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是什么样的?雨应该就是我们看到的样子,一滴一滴,汇聚成河,流入江海,孕育万物。
老人对着晴朗的天气一阵哀叹,“老天爷怎么还不下雨?地里的庄稼快要渴死了!”
说罢,老人扛着锄头,背着灌水桶,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地里。
天公不作美,雨未入旱田;负重印足底,步步汗滴谷。
傍晚时分,老人用肩上的布巾擦拭脸上的汗水,这一桶桶的灌溉,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罢了罢了,能活一点儿是一点儿吧。”说是罢了,可是哪里能这么轻易放弃?
又是连续几天的灌溉,天实在太热,老人病倒了。
“老天爷啊!我地里的庄稼怎么办啊!那是救命的粮食啊!”
老天爷似乎听见了老人带着哀怨的祈祷,又或许他自己也觉得热,终于拿起云布,擦拭自身汗水。
也就在那片刻,汗水浸透白色的云布,天越来越闷。一阵闷风袭来,吹来了被汗水打湿的云,风里带着股土腥味儿。
“要下雨了……要下雨了……”老人的精神头越来越好,起码这场即将落地的甘霖能让地里的庄稼活下来,也能让老人看到希望。
“轰隆隆——”“刺啦——”
伴随着天空的一声惊雷,带着天边的一道闪电,人们知道,这场雨不小。
老人和孩子搬起凳子坐在廊前,要亲眼看看这雨,感受这股夏日清凉。
“活了活了,地里的庄稼活了!”
淅淅沥沥的雨声,犹如夜间的催眠曲,老人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第二日太阳照常升起,小孩望着近在咫尺的彩桥,想要跑进点伸手去摸。可能是他个子不够高吧,也可能是他跑得不够快吧,几分钟时间,彩桥已经跑远了。
地面上还有尚未烘干的水渍,老人的心情就像是此刻的太阳,晴朗舒爽。
……
小区很大,人流量很多,不少摊贩靠着摆摊为生。
可是他们的生活也是有一遭没一遭的。
早上,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小贩纷纷冒头,咦,今日天气不错啊!
各个小贩开始准备食材,推着小车,前往之前常去的地方摆摊。
“今天又有新品吗?”客人驻足在一个摊位前。
“是的呢,今天新上的饼子,别的地方很难买到。”
“可是我早上吃过了,晚上你们还在吗?我晚上再过来。”
“嗯,好。您慢走。”摊贩笑着告别。
忙忙碌碌一大早,这家饼子摊也没多少客人。不光是这家,别的家也是一样。可是生活就是这样,即便无人光顾,也要热火朝天,不然……他们心就热不起来了。
摊主也是个聪明人,一上午都假装自己忙碌的样子,要么烙个饼,要么打扫一下摊位,这样一来,确实招揽了不少客人。
他烙饼时,饼的香味儿散发了出去,人们又看着他将摊位打扫得一尘不染,只觉得这家饼很干净。有时候人是比较讲究的,一碗粥,一张饼子,倒也像样。
下午,一声声惊雷打破了各个摊主的好心情,他们边叹息着,边收拾摊位。
“要下雨了啊,这天气!”
只有一家迟迟不愿意离开,因为上午,有人说要来他们家吃饼。
他们撑起伞,在摊位忙碌着,此刻,路边的摊位只有寥寥几家。
下雨了,其余人也想去摊位买些东西,可是这雨让他们不得不快速前行,争取早点到家。
“这雨啊!”摊主望向旁边的搭档,“那个人今天还来吗?”搭档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日晴照大地,街贩争相出;忽闻惊雷雨,苦守只数人。
到底,摊主也没能等来上午要吃饼的人。
“唉,都怪这雨,还让不让人活了。”一到下雨天,他们就生意不好。
“别灰心,我们这行,不就是老天爷赏饭吃?”好在有人宽慰,今日的百十元利润倒也不错。
“希望明天不下雨吧。”
各个摊贩都这样祈祷。
雨过天晴,是所有人都喜欢的大好气象。
庄稼人高兴前日下雨,摆摊人高兴今日晴朗。
雨是我们看到的样子,是地里的庄稼,是摊贩晴时与雨时心情的对照。
就像是雨后天晴的彩虹,小孩追着那座彩桥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