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历史发展进程不断向前推进时,人类进化过程也朝着更加高级的方向迈去,社会文明的不断被创造,也给世界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人类进化的更高级而欢呼雀跃时,许多哲学家却在欢喜的背后露出了忧虑的思考。
德国哲学家席勒也表现出了对人类的忧虑,尤其是对人类性格的深深忧心。席勒敢为人先的提出:“人已失去了性格的完整性。近代,由于文明的发展和国家变成了强制的国家,人只能发展他身上的某一种力,从而破坏了他天性的和谐状态,成为与整体没有多大关系的、残缺不全的、孤零零的碎片。”在席勒眼中,希腊人具有性格的完整性,古代的希腊国家虽然组织简单,但却是一个和谐的集体。因为集体的和谐,社会缺少了强制力,以至人类性格得到了全面的发展。但是如今希腊国家水螅性的生活已被一架精巧的钟表所代替,在那里无限众多但没有生命的部分拼凑在一起,从而构成了一个机械生活的整体。在这样一种环境下,国家与教会,法律与道德习俗都分裂开了;享受与劳动,手段与目的,努力与报酬都彼此脱节。人永远被束缚在整体的一个孤零零的小碎片上,人自己也只好把自己造就成一个碎片。归根结底,这是国家为了维持国家本身像钟表一样的机械运转,制定了各种法律、规定等,这些条文像公式一样严格的规定了人应该如何思想,如何行动。与此同时,指导人们思想和行动的就是记忆中的那些死字母,正如所预料的那样,这些死字母就是限制人类性格发展的祸害源泉。
具体而言,20世纪以来,随着现代科学的进步与经济的增长,人的异化程度日益严重,人性不断分裂。现代西方的文学艺术家和人文学者认为,要使人类获得真正的解放和自由,人性必须和谐。所谓异化,卢梭曾揭露了人的生活活动及其产品变成异己东西的事实。他曾在《爱弥儿》中指出,文明使人腐败;背离自然使人堕落;人变成了自己制造物的奴隶。这种人的异化其实和席勒眼中的分裂人所差无几,席勒认为分裂的人有两种冲动即感性冲动和形式冲动,最终他们将分别发展为自然人和理性人。这样一种发展状态也契合人类发展史的道路,即从被感性支配的自然状态走向精神能控制物质的理性状态,但是感性冲动扬弃了人的人格性,把人局限在某种事物和某个瞬间,受到了很大程度的限制,人也就不可能达到完善的程度。
为了使碎片化的人类性格更加完整,席勒提出审美教育是连接感性人和理性人的桥梁,让艺术充当使人恢复健康、具有美的心灵和人性的教师。审美教育通过既有生活又有形象的艺术培养人的美的心灵和健全的人格,然后克服当前社会的腐朽与粗野,以及现代人的分裂现象,好为将来全人类的和谐做准备。在使人类性格恢复天性中的完整性时,席勒强调游戏冲动的重要作用,因为在游戏中可以通过美来净化人们,使人们在闲暇时得到娱乐,不知不觉的从人们的娱乐中排除任性,轻浮和粗野,在慢慢的从他们的行动乃至意向中逐步清除这些坏毛病,最后达到性格高尚化的目的。
艺术是人类理想的表现,理想的艺术丰富完善人类的性格。但是艺术是人类理想的表现,理想的艺术丰富完善人类的性格。但是在如今功利盛行,科学发达的年代,艺术越来越失去了它的意义,艺术的界限也越来越狭窄。这时人类需要顶住时代的需要和风尚,让美和艺术再制自由之前先行,随后人们通过美在走向自由,实现自己性格的完善。如今的国家是个强制国家,为了不使国家成为个体的牺牲品就不得不压制个体,但是我们应该要求和谐统一。既不损害国家利益,也不损害个人。为此我们需要发展有教养和性格全面性的人,只有在这种条件下,理想中的国家才能成为现实,国家与个人才能达到真正的和谐统一,人才能真正实现性格完整。
席勒在《审美教育书简》中提到对愈渐碎片化人类性格的担忧,但他也在书中给我们提出了许多新时代发展人类性格完整性和调动人类主体积极性的方法,他辩证地阐述了艺术-人类性格-国家之间这种相互依托的关系,回答了三者之间发展的矛盾性问题。席勒的游戏冲动更是给我们提供了解决问题的新思路,让后人能通过研究游戏来窥探人物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