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洁和我玩皮了一会儿,然后她忽然问道:“你说你姐姐找到了她最适合自己才能发挥的方式,那么,我俩是不是也可以找得到?”
“啊?”我愣怔了,对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只知道,在郑洁家里与她一起儿玩耍,那是天生的快活,无忧无虑,仿佛日子抹了蜜糖一般,至于今后什么才能不才能的,那还很遥远,遥远得渺不可及。如今听她这么一问,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这个,嗯嗯,我不太清楚,我又不像姐姐那么大了,需要去搞什么才能考大学呀谋前途呀,我现在还想着玩呢。”我思索了片刻,便老老实实回答。
“你就永远这样玩下去啊?”郑洁不屑地乜我一眼,又正儿八经端正的脸庞,说道,“我们也可以提前去发现和找寻自己的才能呢。你不去努力挖掘,咋能让它自己显露出来?“
“去挖掘?”我忽闪着眼睛,盯着她,“怎么挖掘?”
郑洁被我问住了,她仰起脸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我,说道,“嗯,就像我妈妈挖掘你姐姐的天赋一样,挖呗。”
我就默默回忆起郑洁母亲挖掘我姐姐的过程,想着想着,忽然笑了起来,“哈,我知道了。”
郑洁问我:“你知道什么啦?”
“挖掘啊。”我神秘兮兮地说。
“哪,你说说呗。”郑洁急切地说。
“你比如哈,”我装模作样地说,“你比如得去诱引。诱引就是做起来。当初你妈让我姐诵读的时候,就是挖掘的过程呢。我姐在诵读的时候,你妈在一边儿观察,这样,不就挖掘出来啦。”
郑洁一听,拍着手跳了起来,笑道,“对呀对呀。我们也可以这样挖掘呢。”她说完,兴冲冲地拉着我的手冲进卧室,我在越过堂屋的时候,还听得姐姐在读文章,断断续续的,在间断的中间,有郑洁母亲的指导声音:“这段应该压抑住,用哀伤的语音去表达······”
我被郑洁拉入卧室,她丢开我手,把一只小药箱搬了出来。我以前见过,但从没有去过问过里面的东西,现在,她把它弄了出来,我猜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只见她打开药箱,里面的东西可真不少,有瓶瓶,也有盒盒,还有白色的药棉,更有几只注射器,那家伙我认得,因为我以前在家里时,有只废旧的用来注水发射着玩儿,我用它吸水后射树上的虫子和地上的蚂蚁,看它们被注射器里的水冲得东倒西歪,我就兴奋异常。
我问道,“你这里还有这些东西呀,真棒哈。”我羡慕地说。
郑洁看了看我,笑道,“这下,我可以挖掘我们的才能了。你配合吗?”
我忽闪闪眼睛,盯着她问:“咋配合?”
她不答,只是拿起一支注射器,另一只手捉住我的胳膊,把那没有装针管的注射器一端,在我手臂上划来划去,我一阵儿哆嗦:我从来就害怕打针,她竟然拿这个在我手臂上比划,这是干啥呀?我抖动着胳膊,颤巍巍地问:“你要给我打针吗?”
“这有针吗?”郑洁撇着嘴不屑地说,“这是玻璃管,没装针,我只是拿它来比划找血管呢。”说完,她把注射器交给我,然后平举出一只雪白的胳膊,说,“该你了,你拿着它在我手臂上找血管。”
我老老实实接过来,拿着注射器在她胳膊上找,划来划去,听从她的指挥:“对,再往前一点儿,稍下,再往左,嗯,对,就是这个部位,好!找对了。”
她竟然很熟练的样子。不过,更为令我惊奇的还在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