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是领队吧，辛苦啦！”头发末端微卷一张胖乎圆脸的客户人事李青说到，“哈，没有没有，你们人都到齐了吧！”我说，“嗯，还差一两位”露出两个酒窝的李青说到。
下地铁后，一路火急火燎的朝工业园区的客户集合点出发，穿过空净的小巷，和几位晨跑的大哥擦肩而过，抵达红砖厂区的办公地。一辆银色的大巴车停在厂区门口，一家从事传媒行业的员工陆续走进车内。囿于车厢中空位较多，基本每人占了一排的座位。传说中的宋总到达车上的时候，多半员工已经到达，在距离集合仅有五分钟到达的自己本以为会因迟到而被客户责备，不料想不仅没有被怪罪，反而还跟宋总礼貌的握手了，这让带团多年的自己感到了别样的欣然与开心。
人齐发车后，沿着两侧生长着粗壮国槐的道路驶出，从三点五米高的限高栏勉强挤过去，大巴车的车盖被挂掉了一层皮，从涵洞中驶出汇入五环的时候，整个城市主干道的早上开始拥挤起来，铺天盖地的汽车如流水般涌动着。十年前，对拥有汽车的人充满敬意，而今对这些车主没有了任何钦佩，尽管不少国产车我都瞧不上，但事实上我连一辆国产车的轮子都买不起。我的内心充满着虚妄与自大，抿下一口矿泉水，抄起话筒开始了久违的讲说。车上的漂亮女生并不多，且有几位是中老年群体，然而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几位年过五旬的大哥就像是老顽童一样调皮，在车上总是不停的嬉笑着，做着搞怪的动作，尤其是那位光头的犀利大哥总是用水枪哧我，不过呢，我一点也不会生气，反而衍生一丝自在，这样无所谓的玩笑不仅可以拉进彼此的距离，让自己不再那样对客户始终保持某种警惕心，且也可以让旅途的心情变得轻松自在。
出发不多久，公司人事李青就开始了玩游戏的项目，纵然不少伙伴都有些睡意，但李青依旧保持着元气满满的活力，她长得并不出众，但那自在从容的笑容具有很强的感染力，始终喜感的话语让人不会感到讨厌，也会让精力疲倦的伙伴们状态回温，尤其是几位上了年级的大哥还一直迎合着李青，各种幽默的段子层出不穷。李青刚开始组织了谁是卧底的游戏，有三人描述一种物品，另一位再描述，故而让人可以找到卧底的存在。紧接着，李青又玩起了首字母说词语的游戏，规则是不能说脏话，这样的游戏妙趣横生，诡异的是，这样的游戏对于经常写字自诩词汇丰富的自己却不知所措，陷入困惑，我一时感到了无比的羞愧与不安，这印证了自己学历不足的事实。不过呢，为此，我学到了一项新的玩法，也令人挺开心的。
驶出车水马龙的市区，一路向北钻进两山之间中的峡谷高架，一路水青山绿，村庄和田园屡见不鲜。不少收费昂贵装修精致的度假村内生意冷清，那些疫情期间风靡一时的河湾露营场地已经变得破败不堪，环绕琉璃庙村庄的河道中依旧残存着山洪褪去的残墙断木，以及一些汽车的引擎盖和翻修新房屋顶的彩钢铁皮，和一些花色的旧衣服，洪水以摧枯拉朽之势破坏了人类的家园，但刚强的人类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涅槃重生，瞧，整个山谷里到处都是挖掘机和铲车修路的轰鸣声，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依然炽烈。窗外的风景早已司空见惯，但客户们的歌声总是那样的入耳美妙，那样的难以忘怀。
丰宁坝上午餐的时候，出手豁达的男老板递来爽口的饮料，客户们在二层大快朵颐的享用着美味的午餐，然而我的眼神却一直偷瞄着邻桌身材火爆的美女，尽管她在和自己男友一起用餐，但却没能 终止我对这位身材曼妙女生的觊觎。之后，用餐过半，又走进几位身材丰盈的少妇，我一边享用着饕餮美味，一边欣赏着火辣尤物，尽管这些姿色迷人的女人旁有鼓鼓钱包的大哥陪伴，尽管大哥们个个戴名表，穿名牌，出门都是霸气座驾，头脑精明，本事高超，然而我这个来自农村的乡巴佬却对他们的情人暗里着迷。我揩拭掉嘴角的猪油，眼神贪婪的瞄着属于大哥们的绝色尤物。
几位帅气的男生在草原边缘泥泞的沙地上策马奔腾，而我开着三轮车载着李青和另一位重量级女生穿梭在鬣毛棕亮四肢健硕的马群中，满地的马粪被车轮碾进潮湿的沙瓤里，那些经历雨露阳光的野草在季节的更替中已然开始泛黄，而来草原度假的人也不再像盛夏那样的浩浩荡荡，整个草原小镇开始随着温度的降低逐渐冷清起来。然而，两个月前这里才刚刚进入一年中的旺季。
驶过多伦湖，曾经的记忆变得鲜活，在御道口放飞无人机，草草拍出了一些活动花絮，沿着两侧草木葳蕤的风景大道继续向北，清爽的温度令人感到分外的舒适惬意，在日落时分顺利的下榻红山军马场主街上的餐饮店，曾经灯火辉煌人来人往汽车拥堵的餐饮街已经变得些许冷清，不少餐饮店的老板在门口招呼着仅剩不多的车主进店就餐，围场坝上饭店的老板娘永远都是那样的风韵迷人，店内的食客进进出出，而我的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偷瞄一眼热情又会来事的娇滴老板娘，这让我一时血压飙升，气血上涌，浑身发烫。
我在夜色下的微凉小镇中闲逛，静静地等候着一群酒鬼在包间中谈论天地；酒鬼们实际指的是客户们，他们实在太能喝了，晚餐持续了两个钟头没有结束的迹象，我和司机师傅在焦灼而无聊的等候着，我在慢时光的缝罅中自在的玩着手机，就这样日复一日的挥霍着所剩无几的青春时光。当开始叹息人生的时候，各种思绪便在脑海中翻涌起伏，脑神经剧烈的运转碰撞，头痛的症状再一次的上演。是的，我又一次的感到了头痛欲裂的感觉，这样的症状经常会在压力山大的时候萌芽，让我感觉到所有的努力终究会因身体的垮掉而灰飞烟灭化为泡影。
尽管不止一次的跟越野车队刘哥说让尽量八点集合，但对方终究还是不想提前过来，我为此感到了有些焦灼。跟客户说好早上八点出发， 结果司机却八点半才过来接人，这半小时的真空期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焦灼。这样的困惑导致我一宿忐忑不安，未能安然入眠。
一宿的焦虑伴随着清晨太阳的升起而逐渐强烈，明艳的阳光照耀着青黄不接的草原，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令人异常舒悦，打开了音响，播放着澎湃的音乐，独自在大巴车的后方扭动着并不舒展的身躯，为即将开始的晨练活动而做相关的准备。
“我们先简单做一个热身活动，越野车大概八点二十到达！”八点的时候，我突然这样说道，“行行行，可以的可以的！”李青爽快的回应。我心中的石头应声落地！
尽管拖拉机舞我跳了十年，但依旧生疏，因为差不多一年才跳一次！虽然动作滑稽僵硬，但客户群体们都是那样的爽朗外向，他们会纷纷的跟着自己一起跳，那种感觉是如此的美妙而又欢愉。跳完舞，做完按摩操后，大家便陆续坐上越野车，开始了一天的行程。从草原边缘的高档酒店停车场驶出，在干净的柏油路上一路畅行，在一处通往沙土路的豁口猛打方向，越野车顺势飞向了那片寸草不生的机耕路，在丘陵环绕的土路上畅行，后方穿着吊带胸脯坚挺的女人总是通过对讲机发出一阵阵的呻吟声，车队领头人也在幽默的说着黄段子。尤其是在通过一处较大坡度的上坡时，车头刘哥说：“宝贝儿，给油，挂上四驱顺溜通过了！”
“这么陡，人家上不去嘛，需要哥哥来帮忙呢？”穿吊带的女司机回应。
车队中，一辆暂新的坦克三百车内拉着四位貌美的姑娘，剩余车辆中均坐着是几位粗糙的汉子，这让男司机总是说要是我车上能坐上几位姑娘该多好啊，而穿着吊带的女司机也不停上的跟刘哥聊着黄段子，说上次开快了，胸罩都抖掉了。这样的对话简直妙趣横生，让坐车的男客户们体会到了别样的趣味。
车队行驶在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草原中，我的心情没有任何的激动可言，曾经已经很多次体验了类似的行程，尽管一路上坡地、溪流、穿林等各种体验十分刺激，让同车的男生忍不住的尖叫，不停地用手机录制着沿路的风景，然而我却表现的很温和，实在对这种大众看来妙不可言的风景提不起任何的兴趣，主要是因为漫漫人生路的迷惑让人感觉到了生命车轮尽头的无望与彷徨。曾经，对祖国的山川湖海心生向往，而今，走遍了太多的地方，不再对风景感到任何的新奇，只是对旅途中偶然看到的妙龄女子暗里着迷。但那种只能短暂看到，而无法发生任何交集的事实又让我感到了困惑无力，我只能焦灼的忍受着。
的确，对风景不感冒的自己贪婪的眼神总是偷瞄着那位肤色白皙，双峰傲人的女子，尽管在前几分钟前我收到了父亲骑车翻进沟里的消息。哥哥说父亲翻车了，紧急送往医院，状态不太乐观，我说我知道了，随即给母亲转了两万。我显得十分平静，我觉得没有必要关注父亲的伤势，伤势严重注定将花掉不少钱，又或是变成了残疾甚至死亡，于我而言都不会让我的心情产生波动，因为事实既然已经发生，我也终究将无力回天，没法改变故事的结局。父亲重伤也好，死亡也罢都只是命运使然，都已是既定的结局，根本无法扭转，有的只是继续保持淡然，保持平和的心态，无非是花掉一笔不菲的费用，但生命尚在，一切仍然皆有可能的。
红三军马场热闹的餐饮街里，客户们在享用着美味的佳肴，年轻的服务员为客户们端来了美味盛宴，并亲自撕开了筷子的包装，如此周到的服务令人感到动容。曾经的年年月月都是自己低头哈腰毕恭毕敬的服务别人，而这一瞬间确是服务员服务自己。尽管二叔、母亲、堂妹和哥哥不停地发来消息说父亲受伤严重，需要紧急治疗，但自己的内心依旧波澜不惊，还是大口的享用着美味的饭菜，还是自在的跟人谈笑风生。因为一切既已注定，又何必过度牵强呢。
客户们驾驶着ATV从大片红砖房子的村落中驶出，沿着水库的岸堤浩荡的行驶着，大宽轮子卷起的尘土飘扬在塞北油绿的林原上空，尽管这里的负氧离子极高，但我却仍旧吸进了大量的尘土，我的衣裤粘满了灰色的粉粒。不过呢，瞅见大家伙儿都那样的沉浸其中，开心的像个孩子般轻捏着油门，一头四轮巨兽便载着这放荡不羁的灵魂飞驰在敖包上飘着经幡的山野，在青草芳菲的平路上驰骋，在溪水淙淙的沟里飞跃，在灌木疯长的小径中穿梭，客户们之间互相角逐，不仅在速度上相互比拼，同样在技术上谁与争锋。发动机的咆哮声响彻天宇，客户们激动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沿着森林中S形的公路蜿蜒而上，抵达一处稍高的位置，从道路左侧的一处林深草密的豁口驶入，越野车在於黑的泥泞地中漂移，旋转，迸溅出的泥浆沾满了白桦林，蘑菇肥嫩的林野中异常宁静，没有任何飞禽走兽的踪迹，湿润的空气弥漫在整个林野。油门踩死，紧握方向盘，在一处坡起的地方凭借强大的惯性，这块载着几条鲜活生命的铁疙瘩腾空而起，成功飞跃了一个V形的山沟。
沟的对面是一大片媲美那拉提的天然草甸，草甸中央有一个宁静的胡泊，近处的原始森林，蓝蓝天空流动的白云均倒映在水平如镜的湖水中，几位姑娘们在湖畔牵手朝着夕阳奔跑，尽管姑娘们并不艳丽，但旖旎风光令人陶醉。之后，徜徉在茂盛的白桦林中，午后的夕阳穿过交错的枝干投射在翠绿的草甸上，漫步其中，尽情的呼吸，自在的奔跑，一切都是如此的从容自在，一切都是这样的妙不可言。不知道哪里来的中年大姐在跟好友视频，分享着此刻的舒畅与欢快，那一刹那，若是周围都是秋天该有多美妙啊。
车辆出发不多久，便途径羊群咀嚼青草的草地，这些鲜活的动物在静静的享用着天然美食，大口呼吸着清新的氧气，那一刹那的感觉简直太好，只是我是带团出游的领队，些许在我的心中，根本没有那种玩耍的心情，我更多的是期待别人能够玩的开心，看到别人开心，自己的心情就会好很多。也一度暂且忘记了远在家乡在病床上忍受着疼痛的父亲。
太阳躲进了灰白的云层中，并没有迸溅出孔雀开屏般的斑斓晚霞，天很快便阴暗下来，色彩鲜明的林野和草甸也变得黯淡无光，匆匆的走进车厢，在傍晚的林涛中匆匆告别。那片湿润的沼泽地中依旧冒着氤氲的雾气，途径的汽车在原地三百六十度的旋转打滑，就像是一头发癫的公牛一样到处乱拱。从蜿蜒公路往回走，沿路的风景总是那样的熟悉，曾经在深秋的季节走进绚烂的白桦林中捕风捉影，在凛冬的时候，在厚实的雪壤中相互打雪仗，丢雪球，那一刹那的美好永恒的定格在脑海深处，终究将成为回忆。
夜晚回到霓虹灯闪烁的小镇，驾驶着Q5的老男人带着胸部饱满的女人走进了特色餐厅，女人穿着镂空衫，身材迷人，但眼神无光，隐隐有一种憋屈的感觉。而老男人看似年岁已高，但目光犀利，眉宇间释放着智慧的光芒。我虽年轻，但做事胆怯，优柔寡断，全然没有男子汉的气概和风度，以至于没有任何的女生青睐自己，这一生终究只是羡慕那些老大叔怀里的尤物。快速的吃过了晚餐，开始漫无目的的刷着手机，刷手机的时光总是这样的惬意，尽管明明知道这是一种并不好的行为，但总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这一生的光阴就这样的被挥霍掉了。
激情澎湃音乐响起的时候，我带着几位客户们开始胡乱的跳舞，尽管舞姿十分的僵硬，但氛围确实那样的有趣而欢实，看到大家伙儿都那样的开心，我的内心终于解开心结，想象着接下来的一天一定非常的顺利，就无需操心结不到款的结局了。那一晚，我们放飞了孔明灯，许下了美好的夙愿，当然也引来了酒店杂工大叔的担忧，在他看来，即将步入防火期，燃放孔明灯是一种极其危险的现象。当然，我也烧掉了店家最值钱的一根木头，在一位姑娘的允诺下，之后，那位姑娘仿佛十分难为情的样子。
翌日早晨，明艳的阳光照亮了初秋的草原，享用完温馨的早餐后便带着行李启程出发了。这一天上合峰会在天津召开，驱车半小时，便遇到了年轻的执勤民警在检查，一辆皮卡车的车斗中坐了四五位戴着面纱的女子，激动的民警用记录仪录制着皮卡司机违规的一幕，料想着今日终于超前完成了工作的使命，年轻民警内心略感欣慰。继续南行，在路边的一处豁口带着客户们走进了林深草密的野径，狗尾巴草上的晶莹的水滴弄湿了库管，鲜嫩的野蘑菇在茂密的草穗下悄然生长，松树林中传来蛐蛐的鸣叫，稀薄的流云在头顶的天空静静的流动着。
通往围场的公路发生了巨大的拥堵，铺天盖地的货车在逼仄的道路上一动不动，呆在旅游巴士中的中游客们焦灼的刷着手机，一位肤色黝黑的中年大叔在一旁的青蒿丛中撒了一泡尿，面容沧桑的老妪在房屋前的屋檐下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拥堵场景，“一般这条路会拥堵多久呢！”李青说，“哦，之前还没有发生过拥堵的情况，这次主要是天津峰会，加上九三阅兵，估计到处都设有检查站！”我回应。
我在发动机声轰隆的路边来回穿梭，只为能够找到堵车的根源，就这样漫无目的的游走着，看看这滚滚红尘如何演绎人间的故事，每个人都在拉着货物和人去往不同的地方，完成不同的使命，就这样完成了流通，完成了交易，也完成了活着的使命。
车子再次启程后，我的眼神一直盯着窗外倒退的风景，红砖屋顶的院子分布在沿路的沟沟坎坎中，一些院子中还种植着南瓜和四季豆，藤蔓顺着竹棍缠绕而上，向阳而生。这些老房子中没有年轻人的痕迹，多半都是衣着简朴的耄耋老人，不管年岁多长，他们一直在静静的守护着这片沃土，耕耘着这片深沉的土地。
黄色的向日葵花再也无法支撑饱满的果实而选择了弯腰低头，一株株向日葵花就像是一位位老者一样在垂头目视着这片朝夕相处的大地。尽管这条路无数次的走过，但如今依旧充满了好奇，我对热闹小镇上衣着朴素的人们充满了好奇，我对山疙瘩里面日夜守候的老伯每一天的生活充满了好奇，我同样对玉米林地里埋头苦干的农民充满了好奇。同样，我也十分感激自己目前的状态，可以自由的行走在祖国的大江南北，可以自由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可以享用全国各地的珍馐美味，我是都可以随意的走动，随意的玩耍，我是幸运的人，我可以四处游走，可以将自己的所思所想统统写成文字，上传至社交网络，纵然我的文字不会有人关注，纵然我的文字终究将石沉大海，但我依旧要写一下，这些许就是我人生的宿命而已。
去往丰宁的路上终究未能找到理想的田园，让客户们可以下车观望一番，我的眼神里满是遗憾，但客户们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怪罪，我也就平和了些许。最后一顿午餐，尽管和司机吃的很一般，但看到客户们十分满意，就不再过多的担忧了。
回京的路上，从早上玩手机，一直赓续到落日西沉，又是美好的一天被挥霍掉了，几度怅然，几度悲欢。李青让自己在车上做个简短总结，我似乎并没有按照内心的真实想法来表达，一度的夸赞宋总的伟大和不凡，我这样的行为充满了谄媚之嫌疑。还主动表扬了李青的默默付出，却没有说出体验ATV过程中有一位姑娘晓楠翻车后忍受着巨大的疼痛而没有告知大家的事实，而另一位欣欣只是受一点轻伤却被众人呵护备至。主要是晓楠已经结婚生子，体态臃肿，哪怕翻车后感觉扭伤无法动弹了却依旧坚持走路，但所有无人关注，而欣欣呢，那样的年轻漂亮，也只是脚踝擦破一点皮，诸多男生就纷纷上前问询伤势。但这一幕，我没有讲出来。我虚伪的表达总是显得支支吾吾，吞吞吐吐，不够流畅，而曾经那些发自内心深沉的表达却不再重现。
解散的时候，客户们拿着各自的物品匆匆告别，客户们之间没有肺腑的倾诉，也无感人的话语，我也就只是悄然的离别了，几乎可以确信的事，此经别离，注定永生不会再相逢。渐渐发现，所有的人都只是见一次少一次，根本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在我拎着一袋子物品启程前往地铁站的时候，一位身材傲人前凸后翘的女士从园区跑出来，那挺拔的双峰几乎将运动衣撑爆，十分撩人眼球，我假装从容淡定的样子，实际上贪婪的眼神一直盯着健身的女孩消失在道路尽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