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席卷中国南北的沙尘暴让我明白,沙尘暴其实并没有源头,那里糟蹋环境,那里就有沙尘暴。
沙尘暴还长着腿和脚,从外蒙古跑到阿拉善是一天,跑到北京需一天,再跑到江南需要一天,这个速度和普桑的速度差不多。
沙尘暴跑起来,还犹如滚雪球,那里灰大植被少,那里球就大,颜色就越深。
身处被腾格里沙漠、巴丹吉林沙漠和乌兰布和沙漠包围之中的一个小城,这个春季让我感受到了沙漠化地区生活的不易。
你处处会与沙尘亲密接触。沙子爬满了你的窗台、书桌和客厅地面,甚至爬进了你的卧室,上你的床,留下久久的痕迹。
进沙漠我还是喜欢穿透气的旅游鞋,可灌入鞋子和袜子的沙子很难清洗掉,不自觉地随你带到很遥远的地方,成为你旅行的足迹。
沙尘暴来了,即使快男超女也很难再浪漫起来。 不敢再张口唱歌了,也不敢“深呼吸”,只想“Find My Way”,早点结束这次“奇幻之旅” ,回到家里坐在窗前“画沙”。
沙尘暴可能也是大自然对人类傲慢的惩罚之一吧。不要说那些物质的可见的影响,对人们精神上的打击将远远超过物质。让人疑惑难道2012真的将提前到来?
那天下午行走在巴吉公路,面对突然变黑的天际,不禁让我想起以前看到的一个本来与沙尘暴无关的感人故事。
在繁华的巴黎大街上,站着一个模样忠厚、衣衫褴褛、双目失明的老人。他伸出枯瘦而颤抖的手,发出凄惨的声音,向行人乞求。老人的身上还挂着一块木板,上面写着:“我什么也看不到!”街上过往的行人很多,却无动于衷,没有一个人产生怜悯之心。
一天诗人让·彼浩勒也经过这里。他问盲人:“老人家,今天上午你收入怎么样?”“唉!”老人叹息着,脸上显出非常悲伤的神情,“我,我什么也没得到。”让·彼浩勒思索了 一下,拿出笔悄悄在老人的木牌上添了“春天来了,可是”这几个字,就匆匆离去。
傍晚,他又经过这里,又见到了那位盲人,询问他下午的收入情况。老人高兴地说:“先生,不知为什么,下午给我钱的人多极了!”让·彼浩勒听了,摸着胡子满意地笑了。
“春天来了,可是我什么也看不到!”这是多么富有诗情的语言! 春天本来应该是姹紫嫣红,桃李芬芳的季节。
可是春天来了,却带来了沙尘。真担心有一天,人类就像那个老人一样,索取到了钱,却看不见了春天,即使能看到一些,那也会是重度白内障看到的图景,黄沙漫漫。
春天已经到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