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0我就被吵醒了,鸡高亢地叫着。今天姑妹和妹夫要来,婆婆正忙着杀鸡。
我揉揉眼睛,连忙起床洗漱,走进厨房。婆婆穿着薄棉背心,蹲在后面磨刀,柴火灶上的水已经烧开,冒着腾腾热气。
“红,你还搞么事的?帮我搭把手,这只鸡估计有四五斤重,我一个人不好弄。”婆婆在外面喊道,蛇皮袋子里装的鸡还在瞎蹦跳。
解开袋子,我站在婆婆旁边,看着鸡在她手中挣扎。
“快帮我拽住它的腿。”婆婆说。
我伸手按住鸡的腿,它声嘶力竭地叫着,然后流血、蹬腿,叫声渐渐消失,身子扑腾几下后,终于安静下来。
这会儿我不禁想到,人类是否太过残忍?万物生灵,本应和谐共生,却又受限于自然法则,食物链无情。
唉,或许稀里糊涂地度日,也是一种选择。
凉风微拂,秋意悄染尘世。
秋风、秋云、秋雨、秋花……皆能让人驻足,留恋不已。
我喜欢秋天的清晨,它宁静而神秘,晨曦温柔地洒下,如细碎的黄金铺满大地,温暖着每一个角落。
站在门口,眺望远方,仿佛赴一场大自然的盛宴,感受草木生长,品味寻常日月。
公公在门前的水田里犁沟,步履缓慢。他整过的地,平整如洗净的脸庞,散发出清新的光芒。
柿子树上,长尾巴的喜鹊跳跳着,鸣唱着一腔远意。
看了一眼钟,已经快七点多了,我便叫醒父女俩起床。上午有舞蹈课,我得给她梳头。昨天她在理发店剪了头发,不满意,还哭了,说以后再也不剪了。不过剪短了梳起来倒也方便些。
他启动车子时,我跑出院子喊道:“等一下带点豆皮和芹菜回来。”并招手示意。他又摇下车窗,我重复道:“带点豆皮和芹菜。”
“知道了。”车子呼的一声便驶远了。
早饭后,我走进厨房开始忙碌。婆婆剁鸡切肉,准备做蒸笼。“你把鸡焯一下水,鸡油太多了。”婆婆说。
“嗯,我马上去生柴火灶。”
切的切,洗的洗,我们又烀了一碗鸡蛋皮。菜已经够多了:炒肥肠、辣椒炒肉、鸡蛋皮、菜瓜、凉拌猪蹄、拌猪耳、盘龙菜、蒸紫薯圆子、蒸虾饺、土鸡火锅、猪肉蒸笼格……
快十二点的时候,妹妹和幺妈来了,老二跳舞也回来了,准备开饭。
幺妈走进厨房,笑着说:“红,又给你添麻烦了,随便做点吃的就行,不用烧那么多。”
“幺妈回来哒,今天还蛮凉快的,不热。”我回应道。
“你幺爸没来,陪领导钓鱼去了。多半是在牌桌上钓鱼。”幺妈愤愤地说。
“哈哈,来了也是“三缺一”噻。”
“我也是说噻。有人打牌他早就跑来了。”我们聊了几句,便不说了,开始吃饭。我们把菜一一端进堂屋。
婆婆洗完手帮忙抱小孙子,我在厨房忙完,坐在外面乘凉。小家伙哇哇哭个不停,有些认生。我试着接过他,可他还是哭闹。
这时,幺妈从堂屋里走出来,笑着说道:“这个小家伙可闹,除了奶奶和妈妈,谁都不让抱。”说着,她接过孩子,哄了一会儿,小家伙立刻停止了哭泣。
小汪兄弟吃完后出来接过了孩子,我们便进屋吃饭。幺妈边吃边问:“三姑家建房子,现在修得怎么样了?”
“他们把后面的老房子推倒了重建,还想往后扩一点。不过听说还得重新办房产证,只能在原来的位置上建。”
“是啊,现在有无人机监控,不能随便建房子了。如果要扩建,还得重新办证,真是太麻烦了。”公公附和道。
吃完饭我们收拾,妹妹妹夫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我们下午也回荆门了。忙碌的一枯天,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