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16)《薄伽梵歌》第6章第34诗节要旨:“在物质躯体之车上,个体是乘客,智慧是御夫,心意是牵绳,感官是马匹,如此,本我和心意、感官共处,既是享受者亦是承受者。”此图形象地分析了那个“我”的位置,作为御夫的“智慧”牵着心意的“缰绳”,五匹感官之马(眼、耳、鼻、口、手)只要看到好看的,听到好听的,闻到好闻的,吃到好吃的,摸到好摸的,就会带动身体去拥有和追求,这便是众生在世上的行为过程,而灵魂只是乘客,在这辆车体会完苦乐,便会换乘另一辆车,再体会新的苦乐,如此一换再换永远不停,直到他通过《薄伽梵歌》认识到自己是谁?从何而来?为何受苦?……躯体不过是灵魂的承载工具(车),终有一天,灵魂要下车。
(图17)《薄伽梵歌》第2章第11诗节:“克利须那说:你的话语中饱含学识,却为不值得悲伤的事悲伤,智者当不为生者悲,不为死者悲。”这是克利须那责备阿周那的第一句话,虽然前面阿周那罗列了多个知识点,似乎饱含学识,讲得有道理,但克利须那不赞同,说饱含学识应当能分辨何为躯体?何为灵魂?不为生者悲,不为死者悲,无论置身于何种环境,应当无悲无苦,如果没有做到,不该装成学识渊博的样子。此图画出一位真正的饱学之士,他眼里看到的不是亲人的去世,而是灵魂在更换肉体,死去的是肉体,灵魂还在,超灵依然伴随灵魂,因此,他没有悲痛的表情,这才是饱学之士(paṇḍitā)。
(图18)《薄伽梵歌》第2章第27诗节:“克利须那说:有生必有死,有死必有生。”此图形象地表达了生与死的真相,一位老人从一道门进入表明他“死去”, 一个小孩从另一道门出来表明他“出生”,关上一道门将打开另一道门,这个转换过程改变的是肉体,不变的是灵魂。
(图19)《薄伽梵歌》第8章第16诗节:“物质世界上至最高星宿,下至最低星宿,全是悲苦之地,生死轮回之所,贡蒂之子呀!抵达我的居所,永不再投生。”画面上表现了生生死死的大千世界。依据《圣典薄伽瓦谭》第五篇,这个宇宙分为14层星系,最高的是婆罗贺摩星宿,最低的是波多罗星宿,满载了半神人、人类、动物、植物等等生灵,有人说到达天界成为半神人就没有痛苦,就不用轮回,克利须那用这一诗节否认了,他说:“宇宙之内全是悲苦之地,生死轮回之所,要觉悟只有我的居所才没有悲苦,不用投生。”怎样的居所呢?后面的诗节,克利须那概述了自己的居所:“在现形和未现形的事物之外,还存在另一个永恒天地,它至高无上,不会断灭,整个世界毁了,那儿原样如初。那个未现形而绝对可靠的无上居所,是终极的归宿,一旦到达,永不折返,那便是我的最高居所。(《梵歌》8.20-21)。”
(图20)《薄伽梵歌》第14章第14-15诗节:“在善良形态中离世,将达至纯一的高等星宿。在情欲形态中离世,将投生为果报追求者;在愚昧形态中离世,将投生为动物一族。”第14的标题是“物质自然三形态”,克利须那告诉阿周那长期培养善良形态、情欲形态、愚昧形态的结果,直接反应到人在临终一刻的欲望上,修路、打井、募捐等行善之功将使人到达天界,欲望成为总裁、明星、教授将继续留在人界,吃肉饮酒活得一塌糊涂将投生到猫狗一类的动物界。此画的上层是天界,中层是人界,下层是动物界,人的一生做过什么积累下来可反应在临终一刻,就像化学用到的PH酸碱试纸,一滴水滴上去变红是酸性,变蓝是碱性,不变色(黄色)是中性,一个人处于什么形态?修行了什么?觉悟了什么?临终一刻便见分晓,因此,克利须那明示:“凡在离弃躯体时,想到什么场景,必将到达什么场景(《梵歌》8.6)。”可见,掌握命运的关键还是自己一生的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