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GC创作
第一章:蜜糖谎言
消毒水在空调出风口凝成细小的冰晶,坠落在林小满的睫毛上。她跪坐在重症监护室的地砖上,借着仪器的幽蓝微光往病历本上誊写数值。母亲枕边的蓝花楹标本在夜色中蜷曲着,像一团风干的紫雾。
"白细胞4.6,血小板110。"女孩将真实的化验单塞进校服内袋,那里还藏着半块发硬的槐花糕。母亲总说化疗后嗅觉退化,却不知道小满每日要往静脉营养液里滴三滴槐花蜜,才能掩盖住TPN溶液腥甜的铁锈味。
护士站的电子钟跳到03:17,小满摸到母亲手背上隆起的静脉窦。那些曾经能稳稳握住粉笔的手指,如今在镇痛泵的导管下苍白透明,仿佛稍用力就会融化的雪人。她忽然想起六年前的移植手术——母亲顶着暴晒在旧楼前挖树坑,化疗脱落的发丝混着蓝花楹的落叶,被夏风卷进生锈的防盗网。
"等它开花的时候..."母亲咳出一口带着槐花清甜的血痰,"我们坐绿皮火车去南京,吃梅花糕吃到走不动路。"
监护仪突然发出短促的滴声,小满猛地攥紧伪造的康复日记。泛黄的纸页间滑落一张CT报告单,肺部那片阴影正以每月3毫米的速度蚕食着春天。
第二章:时光胶囊
暴雨来临时窗外的蓝花楹正在落叶。小满蹲在消防通道里数缴费单,雨滴顺着安全出口的绿光砸在"病危通知书"的鲜红印章上。她摸到书包夹层里的树苗认养证书,六年前的日期洇着泪痕——那正是母亲第三次化疗失败的日子。
树坑里的蓝花楹始终没有开花。就像小满永远等不到体育课接她放学的家长,只能在教室后排编织毛线手套。化疗科护士教她的平针法总带着消毒巾的味道,织到第七只时,母亲手臂的PICC导管已经爬满蜘蛛网般的血栓。
"妈妈你看,今年的蓝花楹结花苞了!"小满举着偷拍的树梢照片,输液架上的多巴胺正在加速坠落。母亲浮肿的眼睑下闪过一丝紫光,监护仪数值突然疯狂跳动,像被惊飞的鸟群。
第三章:花诏如刃
立秋那天的蓝花楹开得近乎惨烈。浅紫色的花穗在急救车鸣笛声中簌簌掉落,小满攥着病危通知书追向抢救室,花瓣粘在渗血的纱布上宛如新鲜伤口。母亲最后的清醒时刻,织了一半的毛线手套缠着呼吸机管路,监护仪曲线在暴雨声中碎成星屑。
"要...继续..."母亲指尖划过小满锁骨下的输液港,那里还留着上周穿刺的淤青。心电监护的长鸣撕裂雨幕时,小满正试图把槐花糕塞进她龟裂的唇间。
第四章:遗诏焚春
殡仪馆的冷藏柜泛着蓝花楹的冷香。小满给母亲换上最后一双棉袜时,发现她脚踝处密布的出血点拼成了花瓣形状。骨灰盒捧出火化室那刻,积蓄五年的花苞突然同时炸裂,紫色暴雨淹没了黑色灵车。
在枕头芯的夹层里,二十六封信件按照年份捆扎整齐。最早那封的铅笔字被泪水泡成蓝花楹的脉络:"给小满的十岁生日礼物,本来该是秦淮河的船票..."。最新那封的圆珠笔痕深深嵌入纸背:"昨夜梦见蓝花楹开了,可惜止痛泵的警报声太吵..."
中元节的纸灰乘着花雨盘旋上升时,小满终于戴上那副织歪的毛线手套。火盆里跃动的光影中,二十六岁的自己正站在开满紫花的树下,身后传来织针相撞的清脆声响,像是心电监护仪重启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