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在哲学中常常需要对一个语词下定义,比如什么是知识、什么是意志等等,但在日常生活中如果也用这样科学的定义方式来交流,就会非常困难。比如,我们经常会用到“爱”这个字,但谁都没有办法清晰地定义什么是爱。那么,哲学家们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呢?我们来讨论一个更加有意思的语言哲学话题,就是意义的本质即其用法,或者用一句话来概括,意义即用法。
要讲意义即用法,这里面的一个背景是什么?为什么有人要讨论这问题?这是因为在西方的传统哲学的思维方式里,你要搞清楚一个语词的意气,你得怎么办呢?你得下定义。这个定义可不是随便可以下的,你要对一个事物下定义,就要找到使得这个事物本身的属性得以被确定的那些充分和必要的条件,但是要找到充分和必要的条件这是很难很难的,我们有时候往往会在找所谓的充分和必要条件的时候,丢了芝麻,忘了西瓜。
烦人的苏格拉底
在柏拉图的对话里,他的老师苏格拉底就经常在雅典的城邦里面到处闲荡,像杠精一样找人辩论,问大家对于某某事物怎么看,对于某个核心概念的定义该怎么找。
比如举个例子,人家拎两只鸡,要到神庙里面去杀了鸡献神,然后苏格拉底就把他拦住了,问:年轻人,你为什么要去杀鸡献神呢?年轻人说,我敬神啊。苏格拉底就问了,你敬神,但问题是你知道虔诚这个概念本身的含义到底是什么吗?这时候那个雅典青年急得抓头皮,随便就讲了个定义。苏格拉底就非常不乐意,接下来他就反反复复地和这个青年讨论这些基本概念的定义到底是什么意思。人家被他弄得很烦,有可能这个青年是受爸爸妈妈之托杀只鸡,跑到神庙里面去向神献祭,完了事以后可能还有自己的事要做,结果就被苏格拉底拦在马路上,浪费了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