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解读,核心是文本。
在现代西方文论中,文章写成后作家就退出了,留下的只是一种召唤读者记忆,经验,精神的框架,其内涵并为最后定型,只有经过读者心灵的输入才能受孕,投胎成型。解读不仅仅是被动的接受,而且是主体的同化,造就了1000个读者就有1000个哈姆雷特。
从本质上说,中国古典文论是文本中心论,中国传统试论中不乏读者中心苗头,诗无达诂的说法,颇得广泛认同。无达诂是诗歌解读的多元问题,从根本上说,心情不同的读者只是从文本中获取了与自己相同的东西。也就是说文本是无限的,读者的心灵是有限的,从解读学来说,还是以文本为根据。无达诂的前题是:第一,古人之言,包含无尽。经典作品的内涵太丰富了,后人不能穷尽。第二,后世读者各有会心,是因为其性情有深浅和高下。
袁枚在《随园诗话》卷三中说:诗如天生花卉,春兰秋菊,各有一时之秀,不容人为轩轾,因律风趣,能动人心目者即为佳诗。若必专举一人已覆盖一朝,则牡丹为花王,兰亦为王者之香。人于草木,不能凭谁第一,而况诗乎?
无论诗无达诂还是袁枚,都是读者中心论,读者主题凌驾于文本主题之上。可能也是片面的。脱离了文本的读者主体,越是张扬越是可能对文本造成歪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