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上的冰花,我总能把它想象成各式的风景。
冬天的冷,总是让我的衣袖变得僵硬,母亲骂我就会糟蹋衣服,父亲在一边为我说情。我像个雪人,默默的站在一边,望着他们争论。
雪越下越大,父亲已经听不耐烦母亲的催促,戴了皮帽子,到院子里铲雪去了。
我反而高兴的不行,完全没有顾忌母亲的生气和父亲的抑郁。父亲清扫雪的时候,我就可以趁机出去“帮忙”了。
母亲10岁开始做饭持家做家务,25岁嫁给父亲,对于母亲来说,所有的家务、农活没有什么是不会做的。我穿的毛衣,戴的手套和帽子都是母亲自己织的。当然,我并不关心这些,我只想早点去雪地里玩雪。
今年的雪下得很大,我一脚下去,已经没过膝盖了。雪越大,我越是开心,从未见到过如此大的雪,兴奋的我恨不得把自己埋在雪里。
父亲一担一担的往门外挑雪,我跟在父亲脚下转来转去,父亲好像没有看见我,依旧铲雪、挑雪然后倒到门外。我的注意力,已经被父亲堆得雪山吸引,一头扎在上面。
童年的记忆,像一个玻璃盒,每次想起来,只要趴在盒边看一看,就会发现他们依旧在里面,即便时间久了也会有灰尘落在上面,可是只要你想看,轻轻擦拭之后,盒子依旧光泽透明,里面的一切完好如初。
努力的想让内心起一丝波澜,或许还能找到些感觉。然而岁月总会改变一个人,无论是外貌还是内心,到了一定的年纪,你会恍然大悟,然后回头望望,无动于衷。
没有悲伤的事情,就不会让你沉下心来冷静的思考,浮华的面前,伪装自己成了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