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是让人进步的,思想得到极大程度发展的,但是我们那个时候的中学教育,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要完成一个一个不堪重负的任务,导致让有的学生屈服于社会现实,而有的学生对自己要求苛刻,拔苗助长以至于杀鸡取卵式的学习,以达到进步的目的,想想让人可悲啊。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之一,我选择了后者。
……
人与环境是相互选择的结果,我选择了这里,因此与这里的一切相互促进,相互制约,为什么我还不能离开,因为曾经多次的选择,这里的价值还深深的体现在我的生活与工作中。也许,我本来,应该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公民,而不是学做圣人。我的流氓气息就是没错,而医生只是一时应景的产物,并不重要,跟他们较什么劲呢,他们退了休之后,还不是大多数平凡至极,没啥能耐。
那个时候,感觉来了,五年的药物治疗结束,大学又刚毕业,又是婚前同居,还有多年奋斗的父母支持我,我感觉一进社会,就有小说里要“突破修为,晋升金丹”的感觉。其实是我迷失在进步的快感中,并要求自己保持这种进步的姿态,甚至变成了苛责别人。我一味攀高,沉迷了。
我多次在心里否定医生的诊断,我可想过,在初中,甚至是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就因为接触的都是社会的底层,对自己不合理的思维开发,加上经受的不良诱导,浪费了自身的身体资源,资质在生病的时候已经不大如小时候了,而因为父母挣了些钱,我的欲望跟着膨胀,思维结构也有明显的问题,我因为不能分辨,这些都给我生病基本康复之后的社会活动,带来了不小的阻挠。我已经并不具备变得卓越的自身条件。而因为我身体的损害而就医,是合情理的,虽然我不觉得医院帮助了我,但是,事实是这样,至今我也不具备推翻过去二十年的治疗的大背景的身体条件和理论知识。我也并不具备娶得完美娇妻的条件,好在现在的际遇我已经满足了,但过去……那是怎样不堪啊!
因为我从小的激进,青春期的时候,的确是病了。而现在,我还是这样的激进,不过我的执着,还有医生和整个环境多年的努力,允许了我在一定范围内的激进,比如读书……可,我就只能读书吗?然后再打打游戏,永远做我心里那十几岁时最完美的模样?
什么是对的?我还弄得清楚吗?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什么是错的,我的冲动来的时候,是要克制的。游戏可以释放我的冲动,但当我看见了,我还是被心里的规规矩矩框着,并且什么都要最节约,利益最大化,搞得累死累活,又头晕眼花,难道不是太愚笨了。
农人务农一生,有对错吗?医生治病一生,有对错吗?我喜欢书和游戏,一生读书,一生不离游戏,有对错吗?我为什么不让自己像一开始的同学那样,屈服或者臣服于社会现实,看见并承认自己已经受到的损害和不可能卓越的局限,允许自己的停泊呢?
心有不甘,太可笑了,唉,可能是吃得太好了,身体里能量堆积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