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咱们这个智人的物种之所以在这个地球上很牛,并不是因为我们的体格比其它动物健壮,而是因为我们有团体协作,我们的团体协作力量之所以能够发挥,就是因为我们通过语言能够搭建出一个情报系统。你如果不会说话,你在很远的地方看到一个水源,要通过比划告诉你的其他同伴这个水源在哪里,我看看你怎么说?根本就是说不出来,所以信息传播的效率就会非常低下。
分歧之一:不同人的概念结构是否有所差别
讲到这一步以后,大家就要问了:用这种观点来看待语言的本质,和我们讲的乔姆斯基的观点有什么不同?
这个不同可以说是大了去了。乔姆斯基所看到的人类语言,归根结底是有一个非常严谨的数学式的基础,这个数学式的基础是什么呢?就是他所说的“转换-生成语法”。他要把这样的一种先天语法,看成是人之所以能够成为会说话的动物的一个基本先验基础,而且他试图用一种逻辑化和数学化的方法把这个基础是什么说出来。所以一段时间以来,人工智能当中对于语言问题的研究,尤其是机器翻译的研究,也是以乔姆斯基的工作为样板的。
但是,它的麻烦是什么?咱们人类的语言主要是用来做事情的,这个观点我们在讨论后期维特根斯坦的哲学和奥斯丁哲学的时候已经看到了,而且我们语词之间的关系是充满着复杂性、开放性与可变性的,你真的要用一个非常数学化、严谨化的方式把它体现出来,这恐怕往往会缘木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