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八佾”是天子之舞,8x8,64人的方阵。《春秋穀梁传》和《春秋公羊传》的记载都是:“天子八佾,诸公六佾,诸侯四佾。”后人理解上有歧义的地方,六佾是6x6还是6x8,就是“佾”这个横列的舞者是否相应减少。不减的话,公侯的舞队就变成长方形了。
鲁君因始祖周公的功劳,特赐可用天子礼。这里有说仅限周公,特权并不遗泽后世,那二代鲁君起也是僭用。季氏还只是鲁臣,怎么就敢僭越两级呢?礼崩乐坏,孔子很气愤,哀叹这是万万不能忍的。
“忍”,朱子说是“容忍也”。但,《说文解字》和戴望都说是“能也”。释为“能”,则“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的意思是,这都能做,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本章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是“孔子谓”而不是“子谓”?比如《八佾篇》3.6“子谓冉有”,《公冶长篇》5.2“子谓南容”,等等。“子谓”《论语》中有多处,而“孔子谓”仅此一例。
“谓”在“子谓XXX”时是议论义,在“子谓XXX曰”,多了一个“曰”字时,是对某人说。
那么,孔子在这里是背后“谓”咯,不能忍也就能背后说说而已。
孙中兴先生说,如果把孔子当人,在缺乏更明确的历史资料佐证的情况下,很难不怀疑:孔子除了骂之外,自己又做了什么呢?《为政篇》的结尾说“见义不为,无勇也”,连起来读,不是有点讽刺吗?
孙先生吹求了哈,做不了什么,不能当面说,背后愤言也是一种表态嘛,“勇”岂是人人有、时时有的品德?起码也好过麻木甚至迎合的人。
以酒哥看,不可忍另有一解法,釜底抽薪,天子之舞不就是个舞么,任人起舞就不牵涉忍不忍了。今看恒大歌舞团,没有人指责许氏一介商人拥有“文工团”。马未都笑过许氏特能装逼,也就笑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