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三点五十九分,电话铃声突然撕裂了寂静。我瞥了一眼屏幕,是姑娘打来的。接通后,那头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我的心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天色刚刚浮起一点灰白,窗外群鸟便已闹嚷不已了,吱吱喳喳,竟无片刻的停歇。 睡意本已浅薄,它们却如利爪般撕扯着,连最后一点留恋也扯得粉碎了。只得起...
立夏的晨雾还凝在青瓦檐角,我与好友王霞踏着石板向法泉寺行去。山门前的槐花开的正旺,叶隙间筛落的晨光被浸得湿润,仿佛昨夜星辰坠入凡尘,在苔痕斑驳的...
天青色洇染过纸背,大西北的黄土塬便浸在温润的水墨里。‘谷雨’二字落笔时,天地间悬着苍茫的雾,似是谁在黄表纸上用银毫勾出细密的雨脚,将干渴了一冬的...
天光微明时,我常看见樱花道边停放的单车车筐里总斜插着几枝粉白,大约是风起时坠落的诗句。 那些健步者踏着铿锵的步点,如行军般向前方的步道疾行而去。...
又是人间四月天,花红柳绿,莺歌燕语。 晨雾未散时,檐角滴落的雨珠串成水晶帘幕,将四月洇染成青瓷般的釉色。 樱花新绽的骨朵衔着露水,像是姑娘藏在绢...
前一刻还碧空如洗,转眼间便黄沙蔽日,这西北的天气,比江南女子的心思还难猜。 昨个下午,我在阳台的藤椅上坐着织毛衣,突然的窗外光线暗淡,远处地平线...
季春的笔锋蘸着烟青,将山野的轮廓洇染成水墨。纸鸢驮着云絮掠过檐角时,丁香花儿正把细碎的铃铛别在风里,轻轻摇摆。 桃花、杏花,粉白粉红的,在枝头摇...
夜越来越深了,睡意却如狡兔,远远地逃遁。 耳畔的鼾声,一阵紧似一阵,竟如夏夜的闷雷,排出一行行笨重的队伍,碾过脑际。 我辗转反侧,愈是烦躁,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