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级皮肤这类防御机制虽然可能在婴儿期就能很敏锐地被观察到,但无论对自己还是他人,问题可能需要好多年才会变得明显。这层脆弱的保护膜也可能突然破裂,暴露出来内在缺乏资源的事实,也暴露出个体对要让自己的人格保持完整的支持结构剥离的惊恐,尽管那只是表面的完整
皮尔斯小姐在事业上很成功,在治疗早期,她滔滔不绝涌现出的话语及意念,似乎不涉及任何事情,似乎和真诚的想法或感受并无联结,倒不如说,它们似乎扮演着持续收缩精神肌肉的功能,她运用心灵及语言的模式,等同于以声音及肌肉,筑起一道连续的墙,它的功能就像是次级皮肤,将脆弱的自我包裹起来。在这样的墙内,情绪发展几乎不可能。她明白这一点,因此用极度的机灵反应适应外在环境。然而,她看起来平顺且井然有序的外表,却是相当贫弱的外壳,而且她不断地觉得自己有破碎的危险,遇到压力时,觉得自己摔碎就拼不回来了。
四岁的小来访者皮得的语言有超龄的发展,他相当擅长表达,而且他对猛兽,爬虫类等知识就像百科全书一样,他很聪明。治疗师对他的知识感觉是,他想通过知识与信息的获得,掌控焦虑,而不是学习。他一连串的俏皮话像是绝望的尝试,企图让妈妈的精神来苏醒的努力
十八岁的苏菲以漂亮且坚定的妈妈为榜样,契合着家庭文化,就像自己了解并支持这一切。事实上,她认为自己的内在是毫无价值,不是别人说的“她多可爱”,“她真是个天使”。她觉得自己只是因为复杂环境的迫切需求,而困在表浅的迁就状态。脑袋里没有自己的想法。对婴儿早期及孩童时期的困难,她的应对方式是企图让自己在情绪上生存下来,她极尽可能地顺从依从,甚至用一种黏贴的方式,让自己觉得黏在自己所爱的人的表面,这个黏贴的动作确实让她自己可以保持完整。事实上,这并没有给她任何持续的力量,也没有属于自己的中心。现在母亲再婚,男友外地工作,她无法继续攀付在别人身上,必须面对自己的空虚
早期这对母女似乎通过攀附在彼此身上的方式,各自找到自己的脆弱,两度空间的防御机制。用来对抗生命的痛苦。现在母亲从新任丈夫身上找到过去她从苏菲身上寻求的情感支持。苏菲无法像过去一样去黏贴任何人了,她的生存机制无法继续支撑住她,这个脆弱的外在结构破裂了,她也没有任何内在力量支撑自己减少痛苦。她的双胞胎哥哥很早就独立了,成为运动员,他对运动的专注也许是需要让自己维持完整的证据。以他的案例来看,强壮的肌肉外壳也许可以保护他,免于面对自己内在的特有的失落痛苦与被剥夺感。两个孩子各以不同的方式,让自己适应与顺应环境,表现的有能力和天分。苏菲内在好女孩自体无法面对分离带来的促进无法承受与支持结构剥离产生的痛苦,觉得自己裂成碎片所以走进咨询室,而她的双胞胎哥哥仍末看见并准备好面对自己内在,也许有一天会发现
(省略了一个案例,咨询师如何运用干扰来帮助来访者长出自己的内心力量,不再用次级皮肤。)
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深思熟虑的干扰会挽救上诉的情境,让孩子不至于发展出这种防御机制。我们已经看到不幸且无助的婴儿是如何诞生在一个吓人且无法控制的感官知觉的混乱中,在遭受各种感官经验他所熟知的但又觉得不同于熟知的经验的轰炸下,他必须努力维持一种整体感。情绪会于片刻中在两级摆荡,从处于孤立,过度冲击,生理疼痛和困惑等难以忍受的情绪压力,而产生的完全不被涵容的恐慌中,转换到因受到乳头和目光里充满安全与爱的包容,而变得喜乐,惊恐于是转换成满足,难耐的分裂感变成美好的整合,碎片变成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