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雨流年

那是一九八三年的十月,我十三岁,还是小学五年级的学生,秋水已经冷了,我才学会游泳,放学后,我一个人带着满腔热情钻到大河里嬉戏,虽然冻的嘴唇青肿,依然是快乐的。

一天傍晚回家,听见大猫在东山哀鸣,也唤不回来它,第二天就在山脚捡到它的尸体,它龇牙咧嘴,毛发凌乱不堪,我哭着说的“它死了。爸爸说:“人死如灯灭,虎死一张皮,顺其自然吧。”我挖个坑,把它埋了。

天气冷的不能洗澡了,我还埋怨夏日太短。转眼就收庄稼,收白菜了。军子捕了几斤鱼,正好爸爸磨了十几斤豆腐,送过去几斤。晚上听广播《新闻和报纸摘要节目》,国家要废除接班制度。看着爸爸妈妈惊慌,我也感到害怕,我和哥哥还小,正常是接不了班,迷迷糊糊听爸爸妈妈商量一夜,第二天早上就没看见妈妈,爸爸告诫我们别乱说,就说妈妈去姥姥家里了。其实我觉得妈妈是去县里了,因为我听见妈妈说要找舅舅的战友帮忙办接班。院子里的白菜才起一生病少半,爸爸正在起菜,,舅家五哥从六十里外的王家平铺来了,骑自行车带了三十给个鸡蛋,爸爸非常意外的说:“来就来呗,带鸡蛋干什么?”五哥才说明来意,要接我妈妈班。爸爸说你姑没在家,等回来再说吧。五哥走了,二姑带着四姐蒯着鸡蛋来了,一进门就说:“n你二姐夫说供销社接班要黄了,你们两个孩子还小,班扔了可惜了,不如让丽子接了。”爸爸说:“等真爱回来我们商量一下吧。”不等二姑问,爸爸说:“她去城里了。”姑马上就明白了,说:“等她回来你好好说一下,行就让孩子接,不行别扔了。爸爸说:“那是自然。”

第三天傍晚,妈妈骑自行车回来了,一进院,兴奋的说:“正好大院分鱼,我买了三斤。回来庆祝一下。”爸爸说:“事办的怎么样了?”“一切圆满。”爸爸说:“真有你的,晚上鱼炖豆腐,喝点。”“喝点小酒,小松,把我姑娘叫过来。妈妈说的姑娘就是苏风山家的大女儿拦疖,妈妈一直都是想认干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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