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记忆力不允许你有私人语言
有些朋友听了这个论证以后就说了,维特根斯坦你这是什么?你这是在巧立名目,你把语言的结构变了变,换了另外一种语言结构,这样疼就好像不是我们的了,但是这好像还是和我们日常生活常识有所矛盾,比如“我疼了”,那还是我疼,是不是?我疼了以后,医生不会去治你,因为你没疼,他会去检查我,我身上哪里出问题了,这个区别还是很明显的。所以很多人还认为,疼痛的主体和疼痛之间的关系是如此之密切,以至于把疼痛看成是疼痛的主体所私有的一种感觉,还是比较符合常识的。
维特根斯坦说,不着急,我再来和大家辩论。哲学就是这样,一个论证不能说服你,再换一个论证,总有一款适合你。以下所给出的这个反对感觉私有说的论证,乃是基于对于记忆力问题的考察,请注意,这个论证是否符合维特根斯坦的本意学术界是有争议的,但我不想就这个问题多谈论了,我们更多关心的是这个论证本身有没有意思。
维特根斯坦说了,好,你现在有种疼痛的感觉是不是?现在我就假设你是《鲁滨逊漂流记》里面的鲁滨逊先生,在一个岛上根本就没人和你说话,现在你打开笔记本,你想办法要把疼痛的感觉写下来,写在日记上,你能不能直接写“我今天这儿很疼”?不能这么写,你用汉语、用英语,你就用了公共语言了。我前面已经说过了,公共语言本身一个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公共语言抓不到那种特殊的感觉,所以你要为自己发明一些私人的语言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