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代价（连载三十四）

第四节

江琪回到了澳洲的家里，想起江诚的死越想越悲痛，虽然说她并不知道江诚为什么要千里迢迢的跑到江辉和李冰的墓前去自杀，不错，对江辉自杀他有知情不报的过错，但毕竟药不是他放的，他何至于如此的内疚以至于要用自己的生命来偿还。本来江诚在的时候，自己在生活、学习中碰上什么难处还能和江诚讨论、商量，现在他一走自己在这世间已经一个亲人多没有了，以后只能孤身一人漂泊在国外，孤孤单单了。休息了两天，她打算给江诚整理遗物。他来到江诚住的地下室的卧室内，发现所有家具多没上锁，只有写字台的抽屉锁着，江琪强行打开写字台抽屉，两个信封立即跳入江琪的眼中，封面均写着“江琪亲启”，她知道这一定是江诚的遗言了。打开其中一个信封，见里面有两张银行卡和一张纸，还有一个U盘，纸上写着银行卡密码和卡内金额，分别有70万人民币和3万澳元，她知道人民币是江诚上次卖房剩余的钱，澳元则是他来澳洲这几年辛苦攒下的。边上还写着一份遗嘱，言明在江诚死后，所有名下的资产均归江琪所有。同时江诚还告诉江琪，这个U盘上面有江诚在江辉死的那天晚上拍摄的张华进出现场并放置安眠药的全部过程，告诉江琪如有需要可以提供给警方，作为证据。U盘里还有不少去年江琪在机场送别江辉时江诚偷拍的照片，因为江诚知道父女俩这次离别很可能就是永别了，所以江诚偷拍下来留给江琪作为纪念的。江琪看见父亲的照片又撩起了对父亲的伤感，同时她也很奇怪，怎么那个时候江诚已经知道他们这次分别很可能就是永别了，难道他那个时候已经知道父亲回去以后必死无疑了嘛？就这样，江琪一边哭，一边又打开了另一个信封，里面是江诚写给她的信，信的内容是这样的：琪儿，不管你现在如何称呼我，我一直多把你当做自己的女儿，当然你现在也知道了，你确实是我的亲生女儿。在你看见这封信时相信你诚叔我已经走了，你不要悲伤，我完全是自愿去死，因为我对不起你的父亲我的亲兄长，我哥实际上不是自杀，是我杀的，但我对我做的一切到现在我也不后悔。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这样违反人伦谋杀自己的亲生兄长，要问原因的话，首先我先给你讲个故事，以下就是江诚给江琪讲的故事：这事还要从李冰过世前说起，在李冰过世的前几天，江诚像以往一样下午到医院去陪她。到了医院江诚发现李冰今天精神状态比较好，当然后来江诚知道她让医生给了药了。江诚进去以后，李冰就对那护工说这段时间她比较辛苦了，一直24小时陪护着她，今天没啥事，正好阿诚也来了，让那个小姑娘回去休息几个小时，到下午6点左右再来好了。当时江诚还觉得他一个人可能不大行，毕竟江诚是残疾人，如果出现真的需要花费力气的活时江诚也做不来的，正当江诚想开口的时候，看见李冰眼睛盯着他，摇了摇头。江诚知道了，李冰是故意想让那姑娘离开，李冰应该是有话和自己说。果不其然，等那护工走了以后，李冰让江诚在床边坐下，问江诚还记不记得那年国庆节他们一家人吃饭江诚喝醉酒的事。这件事江诚一直记得的，但是他只是记得当时他酒喝多了，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李冰把以后的事告诉了江诚，那个国庆节江诚和江辉多喝多了，李冰送江诚回到江诚自己房里以后，把江诚扶进了卧室，李冰并没有马上回去。当时江诚处在半醉半醒之间，意识已经很不清楚了，李冰为江诚烧了醒酒的茶，在扶江诚喝茶时可能是李冰身上那股特殊的体香刺激了江诚，再加上当时是初秋，李冰只是穿着一件单薄的连衣裙，美妙的身材和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展现无异，当然更主要的是这么多年累积在江诚心里对李冰热烈的情感刺激了江诚，再加上在醉酒状态下情绪不受控制，使江诚情不自禁的在房内一下抱住了李冰。奇怪的是李冰不但没有拒绝，相反也以热烈的拥抱和亲吻回应了江诚，接着李冰把江诚扶到了床上，帮着江诚脱去了衣服，同时自己也除去了裙子，李冰洁白的身体和玲珑的身材进一步刺激了江诚自然的本能，在李冰的配合下，两人积累了多年的情感在那个时间得到了彻底的宣泄。虽然江诚基本处于醉酒状态，但是在李冰的引导下还是和李冰实现了两人灵与肉的结合。事毕以后，李冰也没有立即离开，还是陪着江诚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相拥而卧，直到下半夜才帮江诚擦拭干净身体换了干净的睡衣睡裤以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江诚。第二天醒来江诚并不清楚记得这事，但是他迷迷糊糊还是有所记忆的，只不过不相信这会是真的，只是把它当做了一个梦。李冰向江诚讲完了这个故事以后，可能觉得有点难为情，面色呈现出一片难得的潮红。然后问江诚知道这件事后是否认为自己很无耻、放荡，江诚摇着头说如果说无耻的话也是我无耻，和你没有关系的。李冰摇着头说道：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这是我自愿的，也是我引诱你做的。通过这件事我不光知道了你对我的真实感情，也了解了我自己的内心，我知道这些年我一直没能把你忘记。有人说女人对那事的反应能非常正确反映出对男人的感情，如果女人做那事时感觉不舒服、恶心，那么说明女人对男人是没有感情的，而我恰恰相反，在和你做那事时我一点也没有觉得反感，相反却感觉到特别的愉悦、放松，由此可见，我内心一直是深深的爱着你的，从来也没有忘怀过你，说到这里李冰已经是泪流满面了。江诚还是坚持说自己对不起李冰，也对不起自己的哥哥江辉。李冰听了这话，更是摇头了，她告诉江诚不要自责，这些发生的事多是李冰自己计划好然后实施的，如果说对不起应该是自己对不起江诚。说着李冰告诉了江诚详细的原因，当时因为她和江辉两个结婚3年多没有孩子，李冰就瞒着江辉去做了体检，结果发现一个残酷的现实那就是江辉由于生理畸形，是终生不育的。李冰知道这个事实后非常痛苦，因为李冰非常喜欢孩子，同时由于是独子，她的父母也希望李冰有个孩子。但是如果要她选择为了孩子和江辉离婚再嫁，李冰又不舍得自己好不容易建起的家，再说江辉对她也可以说是一往情深的，李冰怎么也下不了这样的狠心。江辉呢，李冰也知道江辉也希望有个孩子来为江家传宗接代，而江诚明显又不想结婚，如果江辉再没有后代那江家就真绝后了。在这种情况下，李冰就有了一个荒唐想法，让江诚来代替江辉和她一起生个孩子，表面看让江诚代替生孩子是为了给江家传宗接代，实际更多的可能是在李冰的潜意识中体现出对江诚的眷恋，毕竟两人有着20多年的青梅竹马的感情，从来没有真真割舍过。同时，李冰还认为这样做也是对自己当初离开了江诚和江辉结婚所造成的对江诚伤害的一种补偿，确实对于江家这哥俩，李冰多是有着很深的感情的，两者多是难以割舍的。国庆节整个事情多是她计划好的，首先她自己计算好了生理时间，考虑到如果和江诚明说，按照江诚高傲的心态他绝不会接受李冰这个方案的，所以她找了一个理由让江辉找江诚去吃饭，江辉一般多听李冰的。席间李冰找理由把江辉和江诚多灌醉了，然后她就单独把江诚送回了家。最终李冰和江诚在江诚家里成就了一夜情，不久以后李冰也顺利怀了孕，所以江琪是李冰和江诚的孩子。听完这个故事以后，当时江诚就问过李冰，这事江辉是否知道，李冰告诉江诚，江辉是不知道的，后来江诚看了江辉留给江琪的信以后，才知道李冰在撒谎，江辉这事自始至终多是知情的，而且是允许的，只不过李冰不想让江诚知道真相，怕哥俩不好相处，所以把所有的责任多自己揽过去了。讲完了这段往事可能由于激动李冰又开始咳嗽了，江诚连忙上去扶住了她，一边给她捶着背，一边告诉她不要说话了，休息一下，李冰一面摇着头一面继续强撑着身体，小声嘀咕着：“让我说，让我说，就要来不及了”，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过了很长时间，李冰缓了过来继续说下去，本来这事会是李冰永远的秘密，可是现在李冰知道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了，所以才打算把真相告诉江诚，因为她要把他们的女儿江琪的未来托付给江诚。李冰告诉江诚她原来有个愿望就是等到江琪读中学的时候，自己就陪江琪一起到澳洲去读书。李冰知道只有在澳洲本土接受中学教育，江琪才能够更容易的进入澳洲的一流大学深造，所以她希望江琪初中就去国外读书，同时，李冰自己也喜欢澳洲良好的自然环境，比起喧嚣的国内环境来说，像李冰这样喜欢安静的女孩肯定是更喜欢国外那种单纯的人文环境的。为实现这个愿望 ，李冰把自己这些年做澳洲业务以后赚的钱多留在了澳洲，就是准备作为今后举家移民澳洲时的经费，现在这笔钱以李冰的名义存在澳洲的银行里。李冰之所以要把真相急于告诉江诚，就是希望江诚能够协助江辉实现自己的生前愿望，让江琪小学毕业以后能够顺利出国，接受最好的教育，将来能有一个辉煌的人生，因为像所有的母亲的想法一样，江琪有一个良好的未来是李冰人生唯一的追求，同时，李冰也告诉江诚并不是自己不放心江辉，她是了解江辉的，江辉平生最大的弱点就是耳根比较软，容易轻信别人，李冰怕自己走了以后江辉由于是老板再加上年纪又轻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去追求他，如果江辉把持不住，很可能会被别人蛊惑，再建新的家庭，如果是这样的话，江辉很可能到时会疏于对江琪的培养，这样江琪就有可能不能实现去澳洲读书的愿望了，李冰把这一切多告诉江诚就是希望江诚在知道真相以后能够以江琪的生身父亲的身份，进一步关心江琪的成长。说到这里，李冰由于劳累和感情激动又晕了过去。看见李冰晕了过去，江诚连忙跑到护士台去叫医生，医生过来，手忙脚乱的一通抢救，总算又把李冰救醒了，临走时告诉江诚再不要让病人激动了，让她静静地休息。江诚不停的点头，然后坐到了远处的椅子上呆呆的望着李冰，因为李冰告诉了他这么多，他还根本来不及反应，知道了这一切以后的江诚也明白了李冰对江琪的一片苦心，心里也是百感交集、泪如雨下了。过了一会儿，李冰又醒过来了，她抬头看见江诚在哭泣，就让江诚再坐到自己的身边来，江诚顺从的坐到李冰的身边，李冰面色微红的让江诚抱住自己，这时江诚也不顾什么男女有别的顾虑，紧紧的抱住了李冰，两人多忍不住留下了伤感的泪水。过了好一会儿，李冰吃力的举起了自己瘦削的手，帮江诚擦去了泪水，缓缓的告诉江诚，自己自打上小学江诚来学校报到的第一天就被江诚深深的吸引了，一开始只是一个城里的小女孩对一个来自农村的小男孩的好奇，随着对江诚了解的加深，这种感情已经从一开始的好奇逐步转为喜欢、欣赏和钦佩，最后到中学毕业以后就完全上升为男女孩之间纯真的爱情了。虽然后来由于江诚的绝情，一度使李冰对江诚又怨又恨，觉得江诚辜负了自己的一片真情，实际有真实感情的爱人之间永远是没有长久的恨意的。结了婚以后的李冰内心里还是一直放不下江诚，这并不是单纯的一种同情而是一种永远不会释怀的真情流露。李冰甚至告诉江诚，反正现在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愿意把所有心里话多说了，自己当初接受江辉追求的部分原因就是希望能够看见江诚生活在自己的身边，自己思念他的时候能够看到江诚的身影，不然的话，如果自己嫁给了别人，那李冰和江诚就彻底在这个世界的人群中走散了，李冰再也没有可能与江诚见面了。听完李冰断断续续的真心表白，江诚啥也说不出，只是紧紧的抱着李冰日渐瘦削的身体，默默的流泪。可能是因为抱的稍微紧了点，李冰又在微微的喘息了，江诚吓得赶紧松开了手，对李冰又是按摩又是捶背的，希望减轻李冰的痛苦，李冰一边摇着头一边告诉他不要紧自己喜欢江诚这样紧紧的抱着她，让他不要松开，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李冰又慢慢的缓过来了，她拉着江诚的手继续嘱咐江诚，自己走后要江诚做到以下3件事，第一件就是照顾好江琪，李冰告诉江诚，江琪是自己来人世一次唯一留下的带着李冰基因的孩子，她让江诚把江琪当做李冰一样爱戴，帮着江琪实现李冰终身没有实现的梦想。第二件事就是要江诚帮助江辉照顾自己的父亲，她知道，自己走了以后，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有多少伤心，她让江诚把他当成自己的父亲一样，帮她李冰尽孝。第三件事就是要江诚不许悲伤，李冰知道江诚对自己的感情，她让江诚决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彻底放弃自己的人生，更不许轻生，要好好活在人世间把江琪培养成人，只有这样才能不辜负自己对他的一片希望。听完李冰这些话，江诚不断的点头表示自己记得了。李冰摇了摇头要江诚发誓，江诚毫不犹豫的跪倒在李冰床前，发誓自己会不惜一切代价完成李冰的三大愿望，那怕用自己的生命，听到江诚这些话，李冰才高兴的点了点头，看得出她对江诚很放心。说着话李冰伸出手想去把江诚扶起来，可是怎么可能，她根本没有这么大的精力来做到这些了，江诚一急，赶紧站起来，重新扶住了李冰，李冰再次依偎在江诚的怀里，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阿诚，我要走了，这辈子能够认识你我很开心，虽然我们没缘在一起，我希望下辈子我们没有这么多的痛苦，能够快快乐乐的在一起”。说完这话，可能由于虚弱李冰又昏倒在江诚的怀里。这些就是江诚给江琪讲的他和李冰诀别的故事。说完故事以后，江诚接着写到：看了这封信你应该明白了为啥平时我一直把你外公当作自己的父母一样，尽心尽力的为他养老送终的原因。同时你也知道了，为什么当初你想去澳洲读书时，因为年纪小，没人陪读，我主动卖了书店，放着现成的小老板不做，陪你到澳洲来读书，照顾你。你应该记得当初为了能过英语关，你一直说我下的功夫比你多的多。到了澳洲后为了尽量减少我哥的负担，主要是怕丁丽丽为支付我们的读书费用找我哥的麻烦，我瘸着腿，到处去找工作，受尽了屈辱，我为什么这么委屈自己就是因为我向你妈承诺过，是我欠你妈的，也是我爱她的代价。你妈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女性，她美丽而善良，追求事业聪明而勤勉，对家人关怀备至，我爱她，而且是深深的爱着她，所以为了实现我对她的承诺我会不择一切手段。下面我来说说近阶段发生的事吧，上次我哥来到澳洲把他和丁丽丽发生的事和他想保护你澳洲财产的继承权的计划告诉了我，让我配合他到时一方面保护他，最主要是录下丁丽丽作案的视频作为取消她继承权的依据，我听了，觉得这是在保护你在澳洲的财产，我当然答应他，同时，私底下我有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了他们之间发生的事以后，我的第一感觉就觉得我哥该死，该死的原因他认为我是计较当年他把我推下山冈，造成我终身残疾，然后毁了我一生。其实那些事我已经不计较了，小的时候我确实很恨他，认为他毁了我的一切，长大以后我慢慢明白了，一来他当初在下意识状态下想拉住我是一种人类求生的本能反应，也不是他故意要这么做，退一步说如果当初换了我同样会去拉别人，所以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可能这就是我江诚的命。我认为他该死的原因有这么三条，第一条，喜新厌旧，当初你妈过世了才一年不到，他就重新和别的女人结婚，这是对你妈感情的严重背叛，想当初我忍受了多么大的痛苦才促成了你妈和他的婚姻就是为了让你妈有个幸福美满的人生，可是现在在你妈尸骨未寒的时候他就移情别恋，你说他该不该死，在我这里不允许任何对你妈感情的背叛，如果背叛绝对应该付出代价的。第二条，他为了达到和丁丽丽结婚的目的，签下了那张荒唐的婚前协议，客观上造成你妈在澳洲这笔存款有可能你无法得到，丁丽丽有什么资格得到这笔钱，这钱是你妈一分一分赚来的，为了赚这些钱你妈付出了多少辛劳和汗水，老实说她最后年纪轻轻得了这种病，过度的辛劳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由于我哥荒唐的签了这份协议，要想彻底保住这笔财产，我哥就必须死，如果他活着保不住啥时就会把存款的事泄露出去 ，那时你就有可能真得不到你妈这笔遗产了。第三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你的身世问题，他活着，你的身世迟早有可能被揭露出来，所以最安全的做法是在你的身世被揭露出来之前我哥死去。就3点原因使我觉得解决存在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让我哥死掉，而且越早越好，迟者可能生变。我曾经想过在澳洲就动手杀了我哥，但是因为怕影响你的居住权的申请所以没敢下手，正好他提出要我配合拍摄丁丽丽有可能谋杀的作案过程，于是我准备在他回国后找机会杀了他，以绝后患。那天大部分发生的事情你多已经知道了，我说些你不知道的事，不错，那天我确实看见张华进了房间，我跟着上了楼梯，在楼上过道里，通过贴在墙上的镜子，我确实看见了张华向纯净水瓶里投了3颗安眠药，然后，用他随身带的药放进了安眠药瓶，看样子如果他们相信我哥吃3颗药就致命的话，丁丽丽确实是希望我哥死，张华放完药后就走了。我把他投药的整个过程录了下来，在他走之前悄悄地又回到厨房躲了起来。由于视频已经拍成功了，按照我哥的计划，一方面可以证明丁丽丽和张华有奸情，同时也可以证明他们有谋害他的证据，因为我哥认为那药吃3粒就致死的，他们放了3粒药就有了谋杀动机，这样就可以顺利取消丁丽丽的继承权。张华走后，我就在那里思考了，虽然我哥的计划看起来是成功了，已经拍到丁丽丽和张华作案的视频，但是丁丽丽也有可能不承认她和张华有婚外情，因为只有证据证明她参与了这次行动，没有证据证明她和张华有婚外情，没有婚外情就不能取消她的继承权。如果按照我哥的计划以她故意杀人要挟她放弃继承权，相信她也不会轻易认可，因为实际这药吃3粒尚不会使人死亡，如果她否认知道听我哥说过吃3粒会致命，死命咬住吃3粒是不会致命的，举证到法院，法院肯定会去核实3粒药是否会致命，实际上这药在我买时医生告诉我，吃3粒一般会导致休克、昏迷，过很长时间还是能醒过来的，死亡的案例还没发生过，但是，吃5粒以上是一定会死亡的，我当初和我哥说的时候，为了让他小心用药，就说了吃3粒药就会死亡，所以我估计他一直认为吃3粒就会死亡，他故意误导丁丽丽说吃3粒不会死亡，无意中倒是说对了。如果法院查实吃3粒不会致命的话，相信法院并不会采纳丁丽丽故意杀人的，因为法院判杀人案是很慎重的，没有故意杀人就不能剥夺她的继承权，更主要的是一旦双方正式反目成仇的话，丁丽丽很可能会抓着不能生育不放，要求我哥去做体检，依着我哥软弱的性格，保不住啥时真的去做了体检，知道了他不会生育的事实以后，他就知道了你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因为我当时并不知道你的身世你爸是知道的，你妈告诉我他是不知道的，我怕他知道以后，由于愤怒不仅有可能取消你的财产继承权，更主要的随着你的身世被揭露不但会影响你妈生前的清白，坏了你妈的荣誉，而且还有可能造成你被别人笑话、议论，在社会上无法立足。所以要想彻底永绝后患，保住你的遗产继承权和消除有可能出现的关于你身世的传言，最好的办法还是让我哥死掉。他死以后，如果警方以故意杀人追究丁丽丽责任的话，她就自然失去继承权了，既便不认可丁丽丽故意杀人，但由于我哥已死，澳洲这笔财产丁丽丽永远也无法知道了，她也再无可能要求继承。同样我哥死后，关于你身世隐患也会彻底得到消除。假如警方没有顺利追查到丁丽丽身上，我已经准备把拍好的视频提供给警方，那时警方一定会追究丁丽丽的责任的，既便这样我被牵扯进去也在所不惜。想到这里，我下定决心开始实施了，首先我上楼往纯净水瓶里又加了2粒药（那药我还配有一瓶没给我哥呢），以后的事你就都知道了。今天在看了你给我看的我哥给你的邮件之后，我知道实际上我哥早就知道你不是他亲生女儿，他还是把你抚养长大了，还是答应你妈把所有遗产全部给你，他的行为是高尚的、大度的，相比之下我倒是有点小人之心了，让我为他代养孩子这种事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极为痛苦的，我哥能做到这一点应该还是爱你妈和你的，同时对我也是有情有义的，我以前的想法是不对的，而且我哥知道我想害他，并没有出来揭发我，而是觉得愧对我，以自杀来保护我和你，他对我们的爱是真诚的，而我却因恨杀了他，我对不起他，为今之计，我只有一死以谢我哥了。虽然我对我哥有愧疚之心，但我对当初保护你和你妈的行为一点也不后悔，因为这是我作为一个父亲应该做的，这也是一种爱的代价。琪儿，明天我将会回国在你的父母亲墓前自杀以偿还对我哥的不公正行为，今后我不能再照顾你了，幸好你已长大成人，今后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记得将来不要学我哥和我，要学你妈，你妈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值得我终身爱戴和敬仰的人。别了，我的好女儿，请你允许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老天爷还是公正的，我江诚此生虽受尽人世的颠沛流离，但最后，老天爷赐给我这样一个好女儿，此生我已无遗憾，你不用为我悲伤，我真的是心甘情愿、开开心心走的。望我儿此生幸福、美满。江诚绝笔。看到这里，江琪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大声说道：“我的爸爸、妈妈们，你们如此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孩儿，叫孩儿情何以堪，你们错了，多错了，难道爱一个人就一定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吗?”就在江琪声嘶力竭的叫嚷的时候，窗外幽幽地又飘来了隔壁学生听的那首歌曲：“苍天不解恨怨，痴心爱侣仍难如愿，分开虽不可改变，但更珍惜一刻目前，可知分开越远，心中对你更觉挂牵，可否知痴心一片，就算分开一生不变。”听着歌声，江琪彻底明白了，这歌唱出了自己的父亲江诚对自己的母亲李冰的真实情感，是江诚和李冰人生经历的充分写照，真真的爱情一旦产生以后应该是一生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