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诈尸王爷的戏精小娇妻

我撞破未来妹夫和未婚妻亲热时被人推进了棺材。

再睁眼时,躺在王爷府的新床上。

京城都传我成了残疾夫君的陪葬品。

谁知道这位王爷突然从轮椅上站起,把我抱进怀里。


1

我叫苏晚晚,此刻正伸手,解未来妹夫楚凌腰侧的玉带。指尖刚碰到冰冷的玉扣——

吱呀!

门被粗暴撞开。我爹最宠爱的继女苏娇娇冲进来,尖叫撕裂屋顶:“啊!姐姐你、你怎么能对楚公子做这种事?!”

楚凌闪电般推开我,脸上满是惊慌和无辜。

我被推得站立不稳,猛地撞上身后半敞的黑漆棺材,“咚”的一声闷响,后脑勺剧痛袭来。

眼前瞬间漆黑。

2

冰冷,窒息。

还有一股浓得散不开的木漆和……泥土味儿!

我猛地吸了口气,肺差点炸开。睁开眼,无边浓稠的黑暗裹着我,指尖触碰的地方是冰凉的木板。

电光石火间,我记起来了!那是苏娇娇娘请回来的“宝贝”——一具据说能护佑全家的阴沉木棺材。

空气里那挥之不去的香烛和纸钱焚烧过的气味,提醒我一个可怕的现实:我被塞进了棺材!

“放我出去!我没死!”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嘶喊,我疯狂地用手脚撞击棺盖。

咚!咚!咚!

厚重的棺材板纹丝不动。

就在绝望几乎吞噬掉我的时候,“咔嚓”一声脆响,是木头断裂的声音!紧接着,一道刺眼的光线直直射了进来!

光亮里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带着令人心安的温热,轻轻拂开我脸上黏着的乱发和冷汗。

一个完全陌生的低沉嗓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戏谑:“唔,本王的新娘子,刚来就……躺得这么安稳?”

3

光线涌进来的瞬间,我看见一张俊美得过分的脸,眉峰锐利,鼻梁高挺,唇边噙着一点玩味的笑。就是这笑把我惊得一口气险些上不来!

他穿着朱红喜服,坐在一把……轮椅上?!

脑子里嗡的一声。爹让我替嫁冲喜的传闻、棺材里憋疯我的恐惧、眼前这轮椅男人突兀的登场……所有信息碎片瞬间爆炸开来。

管他什么王爷!

我眼睛一翻,身体一软,非常丝滑地往后一倒——“砰”地又砸回软垫上,腿还不忘抽搐两下,完美演绎一个标准“吓死过去”的姿态。

“娘子?”那声音里的戏谑浓了些。

装死,必须装死!

眼皮死死闭着,屏住呼吸。空气诡异的安静。

突然,手上一凉,一只微凉的大手探过来,准确无误地扣住了我的手腕,指腹恰好压在跳动的脉搏上。

好家伙!露馅了!

我憋得脸发烫,死死咬住舌尖。

头顶传来一声极其清晰的、带着鼻音的轻笑,简直像根羽毛搔过耳朵:“啧,这脉象……蹦跶得还挺有劲?”

要命,这厮绝对是个狐狸精托生的!

4

“醒都醒了,王妃不睁眼看看本王这破身子骨?”那慵懒含笑的声音像钩子。

装不下去了。

我猛地睁眼,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正坐在轮椅里好整以暇看着我。

“苏家……次女苏晚晚?”他挑眉。

“是!”我立刻澄清,“是爹和母亲让我替娇娇妹妹……来冲喜的!”

“呵,”他低笑一声,指间不知何时捏着个剔透的水滴形玉佩把玩,正是苏家独门标记。他语气轻飘飘的,“看来本王这个残废,只配得上嫡女来冲喜,庶女替嫁都不够格?”

他目光扫过来,如同实质,刺得我脸颊微疼:“你是主母的眼中钉?”

心口像被撞了一下。他连这都知道?

我豁出去了:“王爷明鉴!嫡女?我娘牌位都快被继室扔出祠堂了!冲喜?我就是个替苏娇娇挡灾、顺便被推进棺材想灭口的倒霉蛋!”嗓子又硬又哑。

话一出口,满室寂静。

他黑沉的眸子静静看了我一会儿,忽地将玉佩轻轻抛进我怀里,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拿着,算你的改口费。”

改口费?

5

一个长相精明的管事婆子进来了,自称赵妈妈,麻利地扶我进了个雾气氤氲的大浴房。水汽带着奇异的暖香,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点。

“……当时棺材里那位‘贵人’,是咱王爷特意备下的,专门引蛇出洞……谁成想阴差阳错,姑娘你被推进去了。”赵妈妈一边替我拆繁复的嫁衣头饰,一边小心翼翼地解释,“王爷当时气坏了,亲自带人把您‘起’出来的。”

我被推进去,居然是搅了他布的局?难怪说我“命硬”。

“那王爷的腿……?”

“嘘……”赵妈妈立刻竖起手指,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凑到我耳边,“这事儿,只有您知道……腿好的!全是装的!京城里那些巴不得王爷死的,眼珠子都盯在他腿上呢!”

我眼睛瞬间瞪圆!原来如此!

泡进温暖的水里,全身的酸疼都在尖叫。热水浸泡着麻木僵硬的身体,连带着混沌的脑子也被热汽泡清醒了几分——难怪他肯收下我这个明显居心不良送来的“替嫁品”!他想利用我对付苏家的人?

“哐当!”

巨大的屏风不知怎么被撞倒,直直砸在水面上,水花四溅!

我下意识护住胸口缩到角落,厉声:“谁?!”

蒸腾的白气中,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大步从后面迈了出来。

宽肩窄腰,线条漂亮流畅,腰腹间壁垒分明没有一丝赘肉,那双腿……笔直得如同钢尺!

水珠顺着他紧实的皮肤滚落,黑发湿漉漉贴着饱满的额头。

那张不久前还在轮椅上扮演弱者的俊脸,此刻剑眉星目,神采奕奕。

他看着我明显呆滞的表情,喉间溢出一声低沉愉悦的轻笑:“怕什么?刚验完货,娘子就不认得夫君了?”

那声低笑顺着水汽钻进耳朵,我头皮都麻了,浑身血液嗡地一下全冲上头顶。

浴房的门已经被撞倒的屏风堵了一半,他倒像回了自己寝殿一样自在,随手捞起一件宽大的袍子松松垮垮披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系着腰间束带,黑眸似笑非笑地扫过我石化的脸。

“好看么?”他走近两步,居高临下。

灼热的水汽混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压迫感太强!

“看够了就动脑子想想,”他俯身,温热的气息几乎扫过我耳廓,声音压得又低又沉,带着赤裸裸的诱哄,“把你塞进棺材这笔账,想不想十倍讨回来?”

苏娇娇狰狞的脸、漆黑棺材里的绝望冰冷瞬间冲回脑海!

“想!”我脱口而出,牙齿咬得咯咯响,“做梦都想撕烂她的脸!”

6

几日后一个清晨,王府正厅。

管家进来通报:“王妃,苏家二小姐苏娇娇在外求见,说是听闻嫡姐遭逢不测,特来……祭奠。”

“祭奠?”我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新供上的翡翠葡萄叶子玩,指尖轻轻一划拉,水灵灵的葡萄就滚到了果盘里,“让她进来‘哭丧’吧。”

赵妈妈皱眉:“王妃,她这分明是来探虚实!王爷说了……”

“放心,”我拿起冰镇过的葡萄珠丢进嘴里,“我就喜欢看她白跑一趟的样子。”葡萄汁水甜中带一丝酸,刚刚好。

苏娇娇几乎是冲进来的,一身素白衣裙格外扎眼,眼眶还特意揉得红红的。

“姐姐!我的好姐姐呀!”她声音拔得极高,干嚎得刺耳,还没忘偷眼四处乱瞄,“妹妹来晚了……你走得好惨啊!留下王爷一个人可怎么办?”

那眼神,活脱脱一只饿狼在找猎物,哪里是伤心?分明是在搜寻这王府里有什么她“姐姐”留下的好东西可以刮走。

“妹妹哭得这么情真意切,”我慢悠悠放下另一颗葡萄,声音不高不低,“我都差点以为躺在棺材里的那个是你亲姐妹呢。哦对了,”我故作恍然,“那天在楚公子房里,你不是还喊我嫡姐来着?”

苏娇娇的哭声戛然而止,猛地抬起头,脸瞬间煞白!

7

苏娇娇那张描画精致的脸上血色褪尽,瞪着我的眼神如同活见鬼,嘴唇哆嗦着:“你……你怎么……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站起身来,特意在她面前走了两步,让她看清我身上簇新的云锦衣裙,“是觉得我没福气死在棺材里?还是觉得我这嫡出的贱命,压不住你们给我选的‘宝地’?”

我一步步走近她。

“想踩着我的尸骨嫁进楚家?还是想把我这份‘天大的福气’也一并占了?”我每说一句,苏娇娇的脸就白一分,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后缩。

“真扫兴,”我停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扬声道,“赵妈妈,送客!哦,等等——”我瞥见苏娇娇攥紧的拳头和那几乎要喷火的怨毒眼神。

一股压不住的爽快冲上头顶。

我对着外面朗声道:“妹妹哭得伤心,把新送来的那筐……上好的南境老姜,给她带上!回去让她继母好好用姜煮些热汤,去去这身冲我而来的‘晦气’!”

一筐几十斤重、表皮还带着泥沙的老姜,被两个粗壮仆妇“嘿咻”一声抬到苏娇娇脚边。

那沉甸甸的声响震得地砖似乎都在抖。

苏娇娇的脸顿时青紫交加,气得嘴唇直哆嗦,可碍着王府的规矩和仆妇冷硬的神色,终究一个字没敢骂出来,恶狠狠剜了我一眼,几乎是跺着脚跑了出去。

她狼狈逃窜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一直坐在后面珠帘旁、由侍女推着的萧承衍,不知何时自己摇着轮椅出来了。他唇角噙着一抹极淡的笑,看向我的眼神带着点意料之中的兴味。

“过瘾了?”他低声问。

“一半,”我抓起一颗凉丝丝的葡萄丢进嘴里,酸甜的汁液在舌尖炸开,爽得眯起眼,“才开头呢。”

8

接下来几天,整个上京都流传着苏家大小姐“死后显灵”的奇谈。百姓们讲得有鼻子有眼——说苏大小姐冤魂未散,在王府日日徘徊,对亲妹妹苏娇娇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欠我的命,该还了!”

那筐压得苏娇娇直不起腰的“驱邪老姜”,更是成了坊间笑柄。据说苏娇娇回去就大病一场,真的大夫天天上门开药。

连带着继母在贵妇圈里都抬不起头,几次花宴都称病没敢露面。

这几日,我被迫习惯了一个场景——和萧承衍同桌用膳。

美其名曰培养“夫妻默契”。

圆桌对面。萧承衍拿着银箸的手稳稳当当,慢条斯理地将一片清炒百合送入口中,姿态优雅得赏心悦目。

反观我……

“咕……”

一个洪亮的腹鸣极其突兀地打破了餐桌上的宁静。

我的脸腾地烧起来!饿了一上午,肚子抗议来得太不是时候!

一片藕夹“啪嗒”掉在精致的小碟里。

萧承衍执筷的手微顿,抬眼瞥向我。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一丝清晰的笑意毫不掩饰地荡开,连眼角都微微弯起。

“王妃……”他放下筷子,指尖轻点桌面,低沉的声音拖着揶揄的长腔,“看来是王府的厨子该换人了?饿着谁,也不能饿着本王的……显灵王妃。”

“赵妈妈。”

侍立一旁的赵妈妈立刻憋着笑应道:“在!”

“传膳房,以后王妃每餐前,先上一盘酱牛肉垫底。”他一本正经,语气却促狭得像在逗猫,“分量要足。免得王妃……‘喊冤’的声音太大,震塌了本王的房梁。”

9

三天后回门。

天还没亮透,我就被赵妈妈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挖出来梳妆。

“回苏府?”我揉着惺忪睡眼,看着铜镜里眼下的青黑。

“是啊王妃,”赵妈妈熟练地将一支赤金嵌红宝的步摇簪进我发髻,“王爷的意思,场面得‘给足’苏家。新打的首饰,新做的八套衣裳,十六抬的礼箱都备齐了,让那群不长眼的开开眼!”

她一边说,一边给我系上繁复的绣金腰带,勒得我差点背过气。

我吸着气:“这阵仗……是要去打群架?”

“比那得劲!”赵妈妈得意,“王爷说了,今天这场戏,您只管唱压轴。前面怎么铺场子,怎么气死那群眼皮子浅的,有他!”

一辆奢华到闪瞎眼的四驾亲王马车稳稳停在苏府门口。帘子掀开,两个冷面侍卫先一步下来,熟练地在车尾架上轮椅,再小心地把一身玄色常服、闭目仿佛睡着的萧承衍扶出来坐好。

动作流畅自然。

“王爷、王妃驾到——”内侍尖细的唱名穿透苏府大门。

大门吱呀洞开。我爹苏景和一身簇新朝服,早已带着继母林氏和……脸上敷着厚厚脂粉也盖不住憔悴的苏娇娇,恭恭敬敬候在门口。

他们的目光先是落在我身上繁复贵重的衣饰上,林氏嘴角不自觉抽搐一下,苏娇娇则死死盯着我发间的红宝步摇,指甲掐进掌心。

但当看到轮椅上面容平静、甚至显得有些苍白的萧承衍时,那紧绷的气氛微妙地一松。

林氏嘴角甚至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轮椅骨碌碌碾过青石地面。我爹苏景和忙不迭上前,姿态放得极低:“有劳王爷贵体亲临……”

“咳…咳咳……”萧承衍手抵在唇边,发出一阵沉闷的咳嗽,眉头紧蹙,打断了苏景和的客套,哑声道,“罢了…岳丈大人……进去说话…本王这副身子,着实……撑不住风。”

他这一咳,苏景和和林氏脸上那点最后的侥幸彻底碎了。

“王爷当心,当心!”苏景和额角冒汗,慌乱地引路。

走过我身边时,萧承衍掩着唇,极其虚弱地抬眸看了我一眼。

那深沉的眼底里,一丝狡黠的光芒一闪而逝。

10

正厅宽敞明亮,下人早已备好茶水点心。

苏景和小心引着轮椅到主位旁,还想再客套几句。

萧承衍像是精力耗尽,靠在椅背上微微阖着眼,胸口缓缓起伏,仿佛睡着了一般,直接隔绝了周围所有声音。

林氏见状,目光如毒刺般射向我,下巴扬得高高。

“晚晚,”她声音端着主母派头,“虽说你已嫁入王府,成了王妃之尊,礼不可废。苏家规矩,晚辈回家,需给长辈敬茶。来人,给王妃奉茶盘!”

一个婆子立刻捧着个乌沉的茶盘上前,上面放着一个异常厚重的白瓷茶盏,满满的茶水烫得热气直冒。

苏娇娇站在林氏身后,嘴角已经控制不住地向上弯起,涂了厚粉的脸挤出一道扭曲的痕迹,得意几乎从毛孔里溢出来。那双眼睛死死黏在我身上,就等着看我端不稳这盏滚茶、在满堂宾客面前狼狈出丑!

“母亲说的极是。”我平静地点头,声音不高不低,字字清晰。

伸出手,稳稳当当地握住了那只烫手的白瓷杯。指尖传来灼痛,我眼神都没闪一下,稳稳端起。

一步步走向高高在上的林氏和苏景和。

整个厅堂落针可闻。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手上那杯滚烫的茶上,聚焦在我走过去的每一步上。

林氏坐得笔直,嘴角带着假笑,眼神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品尝起我待会儿的狼狈了。

苏娇娇更是激动得微微发抖。

我稳稳停在林氏面前,端着那盏烫得钻心的茶,微微矮身下去。

“这第一杯茶,敬母亲——”

就在这万众瞩目的一刻!

我突然腰肢一软,像是被烫得吃不住力,身体猛地一晃!

手腕一抖!

满满一茶盏滚烫的热水,兜头盖脸,一滴不剩——

全泼在了林氏那张保养得宜、此刻写满期待和恶毒的脸上!

11

“啊——!!”

林氏的惨叫撕心裂肺,热水混着茶叶黏在她保养得宜的脸上,精心梳成的发髻瞬间塌了大半,烫得她捂着脸原地疯狂蹦跶!珠翠掉落一地。

“我的脸!我的脸啊!”她声音破了音,狼狈不堪。

满堂死寂!所有宾客像被冻住,只有林氏杀猪般的嚎叫在回荡。

苏娇娇的笑容彻底僵死,脸色惨白如纸,眼中只剩下惊骇。

“孽障!你——”苏景和额角青筋暴跳,指着我的手气得直抖,怒喝出声。

12

“岳父大人。”

低沉平稳的声音响起,毫无病气,清晰地将苏景和的怒喝压了下去。

满堂目光“唰”地聚焦到声音来源。

只见刚才还昏昏欲睡、靠在轮椅上的萧承衍,此刻已睁开双眼。那双黑眸如古井寒潭,不见半分浑浊,锐利冰寒的目光牢牢锁定苏景和,无形的威压骤然弥漫。

他甚至没动,只是用指关节在轮椅扶手上,极其缓慢地叩了两下。

哒。哒。

每一声都像敲在苏景和的心尖上,将他那点装腔作势的父威敲得粉碎。

“王妃身子骨弱,连捧盏茶都费劲。”萧承衍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目光却冷冽地扫过林氏捂住的脸,“烫着自己事小,岳母这‘慈母情深’,情急忘了礼数上前‘搀扶’,倒把自己烫着了……”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丝极其冷酷的弧度,“也算‘一片苦心’,该赏。”

13

话音刚落,变故陡生!

刚才还像钉子般立在门口的两个冷面侍卫,如同鬼魅,一步跨到林氏和苏娇娇面前!

林氏的哭嚎戛然而止,惊恐地看着眼前铁塔般的侍卫。

一个侍卫面无表情,出手如电!

“咔哒!”

一声骨头错位的轻响!

林氏刚才还指着骂我的手,软软地垂落下来!是关节被卸脱了!

“啊——!”这次是纯粹因剧痛和恐惧发出的短促尖叫。

另一个侍卫动作更快,一手捏开林氏的下颌,另一手利落地往她喉咙里拍进一颗药丸!

那药丸入口即化,林氏连吐都来不及,只能干呕,脸色瞬间由烫红转为死灰,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眼白上翻,满是绝望!

苏娇娇吓得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瑟瑟发抖,裆下瞬间濡湿了一片,腥臊味弥漫开来。

快!狠!绝!

所有宾客倒吸一口冷气,头皮发麻!这哪里是病弱闲散王爷?分明是阎罗煞星!

14

萧承衍无视满场惊惧目光,转动轮椅,缓缓滑到我身边。刚才那雷霆手段似乎与他无关。他看向我捧着茶杯的手,目光落在被烫红的指尖上。

他从袖中取出一方洁白的软帕,旁若无人地、极轻柔地覆上我微红的指尖。

温热的指尖触碰到我的皮肤,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

“疼不疼?”他低声问,声音是只给我一个人的温柔。

那点烫红算什么?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专注眉眼,心里瞬间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我摇头,反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指,坚定地说:“不疼。有你在,就不疼。”

我抬头,看向魂飞魄散的苏景和,朗声道:“爹,你听说了吗?那天推我进棺材的歹徒,王府已经抓到了,他招供……”

苏景和脸上的愤怒瞬间被巨大的惊惧取代,嘴唇抖得说不出话。

“……他招供说,是受人指使,给了黄金百两呢!还说对方亲口许诺,只要我‘消失’,就能让心爱之人得偿所愿!”

我的话音不高,却清晰地响彻寂静的厅堂。

“噗通!”

一声闷响。

一直站在角落充当壁花的楚凌,脸色惨白如纸,双腿一软,竟当着满堂宾客的面,直直跪倒在地!身体筛糠般抖起来。他没有看我,更没有看苏娇娇,只是绝望地看向主位上那个掌控一切的男人,眼中满是乞求。

“王爷……王爷饶命!是、是苏家……他们许我、许我……”

所有的目光,如同利箭,瞬间扎在苏景和与瘫软在地的林氏母女身上!真相昭然若揭!

15

萧承衍轻轻握住我泛红的手指,抬眸,目光冷冽如冰锋,扫过瘫软崩溃的苏景和、失声惊恐的林氏、尿了裤子抖成落叶的苏娇娇、以及跪在地上摇尾乞怜的楚凌。

他唇角勾起一抹极其凉薄又极具穿透力的笑。

“今日回门,当真热闹。”他声音不高,却字字砸在苏家每个人心上,“岳父大人府上这份‘人情’……”

他微微停顿,目光定格在苏景和身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带着敲骨吸髓的冰冷:

“……吏部侍郎空缺三月,本想念在姻亲旧情上,保举苏大人补缺。”

苏景和猛地瞪大眼睛,巨大的惊恐之后升起一丝难以置信的狂喜!

但萧承衍接下来的话,将他打落深渊:

“可惜,苏府家教废弛,内闱不靖,手段下作,构害嫡女,更行买凶害命之举,其心可诛!”

他看着苏景和瞬间灰败的脸,缓缓吐出最后一句话:

“苏景和,举家上下,明日吏部问罪。这侍郎位,本王看,……悬了。”

“轰隆——”

晴天霹雳!最后的希望被彻底碾碎!苏景和眼前一黑,身体晃了两晃,噗通一声瘫坐在地,面无人色。林氏苏娇娇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剩呆滞的绝望。

16

萧承衍不再看身后的一片狼藉与鬼哭狼嚎。他握着我的手,微微用力。

“戏看完了。”他抬眸看我,眼底只剩下暖融融的笑意,带着点刚刚收拾完垃圾的畅快,“手还疼的话,回府让王太医给你用最好的烫伤膏。”他顿了顿,语气促狭,压低声音问:“回家?还是再‘显个灵’吓吓他们?”

我噗嗤笑出声,那点微不足道的烫伤早被他暖得无影无踪。心里是从未有过的痛快和安定。我用力回握他温热的手掌,眼中映着他的笑:“不显了!回家!这破地方,多待一刻都嫌晦气!”

萧承衍满意地挑眉,对一旁早已待命的侍卫扬声道:“回府!至于这苏府……”他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瘫倒一地的人,“看好大门,一只苍蝇也别飞出去。”语气轻松得仿佛在交代看管庭院。

“是!”

侍卫们立刻行动。

我与他相视一笑,十指紧扣。侍卫推着他的轮椅,我则与他并肩而行,两人如同世间最平常也是最亲密的眷侣,在一室绝望惊恐的目光注视下,从容不迫地走出这令人窒息的苏家大门。

午后暖阳洒在王府奢华的马车顶棚上,鎏金雕饰流光溢彩,温暖得如同一个梦。萧承衍在侍卫的帮助下轻松登上马车,随即转身,长臂一伸,稳稳托住我的腰,将我带上了车。

车帘落下的瞬间,隔绝了所有腌臜不堪。车内温暖宽敞,熏香淡雅。

萧承衍将我圈在臂弯里,下颌轻轻抵着我的发顶,声音低沉又带着一丝释然后的慵懒:

“委屈你了。以后……”他低头,一个温热的吻轻轻落在我额头,如同盖下最郑重的承诺,“再不会有人能伤你分毫。咱们府里的棺材……”他低笑,气息拂过我的脸颊,“要不改成个大鱼缸?养几尾锦鲤,也挺喜庆。”

我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那点从棺材里带出来的最后一丝阴冷也被彻底驱散,只剩下踏实和暖甜。抬头迎上他笑意盈盈的眼眸,我用力点头:

“好!还要最贵最胖的红鲤鱼!”

车轮滚滚,载着我们驶向真正的、充满烟火气的安宁,和那个由我们自己创造的、甜腻有趣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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