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鲍鹏山
前几年,快放寒假时,行知学校邀请名家进校园做校本培训。学校安排我们过去学习。我记得那天下很大的雪,路有点滑,一早,我从玉兰苑小区的小巷子穿过去,到行知礼堂。
进去后,有工作人员在发书,我拿了两本,其中一本是鲍鹏山的《风流去》。我当时心里想:我的乖乖,行知学校好阔绰啊!我来蹭课,他们还赠书!
还来才发现,是工作人员发错了,书只发给行知学校的老师。好吧,那本《风流去》我并没有还回去,现在还在我家书架上。
记得那天,郑英是前一场,鲍鹏山是后一场。鲍教授上台时,夸郑英很了不起,因为中小学教师很难突围,不是因为能力不够,是因为教材水平不行。如果天天教《论语》,水平自然就上去了。在大学教书不一样,熬一熬,都成教授了。(他好刚,好敢讲,大概是因为下面的听众都是中小学教师,他这样讲是为了与听众共情吧!)
鲍鹏山是六安人,因为地缘关系,在心理上,会觉得比较亲近。他三十几岁开始研究《论语》,出的作品、课程也是多是相关的研究。他那天的讲座的主题我不记得了,只记得跟教育相关,引用了很多孔子和孟子的话。
听《鲍鹏山全解论语》
后来,我在喜马拉雅上订阅了《鲍鹏山论语全解》。整个音频课程,更新了一年多,300多期。我追更了一整年。
我上语文园地里的日积月累时,遇到选择《论语》的语句,我可以跟孩子们拓展论语里的人物、故事。那些,多是从鲍鹏山的音频课程里听来的。
读《好的教育》
学校成立 “溪源书语”教师阅读共同体,共读的第一本书是鲍鹏山的《好的教育》。
这本书是鲍鹏山教授今年刚出版的“新书”。新书加双引号,是因为作者在自序说了,《好的教育》是以2015年版的《教育六问》为基底,根据鲍鹏山关于教育的六场系列讲座的录音整理而成。正是因为这种比较特殊的成书方式,根据现场讲座音频录音的整理,所以这本《好的教育》在语言接近口语表达,比较好读;体例时没有理论书籍那么严谨,有些语句,在不同的文章中多次出现;观点的论证不是那么严密。同时,也保留了现场讲座语言的情感,有与作者面对面聊天的感觉。
我刚刚读完第一问:教育是做什么?教育的两大使命。
说实话,我刚读《跳出惯性思维》时,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讨厌他以“从事中国传统文化和古典文学研究三十多年的学者”自居,高高在上的指责基础教育和基础教育的老师们。基础教育高度体制化,高等教育就不高度体制化?即使在同一个群体内,个体与个体的差距也是非常大。这样的“群体黑”式的表述,是招黑体质。
第一问:教育是做什么?从现实教育现象、问题出发,再回溯儒家思想,阐述,教育不能只在技术层次、知识层次发力。更要在价值层次上发力,要抓对人生必要的事,而不是“重要”的事。要在给孩子们安一颗好心:恻隐之心、羞恶之心、辞让之心、是非之心。
在赵汀阳的《惠此中国》中,提出文化的“漩涡模式”,中国传统文化,像漩涡一样,具有很强的“卷入”能力。我们这个民族,从基因里,是靠优秀的文化融合屹立的,而不是靠技术的强大征服存在的。从这个角度看,回望伟大的圣贤教育,是有必要的。
传统儒家的教育目的是培养大人君子,是以人为教育目标,旨在培养精神品质格局完善的人。现代教育,侧重知识技术的培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在培养“工具人”,对个体生命价值尊重不足。这大概是鲍鹏山教授回望教育的原因。