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万很怀念小时候在茅屋土灶后烧火的那些日子。
那时的他没有灶高,没有案板高,也没有水缸高,妈妈炒的菜看不到,所以那柴火燃烧的铁锅之上的香味特别的记忆犹新,满屋子烟雾缭绕,火光映照下他的小脸通红。朔风穿过干裂的壁缝吹着他瘦小的后背,他乐呵的一个劲的往锅空里加拾麦秆,一点都不觉得冷。
那时的一切可燃之物都可以当柴烧,一般用谷草 松毛点火,用高粱秆秆 包谷杆子煮饭炒菜,遇办酒需得上蒸笼的话就得架起经烧的块子柴。一般平日里都是用柴禾烧火做饭。年迈的奶奶会背着背篼拿着耙耙去松坡上搂松毛,她说松毛点锅最快了什么柴禾都会被它快速引燃。
做孩子的谭万也会约着玩伴背着小背篼上山下坡去捡柴,这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因为可以在悬崖边 陡坡上去捡拾干柴,这是一场冒险,当将干脆的马桑枝放入背蔸时,谭万觉得既好耍又有成就感。
现在过年回家,用柴禾烧大铁锅煮的饭,谭万都要多吃两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