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子不语怪、力、乱、神。
网译:孔子不谈论怪异、暴力、变乱、鬼神。
何以“子不语:怪、力、乱、神”?
之所以有这句话的存在,原因无非有二:要么是孔门弟子或有资格问及孔子关于怪力乱神之事时,孔子默然以对,要么是孔子自己给自己贴标签公示,自己不会谈论乱力怪神。
究竟是前者还是后者?
大概率是前者。
即便是别人问及孔子关于怪力乱神,孔子默然以对,但究竟是孔子不想说,还是说不好而不说?
大概率又是怕自己说不好,而不愿说。
至于人世间的怪力乱神,孔子不但不陌生,反而是自己走向社会的第一个可以活命养家的职业就与之相关,也就是主持丧礼。
且后来孔子也是因此而闻名乡里。
或许孔子也是以此为契机对于祭祀之礼开始了好古的敏学以求。
无论是祭祖还是祭天地祭高山大水,其蜿蜒曲折处就是乱力怪神。
之于春秋当世,孔子对于乱力怪神,不是不想说,也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愿说。
孔门治学求得是干禄,走的是仕途,所行即为政。
所谓为政就是当下的社会治理相关的事务,过后就是历史,之于孔子就是自言可知可罪的《春秋》。
孔子为政倡导的是中庸守正,用的是仁礼。
孔子编写《春秋》是晚年的事,但即便孔子没有编写《春秋》,以孔子之慧,岂不知,历史的节点、拐点之下无一不是怪力乱神。
不仅是鲁国之春秋如是,天下之春秋亦如是,这一点孔子在有生之年有幸因流亡各国而亲临做了实证。
之于为政,孔子讲力,论神。
无论是一己之力还是一国之力,无力则无以为政。
力者,体力也,物力也,财力也,人力也。
无论是一己还是一国,治人者祖先遥存处,都是神格。
孔子自身如此,孔子所授之徒如此,鲁国如此,天下如此。
无此无以为政,只是孔子所授是如何让为政来得更好些。
孔子开坛授业,讲礼求仁,培养君子,可圣,可贤,可士,要有正力正神,不能有怪力乱神。
故,“子不语:怪、力、乱、神”的断句当是“子不语:怪力、乱神”。
何为怪力?
何为乱神?
孔子编写《春秋》后,语“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孔子以人的名义定义了怪力与乱神,并对春秋之人与事做了取舍、批注,其他人同意吗?
孔子称之为微言大义,他人何尝不以为诛心之论?
其他人当是可以为人的君君臣臣,圣贤士。
其他人与民无关。
即如孔子,即便不语怪力、乱神,但为政,不语不意味着不用、不做。
为政,孔子如斯,他人当斯。
春秋如斯,后世亦如斯。
是为言默,是为阴阳。
孔子著《周易》,阴阳之慧,岂是常人可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