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2）
顾婷婷答应一声，出去安排办公室的王莉莉去通知中层以上的干部来开会。
十多分钟后，主管技术的副经理李长治、销售科的成炳轩、供应科的王国中、财务科科长杨雪……六七个人都聚在了会议室。
王莉莉过来，告诉顾婷婷人员都到齐了。她向赵军方汇报：“赵主任，人员都到齐了，会可以开始了吗？”
赵军方点点头，站起来向外走。顾婷婷在前面带路，进了大会议室，赵军方郑重地坐到办公桌上座中央位置，王修京、庞华坐到两侧，徐小玉坐到庞华下首。
顾婷婷在徐小玉旁边坐好。她看了看大家，大家都纳闷地看着她。她看赵军方，众人的目光一起跟着聚向赵军方，赵军方见到来的人除了李长治是老人外，大多数人都不认识，咳嗽了几声，说了一句：“顾主任按照刚才我们说的开始吧。”
顾婷婷咳嗽了一声，说：“现在开会，会议由市棉社办公室主任王修京主持，市棉社赵军方副主任、市社人事科科长庞华主任来厂里传达上级文件，希望大家认真听，听后认真执行。”
王修京咳嗽了几声，说：“我代表市社开始开会，根据市社文件……
王修京介绍完，庞华宣读文件……
文件念完后，赵军方领头鼓掌。整个过程都是流程，很快结束了。结束后，他们也没有再呆，徐小玉也跟着走了。
散会后，顾婷婷见厂子的发展局势越来越复杂，许多人开始在下面议论。她和李长治私下商量了一下，两人觉得今天得去邢州市区看看成之信，把厂子的情况给他交代一下，让他拿主意有个心理准备。
成三开车越来越熟练，两个多小时后，他们来到邢州市人民医院住院部。在住院部病房里，他们见成之信睡着了。旁边收音机还在讲评书。顾婷婷他们进来，他都没有听见。成三想喊成之信，被顾婷婷拦住了。
又过了一会儿，成之信被惊醒了，感到屋内太寂静，很奇怪。他睁开眼，见顾婷婷、李长治坐在床边。他赶紧打招呼，批评成三：李厂长来了，也不喊醒他。
顾婷婷给他削了一个苹果，递给成之信，说：“成经理，你恢复的挺好的。来，奖励给你一个大苹果。”
成之信接过苹果，笑着说：“哎，这点伤不算什么？是不是厂子里出事了？”
“成厂长真是能掐会算啊，我们一来，就猜出厂子有事。”顾婷婷开玩笑地说。
“这还用算厂子这么忙，你们跑过来还不是有事。”
顾婷婷看看成之信身体恢复得挺好，又看看外面，见门口没人，小声地说：“今天市社派来一名书记，原来是我们厂的厂长秘书徐小玉……”
顾婷婷一口气说完，成之信非常冷静地听完，没有表态。她知道成之信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从见到成之信那一刻起，心里觉得自信了许多。她知道成之信不说话，是在想事情，等着成之信，看他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