合伙人。
可笑的是,川普的福利主义本该是社会主义国家应当熟门熟路采用的手段。
川普在位的数年之中,曾犯了很多的错,但是一个M主的G家是允许犯错的,因为纠正总统的错误是全体人M的责任。
而集权主义的困境是,一旦治理出错,社会便会立刻分裂成统治阶层与被统治阶层两个阵营。
统治者一边忙于纠错一边又忙于掩盖错误,被统治者则只有权力为这些错误带来的巨大压力与伤害而恐惧。
但恐惧毕竟胜过麻木甚多,因为不哭泣的婴儿很容易被令人窒息的羊水杀死。
这是一个大时代,作为一个渺小的亲历者,我将有幸看见英雄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