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好久没有更新过我的简书了,这篇写我小叔的文章一开始只是想记录我小叔的一生,我没有奢求过点击量,毕竟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没有什么丰功伟绩,也没有什么大起大落的传奇经历,再加上我并非科班出身,文笔也没什么特别。我的初衷,只是想用我的爱好和我手中笨拙的笔来写一篇文章来纪念下我逝去的亲人。
可是这篇文章越写越多,因为人的一生说是短暂却也漫长。那些过去的事和逝去的人总是枝枝蔓蔓,我们不能够就那样随意删减,所以在写这些的时候,好些过去的悲伤的往事必须要再一次在心中完整的过一遍。这让我隐隐的心痛。
我可怜的二娘在1996年因乳腺癌去世。她的母亲比她去世早了四个月,她送走母亲就住进了市第一人民医院,这一住就再也没有出来,二娘去世的时候的才刚刚43岁。
1995年的春节,是我们家这个大家庭几年后的又一次大团圆。几年没有回老家和我们一起过春节的小叔和小娘也都早早回到了老家。我们一大家依旧是在我家一起过的。我们这些孩子并不知道这个团圆背后的心酸,依旧是开开心心的过年,开开心心的吃喝玩乐。那一年我的新年衣服是二娘从城里买的很时兴的粉色棉服,还有一双白色旅游鞋。所以我对那一年的春节记忆很深。
小娘还是很漂亮,只是这次穿的不是那么时髦抢眼了,一件简单的红色配藏蓝色的休闲棉袄,大波浪卷的长发在后面用发夹固定一部分,其余的披散下来。小叔那一年听说年前刚做了痔疮手术,走路看着有点怪怪的,人也看着不似那么精神。二娘也穿了一件橘红色的长款羊毛大衣,二叔冬天一直爱穿一件黑色皮衣。那一年的除夕我家满满当当的坐了一大桌人,孩子们都大了,也都坐在桌子前一起吃饭。
我记得在厨房里烧火的是妈妈,主厨的是小娘。小娘做饭很好吃,她们妯娌三人在厨房的烟火气里是那么和谐而温暖,虽然那时我没听到什么欢声笑语,但是心里却是那么暖。那一年的年夜饭依旧很丰盛,小娘还教妈妈怎么做鱼既简单又鲜美,二娘只是在旁边打打下手。
那一年的除夕几个大人都没有出门去打牌。只有村里爱玩的几个叔伯来家里转转,看到小叔他们没有打牌的意思也就坐坐就散了。
吃完饭几个弟弟在院子放炮,破天荒的,那年包饺子是我爸爸还有二叔,三叔他们在厨房里一展身手。我和妈妈娘娘们都坐在烧的热烘烘的炕上看电视,聊天。二娘说妈妈有福气有两个女儿,贴心,堂弟才比我小两岁但是看着比我幼稚很多。还说小娘能生就赶紧再生个女儿。小娘笑着说她年龄大了,看以后有机会能抱养一个不。
好喜欢那样坐在一起的聊天拉家常的时光呀。可是就那一次,唯一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