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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湖边儿上的时候,我也想过有没有神明施点法让时间停下;可是晚上看音乐喷泉的人潮和搅成一团的蚊虫以及热到爆炸的天气,又让我掐死了这个念头。
其实当初我在旅行计划中突然加上杭州,完全是因为一篇我喜爱的小说里对于西湖的寥寥几句描述。
好笑的是,那天正午二点最热时,我到了西湖边,心中却念起了《湖心亭看雪》。
在初中语文课本里这篇古文就出现了,不过老师为了拉进度只是简单过了一遍。
那篇文章写得极其干净凝练,多年时光一晃而过,我竟还能背个大概;同时也后悔了,该选个其他时间来这里。
比如挑个冷天,前夜是下过小雪的,要一点点积雪就够了。避开人多的地方,往夕照山或西泠印社那边走,或者给点钱坐船到湖心亭去。
我应该早些想到的,西湖适合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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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四十左右,全城的人都涌到湖边抢个好位置看喷泉表演。
“另一面的湖边即将开始音乐喷泉表演,远远地传来人群的嬉闹声和组织观众遵守秩序谨防落水的广播声,这边也应此而显得异常安静,鸟鸣山更幽的效应。晚风拂柳。”
我坐在台阶上,翻出手机来看那篇小说。然后喷泉冒出来一点点时,人群开始惊呼。
“水流在一万二千年前就开始潋滟倒影着明月的湖面上划出弧线。疏影横斜,暗香浮动。”
“音乐喷泉选的都是些人民大众喜闻乐见的歌曲,从千年等一回放到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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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人大了,真的容易被书上几句话骗到别处去。
我想求证那些语句到底能不能和看到的对应起来。其实偏差很多,例如音乐喷泉很无聊,杭州太热了,西湖的一瓶矿泉水五块钱,断桥上全是人,外婆家等了两个小时才吃到等等。但奇怪的是,闷热的夏夜,水流冲向天空,人头攒动,遮住了降入水底的月光,我才发现,其实字字应和,我仍然喜欢西湖。
“崇祯五年十二月,余住西湖。大雪三日,湖中人鸟声俱绝。是日更定矣,余拏一小舟,拥毳衣炉火,独往湖心亭看雪。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
最终我还是决定要看看《湖心亭看雪》里的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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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