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意外相逢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等待两个时辰之后。刘杰终于出现了,只有刀凤仙跟在其后。
柳蓉儿抓起一粒花生用拇指弹了出去,只见刘杰头也不回,只是把头向左略闪,右手一举,在耳畔边上,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了飞来的花生米。
他没有还击,从力道上和方位上知道对方并无恶意。看了看刀凤仙后说道:“你先回衙门,我去去就来。”
“叔,我也要去。”刀凤仙撒娇着说。
“快回去,人家又没邀请你。”刘杰的话不可置疑。刀凤仙只好瞪了一眼刘杰,不知嘀咕着什么往衙门走去。
刘杰转过身去,朝花生米飞来的方向看了看,就走了过来。柳蓉儿也没有起身相迎,但刘杰却准确定位到了他俩,不一会儿就端坐在了两人跟前。
刘杰开口就问:“怎么这么快就又回来了?”
柳蓉儿便一股脑地把丈夫被骗出来,然后又走丢的事讲给刘杰听。
刘杰抿了一口酒,然后沉思良久后才说:“看来对方急于找到令尊大人,事情一定与令尊还有那把宝剑有关。有人在抢夺宝剑并想破解宝剑上的秘密,恐怕只有令尊才会做到,你丈夫被骗出来,也是为了找到令尊。”
柳蓉儿有些楚楚可怜地说道:“那我此刻应该如何做才好?”
看到柳蓉儿脆弱的样子,刘杰的心里也疼痛异常。想起当年与她父亲交好,常常在武学上切磋。甚至她父亲曾有意把女儿许配与他,只可惜柳蓉儿不知道他的存在,一意孤行,比武招亲。他着了奸人的道,比武中被人打趴下,才错过了一段姻缘。始至今日,他还单着。
当然,这一切柳蓉儿一直蒙在鼓里,父亲几次劝过她见上一面,可当时她活在情绪里,死活都不肯见。
刘杰自知有些失态了,忙回过神来安慰道:“既然一切都发生了,我们还是要勇敢地去面对,你的首要任务还是找到你家老爷,然后回周家庄去。”
“刘捕头,最近江湖上有什么大动作?”
刘杰愣了一下,犹豫着沉默了一会儿后回道:“具体的动向我还在了解、调查之中,有什么结果我会知会你的。”
“刘捕头,我还想知道店小二具体的死因。”
刘杰叹了口气回道:“他确实是死在你剑下的,当然不是你刺死的,当时你肯定是中了迷药,否则没有人能在你的枕头下拿走剑,刺杀店小二之后把剑放回来。店小二肯定是听到、看到了别人不希望他知晓的东西。而把剑放回去栽赃陷害你也另有目的,只是这一切都是谜团,需要我们去解开。”
辞别刘杰,两人马不停蹄。既然确定了老爷是骑马离开柳清镇的,那么老爷一定还在柳清镇与发现枣红马这段路程上。来到柳清镇,两人备了些干粮和水继续赶路。
离开柳清镇往回赶了二十多里路,发现右边有个岔道口。俩人下马去查看,都是些凌乱的马蹄印,新旧都有。范忠说道:“夫人,主道上我们来过了,就到岔道上找找看吧。”
“对,每个岔道都应好好的找一下,我就不相信找不到老爷。”
两人上马继续顺道找下去,其实这也不过是羊肠小道,两匹马并排都没法行走。翻了几座山都不见一个人影,来到山顶,实在困乏,只好下马吃了些干粮。
范忠内急,于是来到夫人不见的地方解决。无意间瞥见山脚下正炊烟袅袅,于是兴奋地喊道:“夫人,夫人,山脚下有人家。”
柳蓉儿听了心头一热,站起身来直接冲了过来,见到范忠还提着裤头又停下来,尴尬地把脸别了过去。范忠知道原因忙系好腰带并说道:“夫人可以过来了。”
两人很快来到了炊烟升起的小屋门前,上前轻叩木门,没有反应。范忠心里急,稍微用力一敲,门儿开了个缝,原来是虚掩的。范忠喊了声:“有没有人呀?我们是过路人,讨口水喝。”
见没有回应,范忠轻轻一推,“吱呀”一声,门儿全开了。此时,柳蓉儿也已栓好马走了过。忽然一股风浪从东北角向他俩袭来,柳蓉儿眼疾手快,把身前的范忠往后一拽,顺势伸脚往空中一踢,“光当”沉闷一声响,一枚拐杖掉落在地上。
“好功夫,我这枚拐杖在空中飞转时有千斤之力,没想到女侠轻轻一脚就卸了。”
循声望去,一百发苍苍老者轻抚着山羊须走了过。柳蓉儿忙抱拳施礼说道:“我们一路寻人,心里着急,叨扰了。”
老者摆了摆手回道:“不碍事,我这里倒是有一人,也不知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说着老者挥手指向东北墙角。
柳蓉儿一听急奔了过去,只见一个满脸伤口的中年男子闭目躺在床上。刚才的响动和谈话声,并没有惊醒了他。
柳蓉儿百感交集,双手抓住那人的手失声哭喊道:“老爷,老爷,你怎么了?”
范忠也站在边上,他也认出是老爷,只是不知道都伤了那儿,所以不敢去碰触他,嘴里不停地喊着:“老爷,老爷,你醒醒,你到底怎么了?”
俩人在床边上哭喊了许久也不见老爷醒来,这时白发老者走了过来说道:“两位也别太担心了,他还活着,只是脑子受了重伤,进入了深度的昏迷而已。”
柳蓉儿转身急切地问道:“那他什么时侯能醒来?”
老者知道柳蓉儿想要得到准确的答案,可是他心中也没底,于是安慰道:“想必你是他的夫人吧,你看他手里一直紧攥着对簪子,高烧时都在喊"夫人",可见他是个情深义重之人,我们先治好他的外伤,他才有力气醒来。”
柳蓉儿点点头说:“也只能这样了,让老先生费心了。”
老者也不曾自我介绍,于是柳蓉儿俩人也尊称他为"老先生",他也应着。范忠原本是个勤快之人,找到老爷心中高兴,无论是老先生外出采药,还是洗伤口换药,都抢着做下手,让老先生轻松了不少,也从心底里甚是喜欢这个勤快、乐观的小伙。
夜晚,闲着无聊,三人在外烧了堆火,围着喝酒聊天。每人都差不多喝下了半坛子酒,这酒也奇了怪,醇香无比,不上头,越喝越有精神,没有要醉的意思。
“夫人,那天晚上你使得武功太俊了,不知师承何人?”老先生突然问问道。
柳蓉儿心里一惊,有些慌乱地回道:“都是些雕虫小技,是父亲传授的。”
老先生似乎看出了柳蓉儿的难言之语,也就不再问什么,只是那天她出乎意料的一脚似曾相识。
第二天早上,范忠在外劈柴,突然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心里一惊:怎么这荒野外还有人来,他一转身,前方马也停住了,跳下来一女孩,四目相对,俩人都惊呆了,范忠刚要开口,那人抢先说:"咦!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