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接上回。
三,并列选择
实验表明,将所有选项摆在面前时,能更为全面地做权衡,而不会轻易陷入对某个选项的偏执中。而在多人决策的场合,多选项的对比能削弱每一位决策者自身的权威,摆脱权威依赖,更能就事论事做决策。
把所有选项都摆在台面上,统一选择,效果最好,直到至少两次爱上同一选项为止。
四,检验基础比率
基础比率,就是以前的人做同样的事,统计而出的平均水平。
比方说网购或点外卖,上面就有对商家的评分:有多少人吃过买过,这个店的服务、口味、等方面分数如何,同行的平均分又是多少,如果低于平均分,可能就得好好考虑下了,多数时候选择相信群体智慧能更少些出错。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丹尼尔·卡尼曼,在《思考,快与慢》这本书里分享了自己的经历。当时卡尼曼召集了一批人,一块合著本关于判断与决策的高中教材,这教材编写小组,每周碰一次面,平时分头写作。
有天,卡尼曼想到教材中有部分内容是关于估测不确定参量的,为什么我们团队不先自己来一次现场操练,预测这本教材需要多长时间完成。
团队的成员对完稿时间的预估集中在两年左右,最低估算为一年半,最高估算为两年半。
这时卡尼曼就想到了基础比率,于是就问:别人编写类似的教材花了多久?
了解到情况如下:40%的编写组最后干脆放弃,剩下的60%至少用了7年,最多用了10年时间。
卡尼曼又问:与其他团队的技能和资源相比,我们的团队怎样?了解到,团队实力达不到平均水准,不过也差不了太多。
一听到7到10年,小组中所有的人都觉得根本不可能,认为自个不需要那么长的时间!最后,这教材编写小组用了8年时间才完成。
8年后,卡尼曼早已搬离以色列,离开了团队,团队其他人也各自经历了许多不可预知的变化,谁也预料不到,也没有谁比别人更特殊,哪怕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也一样,到最后,教育部对这本书所持的热情,在8年的等待中消灭殆尽,这本教材最终从未被使用过。
不过有些时候自己确实比别人特殊,怎样在了解基础比率的基础上,寻找自身特点,再根据自己的情况做修正呢?
以大学教授布莱恩,对抗罕见血液病为例。
在1998年,布莱恩得了罕见的血液病,只能采用骨髓移植的手术进行治疗,但有很大风险,成功了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不成功就只剩不到一年的寿命,而直接拒绝治疗,还能有5年的寿命,当时他的妻子已经怀孕了,如果手术不成功意味着孩子刚出生自己就离世了,布莱恩查询资料发现手术的成功概率并不高,但深入研究这个成功概率(基础比率)后他发现:一方面,大多数做骨髓移植手术的病人都是60岁以上的老人,而他还年轻,只有28岁;另一方面,做300例骨髓移植手术,相对而言比较擅长,有些医院每年只做30例,相对而言不太熟练。
显然,如果去最擅长骨髓移植手术的医院做手术,能提高成功率。
结合“年轻”与“最擅长该手术的医院”这两大特殊要素,最后布莱恩手术非常成功,至今仍好好活着。
要找“特殊因素”,一定得是真特殊。
在了解完增加选项,与分析选项优劣之后,接下来就到了科学决策的第三步:做出选择,在系统分析后选出相对最好的选项,为什么强调“相对最好”呢?
正所谓: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同一事物,有人讨厌也有人喜欢,有人视若珍宝,却在他人眼里视若粪土,这是因为我们的“价值观”不同,所谓价值观,就是“重要优先级”,抛开理性的方法,倾听内心的声音,指引决策的最终武器,就是尊重你的价值观。
做公务员还是创业?留在大城市还是回老家?这些问题都没有标准答案,由于每个人的身心条件、年龄阅历、教育状况、家庭影响、兴趣爱好等方面的不同,我们对同样的事有着不同的主观评价,具体怎么选择没有对错可言,只是左右不同,最终得看你认为什么更重要。
换句话说,你人生的价值观决定了生活的态度,从而决定了你的价值取向,最终导致做出了各种选择,这些选择的叠加,成了“人生”。
理性分析,没办法解决价值观冲突。若能时常觉知自身的核心价值观,决策将愈发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