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住傅寒声坠落的身躯,咬开手腕旧疤浸入他的伤口。血液交融的刹那,培养舱所有灯光开始频闪,通风口喷涌出积蓄十七年的复合香料。蝎子男惊恐地发现,自己虎口的纹身正在融化成血水——我们共生血液蒸腾的香气,是专门摧毁基因改造体的弑神香。
"你以为老爷子真想要永生?"傅寒声染血的手指在我掌心画圈,那是我们五岁时发明的暗号。顶棚轰然塌陷的瞬间,我读懂了他埋藏二十年的秘密:傅家真正的实验,是要在双生子同归于尽的瞬间,采集宇宙级超新星爆发的能量波。
但我们都漏算了那个雨夜——八岁的傅寒声偷偷修改了我的痛觉阈值,而我在十六岁那场火灾中,把半瓶苦艾酒倒进了培养舱的主控系统。当蝎子男在血香中化为白骨,我吻住傅寒声冰凉的唇,将美工刀刺进我们相连的心脏。
警方在废墟中找到两个相拥的焦黑躯体时,法医发现他们的骨骼呈现出奇异的共生状态。而在三公里外的调香室里,一支贴着"深渊"标签的香水瓶自动破裂,混着血丝的香液在晨光中蒸腾成双螺旋形态。
三个月后,古董店老板收售一块停摆的机械表,表盘内侧新生的菌丝正缓慢重组着时间。每当雨夜来临,表壳会渗出带着晚香玉气息的血珠,在柜台凝聚成微小六芒星——就像某个尚未完结的循环,静静等待着下一次双生花的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