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衰老的父亲高兴去看
活泼的儿子表演青春的伎俩,
同样,我,受了命运的恶毒摧残,
从你的精诚和美德找到力量。
因为,无论美、门第、财富或才华,
或这一切,或其一,或多于这一切,
在你身上登峰造极,我都把
我的爱在你这个宝藏上嫁接。
那么,我并不残废、贫穷、被轻藐,
既然这种种幻影都那么充实,
使我从你的富裕得满足,并倚靠
你的光荣的一部分安然度日。
看,生命的至宝,我暗祝你尽有:
既有这心愿,我便十倍地无忧。
梁宗岱译
像是衰老的父亲欢欢喜喜的看着
他的活泼的孩子青年有为,
我,受了命运的残酷折磨,
从你的高贵精明而获得安慰;
无论仪表、门第、财产、或聪明,
或任何一项,或全部,或更多项目,
你都能表现得十分出众,
我把爱的枝条接上你那丰美的根株:
于是我便不苦,不穷,不受人白眼,
这一番想像竟给了我真实的资料,
我满意于你这一分丰盛的资产,
我借你的一部分光荣而自在逍遥:
人间的至善至美,我愿都属于你;
我这愿望达成了——所以十倍的快活如意!
梁实秋译
事先声明:本人将逐一解读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而在这个系列,笔者将自称为L先生。
L先生评:本首诗,L先生手头掌握的译本都不太理想。但L先生认为,这不是译文的错,是这首诗出了问题。L先生甚至大胆的评判,这首诗可能是一首伪作。本首诗质量低劣、语意不明、主旨不一致,与之前三十六首不能同日而语。
“因为,无论美、门第、财富或才华,或这一切,或其一,或多于这一切”(梁宗岱):本句是本诗最精彩的一句,符合莎士比亚的风格。所以,本诗即便不是伪作,也可能是一首残诗,其余的内容是后人的狗尾续貂。
“像是衰老的父亲欢欢喜喜的看着他的活泼的孩子青年有为”:要按惯常莎士比亚的风格,这两句就交代了背景,“我”和“你”一老一小,亲密的关系和年龄的差距相当于“父子”。
“我,受了命运的残酷折磨”到“于是我便不苦,不穷,不受人白眼”:按句意理解,“我”是一个可怜人,而“你”则拥有一切,是一个十分完美的人,“我”则攀上“你”这个高枝,改变了“我”的命运。然而,这一段话都毫无意义,既不承上也不启下。
“这一番想像竟给了我真实的资料”:这是L先生推断本诗是伪作,或者是残诗,最根本的证据。从中文翻译来看,L先生手头拥有的译本都无法达到精确、符合逻辑的效果。梁宗岱先生的“幻影”、“充实”和梁实秋先生的“想像”、“真实的资料”,上下文都找不到对应,毫无逻辑、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人间的至善至美,我愿都属于你;我这愿望达成了——所以十倍的快活如意!”:这段话同样莫名其妙。“我这愿望达成了”,“愿望”怎么达成的;“愿望”是“人间的至善至美,我愿都属于你”;“所以十倍的快活如意”,“快活如意”的参照物是谁、跟谁比,“我”光在那自嗨,这样的写作手法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