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经典||南华经解读98
名实者,圣人之所不能胜也,而况若乎!(对名利的欲望,圣贤们都不能克服,何况你呢!)关龙逢和比干都是德行修为深厚的人,但他们因为与君主争名而遭受屠戮。即使尧帝和大禹这样的贤君,也为了名利而杀伐不断。可见,人们对于名的争夺是多么残酷。颜回的修为不及关龙逢和比干,而他要去游说的卫王又是远不及尧帝和大禹的暴君,所以他必然是凶多吉少。
前面讲颜回要去纠正残暴的卫王,孔子担心他悟道不精,没有能力纠正他人;担心他是为了争名,必然要被暴君杀戮。虽然,若必有以也,尝以语我来!孔子对颜回说,虽然这样,你必定有你的办法,试着跟我说说吧!颜回曰:端而虚,勉而一。则可乎?颜回说:我表现得正直又谦虚,坚持又严谨,这样可以吗?
关龙逢和比干因为争名被杀,我表现得谦虚不争名,就不会招致杀身之祸了吧。你担心我修为不精会在暴君面前动摇,那我坚持不动摇,就可以影响暴君了吧?
曰:恶,恶可!仲尼说:唉,这怎么可以呢!夫以阳为充孔扬,采色不定,常人之所不违,卫王骄气太盛鼻孔朝天,喜怒无常,一般人都不敢违背他,因案人之所感,以求容与其心,他压抑别人的想法,为了放纵自己的内心。名之曰日渐之德不成,而况大德乎!这样的人,每天用德一点点地来感化他都做不到,何况用大德来规劝他呢?
将执而不化,外合而内不訾,其庸讵可乎!他必将固执不化,表面上与你投合,心中并不会批评自己。这怎么可以呢!暴君放纵自我,听不进不同意见,根本不会认为自己有问题。然则我内直而外曲,成而上比。
颜回说,那么我就内心正直而外表逢迎,引用成例比照古人。内直者,与天为徒。内心正直,是与自然同类。与天为徒者,知天子之与己皆天之所子。而独以己言蕲乎而人善之,蕲乎而人不善之邪?与自然同类,便知君主与我都是自然的产物,那么我的话还祈求他认同或者不认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