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限深情的握着我的一支手,接着说,劳改队有很多之声口诀,我先教你第一个——三奉献:青春献给党,票子献给监区长,团鱼(屁股)献给大组长。只要你成了组长的同志加死党,不耍起才怪!
当时那个“玻璃”嬉皮笑脸的在我身上摸摸搞搞,我以为是开玩笑,只是躲躲闪闪的,并没有介意,更没有放在心上。他小娃儿前小娃儿后的这么一叫,居然让“小娃儿”成了我在劳改队的外号,从此如铭在身去之不掉。
后来随着接触的深入,大胡子渐渐原形毕露。一方面,他上下跟我一路,好的分我一半,坏的一人去担,给外人造成了形影不离、亲如一家的错觉;另一方面,他不断的给我讲,他曾在矿洞里,杀过好几个人的团鱼(沙团鱼就是肛交),象是在给我暗示什么。再瓜的人都晓得他是啥子意思!
我开始有意的与他保持距离,并刻意的慢慢疏远。可恨这劳改队,惹不起,躲都躲不起!一个监舍,又是上下铺,只有巴掌大个地方,转都转不开,二十四小时在一起,一睁眼睛就看得到,大眼瞪小眼,小眼白大眼,只有穷恶心,只有干着急!
她也不是瓜的,早就感觉出来了,却象不知道一样的装瓜。我拿他却毫无办法。
,每次他揪我的脸蛋、摸我的屁股,介于先前的交情历史的遗存,我不好翻脸,最多骂一句“讨厌”,听到他耳中,却变成了“玻璃”间,打情骂俏的旖旎无限。
你说叫人恼不恼火,心不心烦?!
最过份是最后一晚!
大胡子运气好,不到二个月,就被外劳点的钢模厂选上,这也全赖他在矿山锻炼出的强健体魄——满身的横肉。
上午选人,下午体检,第二天宣布名单,开路下队。
体检一完,他就找到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明天就要分手了,今晚你就依了我。不管你答不答应,半夜我都要爬上你的床哦。”
吓得我,连阴毛都竖起来了!
一晚上都没敢睡觉,下半夜尤其害怕。担心孔武有力的他,真的爬上来,自己手无缚鸡、力不从心,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按手捂嘴强行拿下,最后含泪就范,旷世奇冤。
干脆不睡了,下得床来,在厕所里蹲了个通宵,唯盼:鸡早叫,天早明,送瘟神,早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