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十一


《地狱之门》的门楣上方是三个模样相同,低垂着头颅的男性人体,被称为《三个影子》,他们的视线将观者的目光引入“地狱”。门楣下面的横幅是地狱的入口,即将被打入地狱的罪人们在做着最后的痛苦挣扎;横幅中央是一个比周围人体尺寸要大的男性,他手托着腮陷入沉思,被称为《思想者》。在《思想者》左边是一件裸体男女接吻双人坐像,这纯洁肉体的最初接触,是最动人心弦的。这对受欲望之火燃烧的恋人被放在“地狱之门”中,表达了欲望是永无答案的痛苦与矛盾的心里:人的罪恶由不可克服的欲望而来,而欲望是由于人类对享乐的追求而来,因此人类的欲望就是罪恶的深渊,人类一味的追求享乐就是导向罪恶的途径,而人类的痛苦就是注定不可抗拒的,永无完结的。欲望是万恶的根源,而理想是进取的动力。

横幅之下,描绘的是数不清的罪恶灵魂正在坠入地狱,他们痛苦而绝望地挣扎着。这座大门上的所有人都是裸体。奎托斯一斧子砍开《地狱之门》,哄得一下子,大鬼小鬼随带着血水、火水,烟雾、断胳膊、断腿、头颅、骷髅、绳索铁链、棍棒、脓疮烂肉,肠子、肚子、眼珠子、心肝肺、血腥味,骚臭味,血淋淋的僵尸、鬼哭狼嚎,都冒了出来。这些都是被打入地狱罪人的鬼魂,受折磨后的惨状。泼了奎托斯一身,脓血烂肉从头上直往下流。奎托斯冲了进去,见着鬼就砍,见着怪就杀。正杀在兴头上,忽然前面出现两个穿着黑白盔甲,手执脚镣手铐的小鬼挡住了去路。奎托斯站住,说:“前面两个是何方鬼怪,竟敢挡住本战神的去路!”黑将说:“我俩是阴曹地府的黑白无常,是专门来索取你的性命的!”奎托斯说:“为何要索取我的性命?”白无常说: “因为你反对天庭,以下犯上,违反天条;再有,你打败了宙斯,犯下了死罪,宙斯与天庭早就签发了两国“引渡条约”,共同下发了通牒文书捉拿你,我们阴间抓你好长时间了,这回你自己闯了进来,赶快过来伏诛!”奎托斯一听火冒三丈,说:“就你这两个小鬼敢来拿我!”说着举斧便砍,黑白无常也不示弱;黑无常抄起脚镣锁链,白无常抡起手铐锁链,黑白无常旋起了黑白旋风,三个战在了一起。黑无常拿着脚镣就往奎托斯脚上套,白无常举着手铐锁链专门套奎托斯的脖子,黑白无常哪里是奎托斯的对手,叫奎托斯三下五除二打的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刮着阴风败下阵去。这时地狱中的各种冤魂野鬼,都纠缠上来,奎托斯是左右开弓噼里啪啦杀得是鬼仰马翻,鬼哭狼嚎。奎托斯杀出了地狱,走着走着,发现前方隐隐约约有一座城。来到城门前,抬头一看,在高高的城门上书写着,《鬼门关》三个大黑字。关前两旁排列着十八个罚恶刑鬼,一个个花颜色绿,张牙舞爪,姿态各异,活灵活现。关侧古树荫蔽,雀鸦聒噪,寒星凉月,给人阴森恐怖之感。奎托斯径直往城门里走,城门左边是猛烈摆牛头,右下是峥嵘罗马面。牛头马面挡住了奎托斯的去路,牛头说:“请出示路引,”奎托斯说:“什么路引?”马面说:“就是进入阴间的通行证。”奎托斯说:“我哪来的路引,我乃是希腊战神,在天堂行走自如,何况你们阴间!快快让开,让本战神进去!”

阴曹地府规定,无论哪个亡魂来到这里,必遭检查,看是否有通行证。这个通行证就是“路引”。它是人死后之魂到阴曹地府报到的凭证。在这张长三尺、宽二尺的黄纸上印有“为酆都天子阎罗大帝发给路引”和“天下人必备此引,方能到丰都地府转世升天”,上面还盖有“阎王爷”、“城隍爷”、“酆都县太爷”三枚印章。凡是人死后,即烧掉它,亡魂就拿着它到鬼门关,经查验无讹后,方能入关。牛头揪住奎托斯的脖领子说:“不行!上面有令,没有路引一概不准进城!”奎托斯哪受过这个,说:“嘿!你想来硬的是吧!”说着一转手,拽着牛头的左胳膊脚下一使劲牛头就来个仰八叉。这时马面急忙喊,“有人要闯关!”站在关前的十八个罚恶刑鬼,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后面列阵大小鬼怪。奎托斯往后退了两步,从背后抽出混沌之刃,说:“谁敢上来送死?” 十八个罚恶刑鬼拿着,刀枪剑戟 、斧钺钩叉、 镋棍槊棒、 鞭锏锤抓 、拐子流星,十八般兵器,也不示弱,一同上来勾捅拽砍。奎托斯甩开膀子,大开杀戒。你看这场混战好惊人也。就看那剑光闪闪,剑光闪闪刮阴风;刀光索索,刀光索索泣鬼神。寒风飒飒,怪雾阴阴,滚滚盔明,层层甲亮。大捍刀,飞云掣电;楮白枪,度雾穿云。方天戟,虎眼鞭,麻林摆列;青铜剑,四明铲,密树排阵。弯弓硬弩雕翎箭,短棍蛇矛来锁魂。奎托斯右手一把混沌之刃,左手一把利维坦之斧,翻来覆去战恶鬼。杀得那空中无鸟过,山内虎狼奔。扬砂走石乾坤黑,播土飞尘宇宙昏。只听兵兵扑扑惊天地,煞煞威威振鬼神。这一场自辰时布阵,混杀到日落西山。那十八个罚恶刑鬼尽被战神杀得是魂飞魄散无影无终。

奎托斯进入了鬼城,陰风飒飒,黑雾漫漫,混混沌沌,阴阴沉沉。各种魂魄在街道上,飘飘悠悠,时隐时现。有的头上戴着羽翎帽,身穿白长褂,两只胳膊和肩一平,向前伸直了,一蹦一蹦的走,脸色阴沉狰狞。街道两旁排列着许多阴司衙门,一处处俱是悲声振耳,恶怪惊心。街道尽头有一座阴山,乃“幽冥背陰山。”背阴山有峰,有岭,有洞,有涧;只是山不生草,峰不插天,岭不行客,洞不纳云,涧不流水。岸前皆魍魉,岭下尽神魔。洞中收野鬼,涧底隐邪魂。山前山后,牛头马面乱喧呼;半掩半藏,饿鬼穷魂时对泣。催命的判官,急急忙忙传信票;追魂的太尉,吆吆喝喝趱公文。急脚子旋风滚滚,勾司人黑雾纷纷。奎托斯没心思观景,一心赶路寻找出路。却来到“六道轮回”之所,又见那腾云的身披霞帔,僧尼道俗,走兽飞禽,魑魅魍魉,滔滔都奔走那轮回之下,各进其道:行善的升化仙道,尽忠的超生贵道,行孝的再生福道,公平的还生人道,积德的转生富道,恶毒的沉沦鬼道。奎托斯看了,心说: “什么六道轮回?我就是神,我就是仙,我就是鬼,我就是怪,我就是兽,我就是人。”奎托斯正在思忖之中,一抬头,两座大山挡住去路,东侧石壁上刻有“天门关”三个大字,旁有小诗“行行万里度天关,天涯遥看海上山,剪棘摩崖寻旧刻,依然便拟北流还”。天门关三大字仍赫然入目,那首小诗因历史久远,字迹已漫患不清。古籍有记载,说它“高崖峡谷,形势险要,有双峰对峙,状如关门,若经此处,尤入鬼门”。在 《徐霞客游记》中记道:“鬼门关在北流十里,颠崖遂谷,两峰相对,路经其中,谚所谓‘鬼门关,十人去,九不还’。言多瘴也。”奎托斯一看,心想这就应该是走出阴曹地府的关口了。发现出去的关隘没有鬼怪把守,就看那两峰之间瘴气滋生,蚊虫鼠蚁繁多,被一团白雾笼罩,鸦雀悲鸣,甚是可怕,穿过这条关口就应该是中原大地了。奎托斯带上“响尾蛇护身符”,进入山中。发现到处都是白雾茫茫,怪味熏天,蚊虫围绕,鼠蚁满山。有“响尾蛇护身符”保护,各种蚊虫鼠蚁不敢靠近,还能溶解瘴气。说着走出了关隘。

明媚的阳光普照大地,万物生长勃勃生机。青山绿水,绿树成荫。雄鹰翱翔在万里长空,蓝天、白云、群山、峻岭,还是人间好哇!

这边天地间人神战场上,天神已经发动了总攻。

就看那天兵天将一窝蜂似地,涌了出来。这时奎托斯从“天门关”已经赶回人神战场,加入了战斗。奎托斯冲在联合国军的最前面,见啥砍杀,却被九曜恶星一齐挡住,奎托斯右手一把混沌之刃,左手一把利维坦之斧,丢开架子,打将上来。九曜星哪个敢抵,一时打退。那九曜星立住阵势道:“你这个杀妻女、反父王大逆不道的逆子,你这不知死活的人神败类!你犯了十恶之罪,先杀妻女,后返父王,又与天庭作对。你罪上加罪,岂不知之?”奎托斯笑道:“这几椿事,实有!实有!但如今你怎么?”九曜星道:“吾奉玉帝金旨,帅众到此收降你,快早皈依!免教这些生灵纳命。不然,就屣平了地球,销毁了人类!”奎托斯大怒道:“量你这些毛神,有何法力,敢出浪言,不要走,请吃本战神一斧!”这九曜星一齐踊跃。那奎托斯不惧分毫,轮起混沌之刃,左遮右挡,把那九曜星战得筋疲力软,一个个倒拖器械,败阵而走,急入中军帐下,对托塔天王道:“那奎托斯十分骁勇!我等战他不过,败阵来了。”李天王即调东方持国天王,西方广目天王、北方多闻天王,三大天王与二十八宿,一路出师来斗。奎托斯也公然不惧,你看这场混战,好惊人也。

人类的炮火铺天盖地,就听见那火箭炮“唒——唒——唒、唒、唒唒唒唒,”密集的炮火炸的天兵天将无处躲藏,狼狈逃串。托塔李天王将怀中宝塔一下执了出去,就看那宝塔旋转在空中,发出万道金光,将人类的炮弹都吸入宝塔之中。这边人类的直升飞机战斗群也都升入空中,与天兵天将混战在一起。东方持国天王在空中弹拨着琵琶,琵琶声像涛涛汹涌的洪水,一声紧似一声,又似山崩海啸,震得人类眼花、耳聋、心烦、意乱;西方广目天王把手中赤龙一撒,满天飞龙,缠绕在飞机、炮弹、导弹上,突破人类的封锁,爬在地面建筑物上;北方多闻天王把宝伞撑起,铺天盖地一把巨伞,将所有炮弹、导弹、飞机、火光、烟雾都挡在了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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