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透过「动」来刺激感官,反而是收摄甚至剥夺感官(sense withdrawal or deprivation)。等于说把感官的刺激去掉,无论是眼根的看、耳根的听、鼻和舌所嗅尝的味道、身体的触感都不再给予刺激。一个人在完全没有刺激的状况下,反而可以突然发现,有一个东西或有一个意识可以浮出来,让我们稍微可以体会到「绝对」所带来的安定。
快乐,有一个“不合理”的层面。它不是纯粹理性的产物、离不开感受。人生的快乐是身心综合的产物,既离不开大脑、也离不开身体。让注意力落回身体,自然让念头降下来。身心均衡,自然快乐,我们也才能超越身心,找回真正的快乐。
这种观点,对头脑而言,是不理性、不合理的。但只要深入探讨下去就会发现,快乐,是“存在”,也就是“在”的观念。假如真有永恒的快乐存在,其实是一种存在的成就,它是“在的喜悦”(joy of being),而不是“追求的快乐”(joy of doing)。
透过练习,进入“不合理的快乐”
我都知道,而我都可以承担,我可以完全接受、完全容纳、完全包容,一切都好。没有事。我本身,就是臣服。
参,也就是──
体察这个“我”的感觉,同时肯定更大的真实,也就是含着一个更深层的理解──“我”不是大我,不是全部的我,也不是一体或整体。
无论这些体验或思想多么微妙,还只是“我”创造出来的,跟一体、整体、大我一点都不相关。
也含着这样的理解──大我(或说一体)从来没有动过,根本不在意“我”做或不做、看或不看、听或不听、体会不体会……,跟它一点都不相关。Good. All good. 好。一切都好。一切都OK。
接下来,再轻轻地问自己──我是谁?Who am I? 我到底是谁?
一个念头生起,轻轻的问自己“对谁而言有这个念头?又是谁产生的?”
举例来说,如果有一个不快乐的念头,就可以参──
对谁而言不快乐?是谁不快乐?
有了烦恼──对谁而言是烦恼?在烦恼的是谁?
委屈──谁受委屈?现在,委屈到哪了?受委屈的人在哪里?
这么一来,我们会发现一切的念头都是“我”产生的,而“我”,从整体来看,一点都不成比例。也就是从所参的“我”,自然回到大我。透过“参”,脑海自然踩个刹车,任何念相都不那么实在,都是虚的。
只要我们轻轻松松面对“我”,自然发现它不存在,也自然让我们落在大我──回家,回到存在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