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文责自负。 文/有殷天乙汤孙师虎父
鲁僖公二十八年(前632)
无论如何,紧接着到了“城濮之战”爆发的这一年(前632),由于纷繁复杂的邦际局势,鲁国不得不分兵出战:
……公子买戍卫,不卒戍,刺之……(左传.僖公二十八年)
也就是说公子买与之所在的左军当在卫国防备齐师,此一方面基于之前“洮之盟”(前635)与“向之盟”(前634)中“鲁、卫互保”的约定,另一方面也与申叔率领楚师戍守的榖邑相互呼应以防范齐国。不过当晋国迅速控制中原局面之后,鲁国只好以派人刺杀公子买的方式终结戍卫之师以取悦晋国。
接着在当年晋国开始以盟主身份调集诸侯武力讨伐仍然忠于楚国的仆从:
……冬,会于温,讨不服也……壬申,公朝于王所……丁丑,诸侯围许……(左传.僖公二十八年)
也就是说,“温之会”是又一次“兵车之会”,既动口又要动手。在当月的第九日举行会盟之后,第十四日联军就包围了许国。此次围困持续至次年(前631)春天,不过没有说明是否“行成”还是只进行了劫掠:
……二十有九年春,介葛卢来…… 公自至围许……(左传.僖公二十九年)
则此师于上一年(前632)公子买戍卫之师不同,当为国君亲率之右军。由于需要会盟,随军之大夫当包括臧文仲与公子遂等以“相礼”。
至于僖公三十一年(前629)臧文仲所取之济西曹田,因为有霸主晋国主持,并且是基于晋、曹达成和约之上的和平交割,当谈不上需要进行军事动员,只需携带给晋大夫的礼品、有少量护卫和必要的民夫即可:
……取济西田,分曹地也。使臧文仲往,宿于重馆。重馆人告曰:“晋新得诸侯,必亲其共,不速行,将无及也……(左传.僖公三十一年)
从“重馆人”的反应来看,至少臧文仲表面上也不像是戎马倥偬,反而显得有些随意。因此臧文仲此次出使顶多算是“卿行旅从”。
鲁僖公三十三年(前627)
不过到了僖公在位的最后一年(前627),由于通过“践土之盟”及“温之会”(前632)、“翟泉之盟”(前631)、周王室派周公阅来鲁沟通(前630)、公子遂聘周及晋(前629)以及齐派上卿国庄子来聘(前627)等一系列外交活动的准备,鲁国基本上重建了与周、晋、齐等宗主和主要大国之间的利益关系,并明确了义务。在得到了上述各方的安全保证之下,鲁国终于得以集中力量对付唯一的敌对方邾国:
……夏……公伐邾,取訾娄,以报升陉之役。邾人不设备。秋,襄仲复伐邾……(左传.僖公三十三年)
此年由于鲁国没有后顾之忧,所以一年之内动员两次。由于上一次“围许之役”(前632-前631)中右军出动,所以按照轮换动员的规则,先由鲁侯亲自率领左军伐邾,攻取訾娄,总算报了升陉战败之仇;由于邾人习惯性地以为鲁国一般当年只动员一次而不设备,随即在下半年由公子遂率领右军轮换再次伐邾,估计给邾国造成重大打击。
由于“刺公子买”之后诸卿登一位,叔孙得臣(庄叔)大约在此期间终于获得了“军行”,僖公三十三年的两军将、佐分别为:
此过程中依照之前一系列会盟的约定,齐国、莒国都没有出面援邾,所以邾人连遭重击而无还手之力。战后为了感谢齐国的中立立场,鲁侯以慰问当年赤狄入侵齐国的名义亲自聘问:
……冬,公如齐,朝,且吊有狄师也……(左传.僖公三十三年)
实则按照之前国庄子来聘问时候的秘密约定,亲自去齐国进行两次伐邾的分赃。不过十二月返回鲁国后,可能由于一年的颠簸劳顿而染病,鲁僖公在“小寝”去世。
下面我们将以上几文的分析资料汇总成表,来看看整个僖公在位时期的“军行”究竟有何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