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一次自控力失效都是因为真的失去了控制,有时是我们有意识地选择了在诱惑面前屈服。——《自控力》
一般我们会认为,当你表达一种态度时,你更可能按这种准测行事,也即是俗称的表里如一。但实际上,很多时候我们的行动往往与这一认知背道而驰。这是为什么呢?从心理学来看,当说我们去说孰是孰非的时候,我们都能毫不费力地做出符合道德标准的选择。这让我们自我感觉良好,让我们认为自己是正义的。而这种自我感觉良好,却会麻痹我们的大脑,让自己被之前的良好行为所蒙蔽,从而为自己的胡作非为开绿灯,导致我们看不到接下来的决定带来的伤害。
这种自我感觉良好会以一种合理化的方式批准我们做坏事,而这就是自控力的心理秘密:道德许可。道德许可让我们在明确表明正义立场的时候,感觉自己获得道德许可证,从而感觉自己是正义的,进而会让我们放松警惕,更相信自己的冲动,从而做出并不理智或正义的决定。因此,道德许可在一定程度上能够解释那些有明显道德标准的人能说服自己,认为出现严重的道德问题是合情合理的。因为我们大部分人在觉得自己品德高尚的时候,总是先见的带着一种假设,那就是我是正义的,而不会怀疑自己的冲动。
需要注意的是所有被我们道德化的东西都不可避免地受到“道德许可效应”的影响。换言之,只要我们思想中存在二元对立,那么我们思想中的好的行为就总是允许我们做一些坏事。这一观点可以解释我一系列想要纠正的行为:比如我觉得锻炼是好,不锻炼是不好,所以我很容易会出现今天锻炼了,明天就不去锻炼。再比如我一直认为熬夜不好,不熬夜好,所以当我昨天因为赶进度熬了大夜后,我很容易就会在清晨的时候起不来,这种起不来不是因为生理的,大部分时候是因为我觉得我应该晚起来补偿一下;再比如,我一大早起来,组织研讨,头脑风暴一上午后,我会在下午懈怠,比如不自主的无节制玩手机。因为我觉得我干了一件好事。这一点让我觉得很惊讶,原来我们人类在进化中已经在心理层面形成“水至清则无鱼”的处事之道哈哈。所以这种道德许可让我们主动放下抵抗,主动选择了屈服诱惑,开始纵容自己。
然而,可怕的是,这样的人往往会认为自己是具备自控力的,没有失控,且没有罪恶感,而是理直气壮的纵容自己,甚至认为是自己应得 奖励,还一次为傲。比如今天的我,昨天熬打夜干到凌晨1点,早晨5点就爬起来了,把研讨材料重新梳理完,然后组织研讨会,组织给大家买早饭,接着上午一直研讨到12点左右。到中午的时候我就开始为自己送上道德许可证,比如任由自己刷手机而不及时休息,这时我的大脑中出现一个小人说,你今天太累了,你应该做点开心的事情,你刷会手机怎么了?这是你赢得的奖励。在刷完长达一小时的手机后,休息的时间被占用,下午的节奏就很被打乱,安排的一些任务就没完成。这时,我又告诉我自己,那又怎么了,你今天就是太累了,你已经很棒了,做不完也很正常。关键这种道德许可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笃定,那么理直气壮,让我觉得自己不休息,不拖拉都是一种罪过。
由此可见,道德许可下引发的对补偿的渴望是我们丧失自控力,走向堕落的重要原因。因为我们很容易认为,纵容自己就是对正义的、道德的最好奖励。我们被自己说服,被自己的自我感觉麻痹,主动丢兵卸甲,像诱惑投降,而忘记了我们真正的目标。关键是这种堕落是如此的隐秘和富有正义感,我们就在自我的粉饰中一步步走向了持续性放弃的道路。
可喜的是,如果我们能够了解这一自控力机制,在自己的认知体系中填补上这一认知空白,我们就会开始有所觉察,并做出改变。所以,下次当你的大脑里出现两个小人对话的时候,你知道怎么选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